皇宫的墙说高也不高,说矮也不矮,长年的风吹日晒,让一部分的墙皮脱落,青砖如麻风病人脸上的斑块,一片又一片,毫无章法的挂在外墙上,傍晚,推着轮车的小贩从皇宫的高墙下经过,时而有阵阵令人作呕的尿骚窜入口鼻,看到宫墙上裸露的斑块,有的上面竟还冒出一人多高的杨树苗,这些市井小民们不住撇嘴,念叨两句:哎呦呦,这么大个皇宫,墙坏了都没钱修,可真是稀奇。

推手推车的消失在残阳里,回到家中必然会继续和家里的三姑六婆念叨几句:“你说咋的,我今天从皇城经过,这家伙可到好,那股味,没给我熏个跟头,你说这朝廷每年能捞个万八两的真金白银,也不知道修一修,真是穷酸!

“万八哪止啊,这些钱,对皇帝老儿那就是塞牙缝,你是每看见上次皇上春猎去行宫,那阵势,简直了!”

“呦,上次你看见了?你不是奔北头给人收皮子去了吗?那天我就在,从头跟到尾,我看那稀稀拉拉的有没几个人,而且皇上那天病重,窝在宫里没露头啊?全是宫内府伺候人的太监,和巡防营的把头和官老爷?”

被质问的人被臊的脸发红,赶紧改口

“哎呀,哎呀,我不是就说这么个意思,我也是听人说的,哎,对了老四,你家那个闺女桂香不是在宫里当差吗?”

老四平日话不多,面对发问,没太反映过来,叔侄们茶余饭后的聊闲,他也多半是一边作活,一边静静的听,大家谈话的话题关于他的更是少的可怜,即便是提及了,十有八九也是围绕这她那个在宫里当差的闺女。

“嗯,对”老四神情木讷地回答道

“哎呦,那你可是有福啊,养了这么个好闺女,算是见了大世面了,估计回来都不认识我们这些叔叔婶婶了”

老四成为话题的中心,感觉有些莫不开,语调囫囵地答道:“有啥见不见世面的,就那回事吧!反正平常也见不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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