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阿瑶看着这个嘴儿跟抹了蜜般的小萝卜头离去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

“口腹蜜剑,虎狼之相!”青冥在阿瑶身后阴测测的冷哼道。

“青冥你真烦人!整日里没一句好话,兴致都被你败光了!小二哥,结账!”

阿瑶崴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她刚被天真无邪的孩子夸了一句,这人后脚就泼一盆冷水。青冥真是愈发刻薄了!

“来嘞!”茶楼跑堂的伙计风风火火的应声而来。

阿瑶摸了摸腰间挂荷包的位置,空空如也。

她算是明白那小孩为何一再道歉了,一脸欲哭无泪的看向青冥道:

“我的荷包丢了。”

“呵呵!”青冥冷笑一声,并不作回答,反而挑衅的看向阿瑶。

“好青冥,回客栈取些银子过来赎我罢。”阿瑶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甚是可怜。

待青冥取来银子节过账后,茶楼的小伙计好心的提醒二人水患过后县城不太平,近段时间出门时银两不要带太多,要分成几处在身上放着。

还有那打翻茶水的小乞儿多半是城中那群有组织的偷盗团伙,其成员皆是七八九岁的孩子。他们极其有眼力见儿的专寻外乡人下手,成群结队的生活在城中废弃的城隍庙中。

阿瑶这边受到了小挫折,可陈桓那头却是摸清了些头绪。

已近宵禁时分的醉芳楼依然是歌舞升平,这是陈桓连着数十日宴请白马县富商们寻欢作乐了。

与这些醉酒熏熏仍搂着美人不放的商人们道别之后,陈桓身披夜色往落脚的客栈而去,作家丁打扮的严虎紧随其后。

“严虎,从明日起你盯好林子奇府上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陈桓吩咐道,语气里带着隐忍的怒火。

“是。”

身后的严虎应声而答。他不仅是洧阳王的亲信,也是从荡北军的斥候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探听消息本就是他最擅长的。

尔后,这一路上陈桓沉默不语,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蓄势待发的怒气。

刚在白马县落脚当日他又收到了神秘人的信件,信中直指白马县令林子奇为其恩师御史大夫颜渊掌管名下暗庄事务,大肆敛财,克扣赈灾银两。

连连数十日宴请城中富商吃酒喝茶的他在酒醉的富商们的口中得知,只要是在这白马县排得上号的商人们每月都要向县令缴纳一笔不菲的保护费。

小本生意是白两起价,而生意做得越大的便是以千两计算。

说起赈灾之事,富商们皆是叫苦不迭。水患过后,林县令发筹粮帖宴请城中富商。本以为交了保护费就能了事的众人,没想到此次竟是往常的三倍之多。

竟有些没能交齐保护费的商人皆被衙役们抄了家,驱逐出了东郡境内。

世人皆知民不敢与官斗,这些留下的富商几乎已经成为一具具被林县令掏空的躯壳。

得知此事的陈桓大骇过后剩下的是满腔怒火。

这白马县令林子奇的土皇帝真是当得有模有样,竟敢学天子抄家,流放,简直是大逆不道!颜渊放任门生为自己如此大肆敛财难道是要造反吗?

这白马县令林子奇的老底他也曾派严虎做过调查过,乃寒门出生,经十年寒窗苦读考取了功名。初入仕途时拜在两朝元老御史大夫颜渊门下,也是因其师举荐为一方县令。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赈灾的五十万两白银与富商们所缴纳的保护费不是轻易能转移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花光的。

他倒要探一探一个区区县令府中究竟有多大的藏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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