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大，余恩和江洋吃完饭后坐在客栈门口聊天，这已经成了习惯，他们每晚都会靠在一起在外面坐一会儿。　　　　“余恩，我有事要和你说。”即使不忍，江洋还是提起了这个不得不提的话题。　　　　“嗯，说吧！”　　　　“我明天要走。”　　　　“去哪儿，我和你一起。”余恩坐直身体看江洋，笑容里充满了期待。　　　　“去美国，四年。”江洋仰头看着悬在天上的月亮，他不敢看余恩的眼睛，他怕看到她失落的眼神，还有不再翘起的嘴角。　　　　“……”余恩的笑容凝固了，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美国？四年？　　　　“中间会回来吗？”余恩呆愣了一会儿轻声问道。　　　　“不会。”　　　　余恩脑子里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你要去美国干什么？可不可以不去？中途真的不能回来吗？为什么去这么久？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出口。　　　　“江洋，我先回屋了。”余恩松开他们十指相握的手跑回了屋，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直到余恩回了屋，江洋依旧坐在外面望着月亮，他的双眸倒映着出天空的美景，黑色的瞳孔由于月光的照耀变成了亮白色，远远地看着，就像有泪水在闪烁。　　　　江洋睡到床上后一直没睡着，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砰！”　　　　粗暴的开门声打断了江洋的思绪，屋里太黑，只能看到余恩摇晃的身影，他还没来得及打开床头灯，余恩就跌跌撞撞地压在了他的身上，一身酒气。　　　　“江洋，我等你。”余恩哑着声音说道。　　　　这句话震惊了江洋，他从没想过要求余恩等他，他也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一个女孩心甘情愿地等他四年，他有些不相信。　　　　“余恩，你……”　　　　江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恩打断了。　　　　“你还记得我那天晚上跟你说我做了一个相当重大的决定吗？我现在告诉你那个决定是什么，江洋，我要做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你听到没有？”余恩趴在江洋胸口喘着粗气，她想的很清楚，也许当初做这个决定是有些冲动，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意识到这是她内心最深处最真实的渴望。　　　　江洋上身没穿衣服，余恩的呼吸直接喷洒在了他的皮肤，滚烫滚烫，他感觉她的呼吸通过胸前的皮肤熨烫了自己的心，接着又有泪水低落在上面。　　　　“听到了。”江洋低声回答。　　　　“好不好？”余恩哽咽着问。　　　　“好。”江洋平静地开口。　　　　余恩听到他的承诺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到江洋的身上，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因为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膛。　　　　“江洋，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余恩淡淡地问道。　　　　“好。”只要她愿意嫁，他一定会娶。　　　　余恩闻言开心地笑了起来，仿佛酒也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恩撑着床坐了起来，她看着江洋不清晰的脸庞微微一笑，接着把身上的浴巾扯掉扔到地上，再次伏下了身。　　　　江洋看到余恩起身以为她要回房去睡，没想到她竟然做出了这个动作。　　　　余恩钻进被子里开始亲吻江洋，抚摸他的身体，这是她想了一晚上做出的决定，她要把第一次给他，给有生以来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会喜欢一辈子的人。　　　　“余恩，你醉了。”江洋伸手捧住余恩的脸颊，迫使两人相贴的唇分开，他明白了她的意图。　　　　“我没醉。”余恩摇着头要挣脱他的双手。　　　　“余恩，我不能这么随便的要了你。”江洋使了些劲儿控制住她。　　　　“为什么？”余恩也不再挣扎。　　　　“四年之间会发生很多事，也许你会遇到更加喜欢的人，到那时候你就会后悔，余恩，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就把我忘记吧。”江洋低声说道，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江洋你王八蛋，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不会再喜欢其他人了，你知不知道？”余恩歇斯底里地喊道，然后掰开他的双手低头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头，她是醉了，但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不做她才会真的后悔。　　　　“余恩……”　　　　“江洋，你记住，我余恩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就是你，我将来也只会爱你一个，你明白吗？我不后悔，真的，真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江洋，我初吻给了你，初夜也要给你，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你纵容了我那么多次，再纵容我最后一次，好不好？”余恩抬起头看着江洋。　　　　江洋不说话，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喝醉的余恩，他怕她后悔。　　　　“余恩，你冷静一下，我……”　　　　“江洋，我已经冷静了一晚上了，这是我最后做出的决定，我没有冲动，我只会爱你一个，我只想给你生孩子，真的，不会再有其他男人走进我的心了。”余恩打断江洋的话。　　　　江洋眼睛直直地盯着余恩双眸的方向，那双隐没在黑暗里的美丽眼睛。　　　　“江洋，你不要爱上其他女人好不好，那样我会崩溃的。”余恩见江洋不说话开始嚎啕大哭，她怕，她真的怕，她怕江洋喜欢上其他人。　　　　“余恩，我不会的，你相信我。”江洋终是伸手抚摸起她的长发，她的背脊，尽量平复她的心情，他知道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给不了余恩十足的安全感，但他还是会说清楚，四年时间的确太长，可他没有办法，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他的诺言。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相信你，我等你，哪怕是十年我也愿意等。”余恩双手插入江洋的发间又开始亲吻，她相信他。　　　　余恩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遇到江洋后，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这回事。也许会有人认为她很傻，认为她的做法幼稚，但她自己清楚自己的行为就够了。　　　　她不会后悔今天晚上的行为，她真的想有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她也想过她的父母会很生气，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不管父母怎么对她她都不会有怨言，她不想在四年之内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如果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最起码有个念想。　　　　余恩不知道自己和江洋做了多少次，只知道做了很久很久，她醉了，根本数不清，但她知道是自己主动一次又一次缠上江洋，只有这样几率才会大一点。　　　　江洋把睡着的余恩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她累坏了，他不知道余恩为什么坚持在快结束的时候让他留在她体内，她才22岁，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她的父母知道了又会怎么对她？他有些后悔了。　　　　余恩，我此生绝不负你，江洋在心里暗暗发誓。　　　　余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洋已经不在床上了，床头柜上多了一张纸，是她的一幅画，在她睡着时江洋偷偷画的，画的背面有他留下的一句话。　　　　余恩，这四年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看着这行字，余恩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她心里不断重复地回应着：江洋，这四年我会好好的，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