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良国，据我所知是个小国家且十分富饶。当今皇上复姓慕容单名景，今早他大赦将宜湘居院门外的重兵撤走也意味着我终获自由！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不明身份之人了！”　　呼吸着自由得空气，我站在院门外对着牌匾嚷道。　　“聂清，你究竟来自哪里？”　　一旁，含珠好奇作问。　　“不可说。说出来我怕吓到你！”　　以我对含珠的了解，我若对她说来自现代她定理解不了，若解释的再详细些定会把她吓晕过去。　　“莫非你是敌国的细作不成？”　　含珠戏谑道。　　“敌国？”　　我一脸不解，哪个国家是与云良国为敌的。　　“看你的表情便知你不是了。若是，皇上岂会饶过你。”　　“与云良国敌对的是哪个国家？”　　对此，我产生好奇之心向含珠讨教与云良国相关的周边情况。　　“云良国往西有个圣雪国，一直以来圣雪国野心勃勃想要吞并我国时不时的派兵挑衅云良国边境。”　　“你身处后宫之地竟还知道这些？”　　我颇为意外含珠对此了解甚多。　　“皇上派我来照顾你之前我是御前宫女，跟在皇上身边自然知晓一些国家状况。”　　“噢，原来你还不是一般的宫女呀！”　　身在皇宫，我多少了解即便是宫女也是有等级分别的。之前含珠能在御前伺候，看来等级不低。　　“伺候我一个小女子真真是折煞了我。”　　我不禁开起玩笑，逗弄含珠。　　“你莫要取笑我，与你说正经的呢！”　　“好好，那你再和我说说圣雪国有那般野心可是兵力十分强大？”　　自古强国都有野心想要扩展国家的版图，而云良小国富饶之地好比被狼盯上的肥羊想将之吞入腹中。　　“圣雪国有那般野心不过凭着有所倚仗。若，真是兵力强大早已侵犯我国了。”　　含珠鄙夷道。　　“有何倚仗？”　　“圣雪国之所以取国号为圣雪是因有一处高耸入云终年积雪不化的雪山，且雪山之上住着一位雪圣仙人。”　　“这世上真有仙人，不会是骗人的吧？”　　我将信将疑。　　“世人皆称仙人为雪圣先生，听说圣雪国人时常能见到仙人下山。”　　“可有传闻仙人的身姿相貌？”　　“这我便不知了。”　　诶，如果这世上真有仙人想来身姿定是非同一般，我竟心中莫名想要见识见识！　　“含珠，站着说话累，我们进屋边吃清凉糕边聊。”　　我拉着含珠进入院内，站在院门口谈话总归不好，如果接下去我想向含珠探听的事被其他宫人听了指不定误以为我要干嘛。　　“莫要寻理由，嘴馋直说！”　　“是是是，我就是嘴馋了。”　　进入屋内，含珠去小厨房端了两份清凉糕过来。我迫不及待的食之，含珠说道。　　“慢点吃，无人同你抢小厨房还有呢。”　　“你做的清凉糕那么好吃，容我先干掉一碗再说。”　　“你呀，可是嘴上抹了油！”　　含珠笑着说道并将自己那碗还没来得及吃的清凉糕端到我的面前。　　“我的这一碗给你吃吧。”　　“不行，小厨房不是还有，我自己再去弄一碗来。”　　我快速前去小厨房端来一碗清凉糕和含珠同时食用的期间，问道。　　“圣雪国对云良国虎视眈眈，皇上可有应对之策？”　　“皇上性情仁慈宽厚，圣雪国既不明着来犯亦只是传令守卫边境的将军命士兵们加强戒备。”　　“皇上性情仁慈可是和他自小参佛有关？”　　“皇上自幼喜研佛法，性情难免受此影响；不过亦从中参悟到如何做个贤明之君，自称帝以来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爱戴。而，皇上向来主张和平，若真有一日两国交战必定死伤无数，此乃皇上不愿乐见之事！”　　在此，含珠结论得出慕容景是个贤明之君，他一心为天下百姓考虑自不会负苍生。由此可见，他绝非那个命中与我经历感情之人！　　“聂清，那般入神可是有何感想？”　　含珠见我盯着清凉糕发呆，不由作问。　　“我在想皇上是个好皇上，既成熟英俊只爱皇后娘娘一人又心系天下苍生。”　　“皇后娘娘之福天下女子皆为羡慕不已！”　　含珠羡慕感叹道。我有如她托腮作羡慕状。　　生为古代女子能得丈夫宠爱已令人艳羡；更何况那还是一国之君，明明可以坐拥六宫佳丽却只娶了皇后独宠她一人。如此深情不渝怎不叫天下女子艳羡！　　“含珠，如今我已是自由之身，午后陪我游逛皇宫？”　　“待我请示皇上。”　　“无趣！”　　我撇嘴，如今我已然是自由之身却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这该死的古代！　　这该死的皇宫！　　待午后含珠请示皇上回来，皇上表示答应我得以让含珠陪我游逛皇宫。　　皇宫之地，并非哪哪都可以去，郁闷之极我面对一条河心生一计！　　泛舟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生活总要自己找乐趣。　　说行动就行动，我让含珠在宫中找来小船又回宜湘居带上各类瓜果游河！　　“这主意亏你想的出来。”　　“嘿嘿，你就说好不好？”　　“好。”　　得到含珠赞许，我剥开一颗葡萄的皮将果肉送到她的嘴边以示奖励。下一刻，她将剥了一半皮的香蕉递过来，我欣然接受。　　“含珠，你是如何进宫做宫女的？”　　吃着香蕉，我问及含珠的过去。　　“家里穷我是被父亲卖进宫的。”　　含珠说这话尤为淡定，我却心生怜悯。　　“自小便入了宫我已然忘了宫外是如何模样的，而早几年前又与家中断了联系，如今皇宫好比我的家。”　　“对不起，我不该戳你的痛处。”　　我诚心道歉，内心深深的自责。　　“我已然看淡了，你无需歉疚。今日你会问及我的过去说明你关心于我。聂清，我很高兴！”　　“今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说起来，我何曾不是与含珠同病相怜，虽然不是被卖进宫却已和我关联的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我回不了家！　　“往后我亦会对你好。”　　含珠如此说道，我与之相视开怀大笑。　　人生能得一知心朋友，足矣！　　“含珠，你可会唱小曲？”　　“会，我唱你听。”　　时下，含珠清唱起来，曲声宛转悦耳实在好听之极。等含珠一曲唱毕，我打趣道。　　“凭你这唱功在宫外足以卖钱。”　　“小姐，曲子好听不忘赏个银两。”　　含珠立即捧着双手在我面前作势求赏，钱我是没有眼前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倒是挺多，我一手抓起一把豪爽道。　　“‘珍珠’有赏。”　　含珠噗呲一声忍住笑，道。　　“小姐好大的手笔，偌大的一颗颗‘珍珠’够我吃上好几年。”　　哈哈哈，情景剧我实在编不下去了，还是含珠有才！　　“往后，深宫后院有你作伴不会无趣了。”　　“你竟不想离开皇宫？”　　含珠只觉不可思议。　　“为何要离开，宫中管吃管住好多！”　　离开皇宫，指不定会遇上我的孽缘，我才不要与和尚谈恋爱。　　“莫非你还想一辈子老死宫中不成？”　　“或许是；或许不是。”　　以后，谁知道会发生何事！　　含珠听闻我如此言之，不禁摇头叹息无语之极。　　我俩一下午都在水上飘，傍晚时分才上岸。宜湘居，皇上竟等候在此！　　皇上示意含珠离开屋内，我与她相视一眼，后者带门走出外面。　　“游河可好玩？”　　皇上自斟一杯茶看着手中的书卷头也不抬的问道。　　“自然好玩。”　　我摸不透他来此的目的。　　皇宫是他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等你多时，此刻这卷书看的正尽兴，你坐下来自己喝茶。”　　我坐在皇上的对面，倒了一杯茶不敢出声。　　夜色逐渐加深，我从点燃一处烛火到满室烛火通明，皇上终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正眼看我道。　　“陪我一起用膳。”　　而后，吩咐外面的人进来。　　“来人，备膳。”　　皇上，我老早等你这句话了！不然，真是要饿死我。　　很快，宫人备齐晚膳但由于对面之人是皇上，我只好假装淑女的一面，夹菜的时候优雅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感觉越吃越饿！　　“今夜，这菜不合你的胃口？”　　四菜一汤倒也简单却个个是我喜欢吃的，皇上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问道。　　“很好吃。”　　我中肯答道。　　我说，他吃他的我吃我的，我俩一餐饭毕各自相安无事才好！　　“好吃怎不见你多吃？”　　听完皇上的话，我连忙夹满一碗的菜。　　“这些我肯定吃光。”　　“你似乎很是拘谨？”　　“才没有！”　　我反驳。　　“听闻若是你喜食之定然吃起来犹如饿狼扑食，今夜布的菜皆是你所爱怎不见你吃的快？”　　胡说，何为饿狼扑食？平时不过急切了些，含珠居然将此夸张上报皇上那里。　　“我怕吓着皇上，再者也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不是！”　　“形象？”　　皇上言之二字，而后又道。　　“在我面前做原本的你便是。”　　我惊呆，没差点丢了手中的筷子。　　皇上言之是何意思？？？　　“皇上不妨直说你来此有何目的？！”　　“增进感情。”　　如此直言不讳，惊得我没差点掉了下巴！！！　　皇上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