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好好修改这一章,我呢真的是操碎了心!  自己四年前弄出来的BUG自己看了也表示无奈,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希望自己能够写出更好的文章来!  ————  第三章  同样,在都城,王室因为国师的行为勃然大怒,要国师凌迟处死,他的家族也将被诛九族。可不知道国师和王上说了些什么,王上竟然放过了国师。民间传言,王上年龄还太小,可能是被国师给蛊惑了,但又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反对王上最后的决议,就连五大法家也一致闭口,不在朝堂上提起这件事情。  而国师受命,独自带着五个幼婴,在城东的东山林里。东山林有六子几百年修建的结界,可以防止外人侵入。世人皆知,六子是神族的遗孤,但是他们不知道现在的六子到底在什么地方。东山林一直都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里边出没各种各样的异兽,还有走不完的奇怪的路。  除了一些胆子肥的法家会冒险到东山林里去捕杀异兽,想要捕杀异兽,那些怪物全身都是宝,杀了一只拿到都城黑市可能会值千金。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异兽都值钱,异兽捕杀的难易程度,稀有程度才跟价钱有关系。其中一些很平常的异兽,可能按斤卖比猪肉还便宜。  等到六子满了十岁的那一日,王上会举行一个庆典回宫,他们将开始完成自己使命,因为他们可是未来收复北边必不可缺的一环。为了不负重望,为了神族的使命,每一次重生,他们都拼尽全力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东山林里,黎月,庄生,庄晓梦,佟松和佟陌踩着晨曦沾有夜露的枝头,进行晨练。紧接着,是环绕山林骑马狩猎。其实并不是真的狩猎,东山林里有事先准备好的草人,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整片东山林里的草人射完,还不能重复。每一天行走的路线也是不一样的,因为黎月设下法阵,得以让草人每天的位置都不一样。  这终究是一副人的身躯啊,又不是神,该锻炼的少不了,但身体也可能超负荷,所以不得不有计划的训练。在这日新月异的世界里,不断地必不可少,好要把这百年来自己没在的时光里所发生的事儿知晓个遍。为了能够更快适应现在的生活,更是为了将来做事情方便。  他们五个人也会和往常人一样去学堂,和人族的非法家人一起练习。  法家人和非法家人的不同在于是否能够运用灵力,所以法家人大部分专修聚灵,而非法家人更多是靠身手。如果非法家人既有好身手,再有已经输入了灵力的法阵灵符作为辅助,不论单挑还是合作都也不输法家人。  伴着霞色的黄红,东山林某一石山顶上,四个小孩儿坐在那里玩耍。在他们玩耍的地方旁边有一个巨大的山洞,里边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光亮。往山洞里走,百米过后就是一个巨大的窟窿,这个洞子深不见底,从下边儿深处还发出沉重的呼吸声,站在窟窿口,会感觉的风向的变化。  就在这个洞口下,沉睡了一只巨大的异兽,听说这一只异兽在这里有上千年了。在黎月等人来到这里前,这一只异兽就已经在这里了。它很温顺,从不闹腾。说是温顺,没有攻击力,倒不如说它在东山林的这个石山下睡了上千年,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只要山林里安静些的时候,不时可以听见异兽睡觉时发出的呼吸声,这座石山因此得名“嗜睡山”。  四个小孩儿坐在山顶上围城一个圈打纸牌,看上去格外悠闲。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名青衣女孩儿,比起另外三个孩子,她更为活泼,蹦蹦跳跳,好像不能安静地坐在那里。她长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中含着半口水似的,水得发亮。她还爱笑,笑起来甜甜的,可爱至极。  一旁一位灰衣男孩儿,一手撑着下巴,鄙夷地看向青衣,嚷道“不许耍赖!”。他的眼睛细长,眼角微微上翘,一看便会觉得他有一双聪明聪明的眼睛。这个男孩儿是庄生,在六子中排行老三,青衣是庄晓梦,在六子中排行老四。  坐在一边,还有画风很文静清爽的两个孩子。小姑娘肤若白脂,穿戴整洁,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在头上,睫毛若卧羽,抬眸间整个人如水出芙蓉。男孩儿也是俊朗,眉间伶俐,风吹起他的头发,可以看见他的左耳上有一个铁环。  女孩儿叫佟陌,排行老五,男孩儿叫佟松,排行老幺。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笑不露齿,清新淡雅,不难会让人联想到金童玉女四字。  过了一会儿,这局牌打完了,晓梦仰躺地上,看着远方隐约出现的月亮,嘟嘴抱怨,今日是他们六个人的生日,却有两个人不在。其他三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都是淡淡的悲伤。  五年前林蔚的离开让剩下的人万分着急,但是感应到林蔚尚在人世,才放心等待,以为等不了多久她自己便可以找回来。可是五年过去,并没有任何林蔚的消息,黎月也曾亲自出山打探,两年来仍旧没有丝毫线索。  他们猜测,定是出了什么状况,而这一次黎月用血脉力量再次尝试,终于有了眉头。所以几天前,黎月借王室给六子派出任务,名正言顺往西南去,想要借这个机会找到林蔚。  若不是因为那阵马蹄声和那匹马的叫声,很难发现一袭如夜的玄衣的身影,此人便是黎月。从都城往西南方向走,天空从晴朗到阴雨绵绵。他之前没有想过林蔚可能回到较远的地方去,所以在四年前所画的范围圈里找林蔚的踪迹。  他只身入林,在黑夜里好像有一双可以在黑暗里畅通无阻前行的眼睛。在一个山头坐着仰望天空,这几日落雨不断,寒风刺骨,不禁让黎月注意到了这里。看见山下的村庄灯火嘹亮,两眼陷入一片朦胧,他也不知道他在哭什么,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声“哥,后会有期……”。  滋——  黎月从腰间抽出携带的小刀,拿着小刀在自己的左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等着鲜血慢慢流出。接着,他用右手沾着左手溢出来的鲜血在左手上画了一个阵法。  只见星星点点的东西飞到空中,闪着殷红的光亮,像是散发红色光亮的萤火虫。很快,这些红色发光的小点儿聚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符文,好像在确定什么,不过一会儿它好像真的找到了什么东西,符文躁动起来,向四处飞散而去。  黎月眉头紧凑,只觉心头忽然一紧,紧接着是难以忍受的疼痛,冷静地从包袱中取出一个蓝色的瓶子,从瓶子里去除一颗药丸吞下,就在此时“嘭”的一声吸引了黎月的注意。  顺着山坡点点下滑,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去。忽然又听见了老鹿的嘶叫声,透过月光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女孩儿。此时,一只老鹿撕扯着一个穿着红色新衣的女孩儿的衣襟,很是急迫的模样。  他定眼一看,瞳孔微缩,胸口处漫上一口鲜血,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黎月上前,跟着老鹿,讲那个女孩儿送回了家。  第二日,黎月在后山约见了那个女孩儿的父亲,林大海,而那个女孩儿便是林蔚。那日,除了林大海和黎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两个的谈话内容到底是什么。  晃眼过去,林蔚在桃花村呆了九年多,前几日,林大海突然提出要带林蔚离开桃花村,出去游离学习。林蔚自然知道林大海的目的,而生活在桃花村的这些年,她经常梦见自己之前的事情,记忆也恢复了一些,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也知道自己的兄弟姐妹还等着自己回家。  当日,天空阴沉,像是害怕失去,也像是害怕开始。万里黑压,就像是天上的白云灌满了石墨油,看不见光亮,也看不清接下来的路。林氏父女俩要走了,村里人在村门口摆宴,为他们送行。大家在一起与林蔚在一起说笑着,叙旧着,刘奶奶满脸泪水,失声痛哭。  “你走了今后可能没人会跟我同一天生日了吧!我还想今后我们又一起钓鱼呢!你这一走,我们会……会……很想你的!”村长夫人说说着就抽泣起来。  “孩子啊!别走好不好,孩子啊!……”刘奶奶老泪纵横,伤心不已。  “李木!”林蔚看见了冲进来李木,他脸上的表情是林蔚从来没有见过的,顿时吓了一跳。  “跟我来!”  李木冲进人圈,深吸了一口气,拉着林蔚离开了人群。身后的众人知道林蔚在桃花村里有一群小伙伴,分别是必然的。  “林蔚,你看着我的眼睛!”李木本来轻言轻语的却突然大吼道。  “奶奶的疯病可是你救好的,刘奶奶从来也最疼你。你救过刘奶奶,刘奶奶就一直记得你的好,又不让你吃苦,你现在走了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我知道!”林蔚的泪水也啪嗒下来,看得李木心疼。  “为什么?”木木双行泪溢出眼眶。  李木比林蔚大几岁,这些年来像是林蔚的哥哥一样在林蔚的身边,在桃花村,李木又是林蔚最亲近的伙伴。林蔚早知道要离开,可是她不忍心告诉李木这个事实。林蔚更知道,这一别,恐怕连再见面都很难。  “李木!”  “嗯。”  “答应我件事,好吗?”  “什么事?”  “我走后,你要带着大家好好过。”  “你不说我也会……”  “你要好好读书,要好好活着,等着未来某一天我回来。我想,到时候你已经娶妻生子,过得很幸福了。我也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看到你很开心。”  木木慢慢抬起头来,一脸疑惑,愣了好久,微微一笑。  快十年了,在一起生活的这些时光里,并没有了解每一个人。直到要离开了,她才知道小柯可以这么唠叨,平时温柔的李木也会生气,大可哥会离开桃花村……改变着的一直在改变,改变不了的永远改变不了。  她躲进马车里时,眼眶火辣辣的,泪水顺着脸颊,哗哗流下,溢进嘴里,苦苦的,涩涩的。想顺着心的颤动绞杀嘶吼出来,却已发不出声来,不停地在颤抖着。  “还好吗?”  “我我能有啥事啊!对吧!木木哥,别担心!”  听见是李木的声音,林蔚急忙擦去眼泪,强作笑容。  “哭吧!没事的,你是人,有七情六欲的,又不是神仙!”  “哥!”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哥叫得那么顺口啊!”  李木忽然注意到林蔚今天的发绳很不一样,做工很精致,也是崭新的,问林蔚,林蔚笑,说是秘密。  其实,临行前一个月,林蔚天天往后山跑,好似在山里的某处有个什么朋友。  林大海也只是惋惜,林蔚不能够像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活着。他只能常常驻足在家门前,长长的叹气,喃喃“这么快,约定的时间就到了……”  不知该说是命运还是阴谋,都不是一个人能够控制的,这个道理对于活了几辈子的林蔚而言深刻,无比扎心着。  “老头,我就要走了,你都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平时你那么厉害呀,怎么,伤心了?”  “你说我去了这外面,会不会回来的时候已经老了啊?七老八十了,头发盘在脑顶,一坨白色的......哈哈哈!”  林蔚走之前,再一次来到了洞里。她知道,天下之大,再相遇都不知道会是何时。更何况桃花村的这位领主四处游历,与其他地方的领主很不一样,想要找到他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老头!”  “嗯?”  “我就要走了!”  “......”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反正也常常出门,以后在江湖上相见也可以找出你啊!”  “......”  领主一直不说话,林蔚还以为他是伤心,正想要安慰他一番。虽然二人平时喜欢对嘴,但是林蔚还是很感谢这些年他给自己带来的回忆。  “老头……”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要一个代号去也是拖累,还不如不知道。再说了,我的名号天下皆知,告诉你了你岂不会上门来找我的麻烦?我可不要告诉你!”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黑压压的洞里幽幽传来,黑色的洞好似可以将人给吸进去,传来的声音也好似绳索将林蔚给卷进去。  “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最后一句,林蔚听的真切,虽然不太懂,但是老头说她一定会懂,那么自己说不定就真的会懂呢!临走的时候,领主还送个了林蔚一个红色的头绳,好像还是领主自己编的。老头知道林蔚一直佩戴着她自己编的红绳当头绳,戴了很多年也没换过,索性这一次送了一样林蔚喜欢的东西。  上路后,林蔚与林大海没有说一句话。林蔚知道,此行凶多吉少,本不该让林大海冒险,可是又不忍心决绝父亲的好意。  轰隆隆——  外面打起了雷,忽然来的暴雨让所有的情绪都能够释放一般。  “最终还是免不了这场雨啊!”林大海双眼泪光闪闪,双眼下陷,深深的眼眶,泯了泯干涸起层的嘴唇,看着窗外。  林蔚却仍然像一个木头,呆呆地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一片,风猛烈地吹着,马儿迎风而上,路边的大树树枝摇曳,飞舞的枯叶,卷起一阵阵不舍与思念,卷进了林蔚的世界卷进了她的心里。  “哎呀,下雨了!小蔚,关窗吧!”林大海关上自己这扇窗,回头看见泪水满面的林蔚,心都颤抖了。  “爹……”  “怎么了,啊?”  “大地哭了……”带着哭腔,林蔚冲向车外。雨水捶打着林蔚的身心,感觉到自己身上像灌入了了铅一般,顺势跪下来,嘶声痛哭。整个山谷都回荡着林蔚的哭喊着,渲泄着不舍与恐惧。心就像风中的枯叶,被搅得粉碎,又像尘埃一样坠落。林蔚哭晕过去,蜷缩在道路中央,周围的雨水混合着林蔚的泪水滴落水塘,温度持续下降,围着马车附近都冻结了。马儿被吓得惊慌失措,不停叫唤,林大海拉住马,顺势跳下车,抱起沉睡在雨中的林蔚,回到车上。林大海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泪水顺着脸上层层褶皱回环曲折,雨水像针扎一样,一针针地扎着他的心。  马车渐渐远去,结冰的地方恢复了原样。  车上,林大海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解开了锁,眉心紧锁,看着自己无法好好控制的双手,又看看一旁熟睡着的林蔚,不知他那时的表情是哭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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