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约一九九八的歌声中,张宪洋慢慢地度过了新年,在每一个寂寞的夜晚,常常坐在球台的旁边发愣,甚至无数次都在问自己,究竟这条路有没有未来?未来的希望又在哪里?
也曾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于老,于老每一次都是笑着回答,“等你打到整个县城无敌手的时候在谈论这个问题吧。”
在直线球和近距离角度球的练习之后,张宪洋又增加了长台的角度球训练,贴库球的训练,直线贴库球,斜线贴库球,以及双贴库球的训练。
然而在这一段时期内,似乎又遇到了瓶颈,无法能够突破这一准度,甚至在几次的周赛中,都因为张宪洋要强行进攻贴库球,拼准度,而差点输掉了比赛。
夜晚,春风已经吹拂了大地,当球房再一次变得安静如初的时候,张宪洋打扫了地面卫生,收拾的干干净净之后,开始了练球,于老在一边关注着,时而指点一下,这一切都是模仿着斯诺克影像资料和台球理论书籍进行的。
当当当的声音,张宪洋的直线球成功率很高,而且几乎是空心落袋,目标球撞击袋口的钢木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怨气与愤怒。
“最近怎么了?你的状态有点不对。”于老和蔼的声音问道。
“心里有点乱。”张宪洋停止了击球,靠在了球台旁边,手中握着杆,活动了一下颈椎。
于老笑了笑,自然明白此时正处于青春期的张宪洋的这种状态,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张宪洋的水平处于了停滞不前的状态,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是因为那个女生?”
“有一点原因。”张宪洋点了点头,这也是困扰着他心理的一件事。
张宪洋不是神仙,就连神仙都有着七情六欲,更何况是一个青春年少的大小伙子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颜桦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心的距离似乎远了一些,两人也依旧偶尔在课堂上,自习课上偷偷地聊聊天,开开玩笑,但是那种感觉告诉张宪洋,李颜桦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表面上敷衍一下自己。
特别是在年后,李颜桦的父亲已经荣升到副县长了,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刻,再反观张宪洋的家境,虽然做的买卖还可以,但也不是门当户对,张宪洋明显地感觉到两人的距离似乎越走越远了。
那个时代虽然没有拼爹的口号,经济发展的也不像现在这么迅速,家家户户的差距还不大,但是有一个好爹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无论在学习考学方面,还是工作创业方面都是能给予很大的助力的。
“心里明白,但是却放不下。对吗?”老于循循善诱地问道。
张宪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都说自古美女爱英雄,但是现在看看自己没有一点英雄的样子,一个全校男生都瞩目的一朵花就坐在自己的旁边,每天都见面,都聊天,都能感受她身上的美丽与气质,如何能够让人不产生冲动的想法。
“为什么不直接对她说呢?说你喜欢她,想要和她在一起?”于老似乎有点很八卦的样子,越聊越有兴致。
被拒绝了多没有面子啊,更何况现在那种情感似乎在一点点变得淡了,张宪洋仰了仰头,长出了一口气。
明天就和她去说,是与否,生与死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打开这个心结,克服了这个心魔,否则的话,一练球就会产生波动,会很影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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