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残败的废墟上站立起来,在寂静无声处响惊雷,张宪洋再一次将注意力转回到了台球上。
这样,每天的夜晚,重新找回了那种感觉,台球不光是一种运动与竞技,更是一种态度,也是人生,张宪洋坚信着球是圆的,那么就代表着出现的一切可能性。
那种心境澄明的感觉,确实让球技提高的很快,心无旁骛,眼中只有母球,目标球,以及袋口,在球台这方寸之地,张宪洋获得了更加熟悉的一种感觉,一种掌控的感觉,轻松自然的感觉。
每过一周张宪洋在感觉自己稍稍有点提升的时候,就去震东球厅,去挑战孙东子,从开始的十局能赢三四局,到五局能赢两三句,到能战成平手互相偶有输赢。
但是张宪洋并没有感到骄傲和自满,因为这毕竟不是比赛也不是赌球局,如果是比赛的话或者赌球的话,水平发挥肯定会受到心境的影响,到时候应该还会差一些。
欠缺的是经验与心理素质,不过张宪洋并不担心,因为在他的心中,有一个目标,不是同级别一战,而是用实力完全碾压他们。
随着老尾哥的出走,整个南城的台球圈一下子变得群龙无首了,没有了能够接待外来挑战者的人物,那时候也奇怪,许多自以为台球打的好的人,都喜欢去某个台球厅去挑战老板,如果战胜的话,肯定第二天就出名了,一群小喇叭广播着谁谁谁昨夜血洗某某台球厅无敌手,又一个高手诞生了。
那时也正是街边台球流行的时候,买几个二手的台球案子,往屋里一放,老头老太太一看就完事了,一杆五毛的时代。
特别是学校的附近还有市场或商店周围,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投资小,收益一般,主要是省心,不吃草不喂料的。
张宪洋家的游戏房和台球房是靠近环路的,因为这里有几个工厂,有一些年轻人,上班下班的时候偷偷跑出来玩,或者是赌点小的。
整个南城有将近五六家的台球厅,其中有两家的规模比较大,都有至少四张球台,平日的生意也不错,每天多多少少都能凑个赌局,但不是很大。
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张宪洋觉得时机已经到来了,开始迈出征战的第一步,也是一小步,那就是统治整个南城。既然选择了远方,就要风雨兼程。
首先要挑战的就是九尊台球厅,九尊台球厅里面有六个球台,晚上张宪洋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三伙人在打球了,而九尊的老板年老九正在其中的一个球台上赌球呢。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张宪洋将球盒放到了一边,取出了君临,找了一个靠墙的球台,自己练着球,有意无意地打着,就当是熟悉球台了。
大约练了十分钟左右的时候,突然从别处走来了一个年级相仿的小青年,一身牛仔装扮,裤子上还特意抠了两个大窟窿,瘦削脸,梳着三七分头,笑吟吟地过来问道,“怎么老弟,一个人玩?没有一起的啊?”
张宪洋抬起头来报之以微笑,“胡乱玩一会,吃完饭消化消化。”
这个青年又看了看张宪洋一脸学生的模样,又看了看张宪洋手中的球杆,比公杆要好,估计这小子是家里条件不错,心中起了坏点子,双手支在了球台边上,装作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笑着问道,“在不咱俩玩几杆?谁输谁就花个台费就行,一杆五毛钱。”
张宪洋一看今晚还真有这不开眼的,心中暗自高兴,这钓鱼的计策还不错,还算是成功,美中不足的是这货估计也是个穷光蛋,兜里能揣五十块钱都是多的。
那个时代,哪个台球厅,哪个游戏厅还没有几个骗钱的,大多是二十左右岁的年纪,混着小社会,认识几个人,觉得自己打得不错,专门欺骗新手。
这套路张宪洋见的多了,好在是最近张宪洋在沉淀期的几个月里,并没有去震东台球厅打比赛,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估计大家都以为张宪洋这小子改邪归正,开始努力学习了呢。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