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青、卫忠二人,早已识别出来者是身覆壁障的天族人,当下里,一个拔剑挺身跃起,一个抱头鼠窜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石壮虽不知来者何人,但觉事情不妙,将手中铁剑掷给卫忠。

“怕什么!莫忘了你可是一员武将!”

说罢,摸出靴中匕首,与炎凌脊背相抵,瞪视着四周。

说时迟那时快,头顶立时响起了刀剑相碰的呛啷声,这时连石壮也能隐约分辨鹊青正与几个透明人影交斗。炎凌抽出腰中长剑,双手紧握剑柄,仔细分辨近前,恐有人影趁机偷来。

卫忠摸起地上长剑,正有一个透明人影凌空驰来。日光穿透人影,光影散射,将将分辨。

石壮大叫:“卫忠!心!”

此时,已由不得卫忠畏畏缩缩,若被天族利器砍伤阴浊四泄,立时便会灰飞烟灭。便即挥起长剑,劲力击出。人影翻转身形,剑意转而斜刺卫忠肋下。卫忠毫不含糊,一跃而起,驭足气息,劈向来者头顶。人影随卫忠剑势下落,落至地面向后一翻,翻出卫忠剑力不及之处。接着,卫忠紧随人影腾空翻转欺身向前,又是一道剑意刺了出去。

鹊青与剩余几个人影斗在一处,剑意交叠,道道金光迸射的石壮、炎凌双眼刺痛。电光火石间,石壮忽而见一人影挺剑冲自己而来,正欲闪身,便即想到,自己与炎凌脊背相抵,若是闪身岂不是害了炎凌?下意识向前挺近两步,举起匕首迎了出去。

石壮初生牛犊不怕虎,学着鹊青上午教授的几招,以匕首作剑,不畏来者。哪知这几招,在他手中毫无威力可言,那人影躲都不躲,长剑挺出,刺穿了石壮咽喉。人影一滞,好似被他迎剑而来吓了一跳,却也混不在乎,收剑挺身便要向前来抓炎凌。

炎凌听到扑通一声,顿感脊背空空,连忙转身去看,石壮倒在地上,脖颈处咕嘟咕嘟冒着血,他大叫一声“石壮”,扑倒在石壮一侧,慌乱的用手捂住石壮脖颈处的破口。鹊青闻声,慌忙摆脱近前几个人影,挥剑向下一掀,剑意立马将欺身炎凌的人影掀飞出去。

卫忠正与其中一个天族人缠斗正紧,阴浊之气被铁剑全力驭出,他虽修行不高,可毕竟是武将出身,,功底不错,又能驭的动剑意,使出全力也能让那天族人招架不得。听到炎凌大叫,奋力击出一剑便转身去看。

他与石壮、炎凌二人共处了不少时日,二少年待他不错,又加之他性子耿直,见石壮被天族人刺死。登时恨怒交加,戾气更增,大吼一声将近前人影劈飞出去,人影坠地,咕咚一声,他也顾不得去看,翻身跃至石壮、炎凌上空,手举长剑疯魔似的对着几个透明人影砍削一通。

七八个天族人与鹊青、卫忠二人对峙,几欲招架不住。正在这时,上空闪出一团黑雾,俯冲至二人上方,斜劈一剑,几个透明人影掀飞出去。鹊青、卫忠,这便各与一人缠斗,剩下天族人被黑影引去,在远处空中打斗起来。

炎凌呆坐在石壮尸体旁,仿佛激烈打斗全然与他无干,腮边两行眼泪滚落下来,心中歉然:“前阵子举家横死,现今又因此连累了好兄弟,便是死了也不在乎了。黄泉路上能与父母、九儿、石壮作伴也是好的。天族、尸族,我哪个能惹得起?哪个能斗的过?”

想罢,掰开石壮紧握匕首的手指,取过匕首,便要自刎。这时忽然感到头顶劲风略过,匕首将将划破脖颈处一层皮肤,便即人世不知,昏了过去。

鹊青、卫忠二人察觉异常,各挺一剑奋力劈出,两个与之交斗的天族人,统统坠地。转回身形,发现炎凌已经消失,只剩石壮尸首斜躺在杂草之中。二人对视一眼,再看四周,剩下几个天族人往正东逃去,黑雾追在几人身后。

二人翻身跃至地面,石壮早已无了气息。

卫忠长剑杵地,跪倒下去,面上表情虽然麻木,但看的出心中无比悲恸。

鹊青心中亦是不忍,可人族各有寿限,生死有命,届时魂魄归天重生再造,照样生生不息。恻隐之情按下,随即想到:“来者既皆是天族人,炎凌眼下又消失,想必私自带炎凌出天墟之事已被父亲察觉。”又想到前阵子炎家大殡,几个尸族人也是为炎凌而来,思绪混乱,实在理不清尸族、天族都寻找一个人族少年是为哪般。“无论如何,我应先回天墟。”言念及此,鹊青一抖白袍,腾空飞去。

黑雾追出老远,几个天族人身形一散四面八方遁去,黑雾不知该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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