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个梦又会有怎么样的暗示呢?在她眼里:李川博和苏卿雪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他们从小在一起玩耍,按农村里门当户对婚姻关系的被认可,他们之间是有距离的。苏卿雪现在是城里人,她承认苏卿雪天生丽质、是她们镇上千年一遇的美女一点也不为过。这“美”过去与自己没有关系,三月花没有太多的感情和时间去仰慕与自己毫无相干的外貌,现在这“美女蛇”却要威胁到头上来了,三月花对苏卿雪的美,妒忌之心油然而生。
记得递纸条给苏卿雪的时候,由于一心都系在李川博身上,三月花忘记好心告诉她:
“卿雪,你一年比一年长得俊了,只是这脸色太苍白。”
这是实话,一种凶险的病魔正在一点一点咬噬苏卿雪体内的血红蛋白。
三月花翻来覆去想了多遍,疲惫不堪,最后这颗心也没能从自圆其说里解脱出来,但是最近身负重任,不得不先将这恼人的梦抛却一边,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三月花带上其中一只青花瓷到上海,参加一场全国性大型拍卖会。镇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三月花从这个拍卖会出来后,摇身一变成了欢堂镇乃至整个县城的富婆,个人资产直追八位数而去。这是不义之财,她行事格外小心低调,每次回镇上都让司机把自己美版宝马车停在县城,很是扎眼,如果开到镇上非引起骚动不可。现在人们物质生活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穷人普片出现一种强烈“仇富”心里,三月花非常识时务,不能去捅穷人的“马蜂窝,”所以处处行事谨慎,绝不炫富。
她在内心筹划精密:准备在县城开一家公司,不考虑赚钱,而是要靠洗钱来实现心安理得地花手里所拥有的现钞。想起自己平时对美食情有独钟,不如开一家食品公司,这也是多年前的人生目标,不成功,则成仁。
有资本做后盾的尝试让三月花对事业充满激情,没有压力的创业,一切都像是在玩游戏,招兵买马,慢慢摸索,很快三月花便在县城开出一家现代化食品公司,专做高级袋装卤料,像模像样地申请营业执照,自己当起了法人代表。
三月花第一次体会到钱的美妙,想干什么的时后,什么就真能干出来。一切安排就绪,她趾高气昂、衣着简朴地回到了欢堂镇。
因为繁忙,大把的时间被烧尽,连三月花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看洪来了。孩子已经三岁,如果不是为了孩子,这两个老东西她是决计不会过问的,毕竟洪来的成长全是两个老人家的苦劳。三月花不得不做表面功夫,这次回欢堂镇给两个老人捎了不少礼物,李永成对儿媳妇有非常容易满足的心态,笑呵呵地合不拢嘴,
在自己的笑脸里失去了平时属于他成熟稳重的所有魅力,鼻梁上的平面镜很快换成了老花镜,常推出电动玩具车带孙子到乡村公园散步,身上渐渐褪去当年做买卖时的意气风发。白玉凤心中偶像级的老伴已经垂垂老矣,精神虽然依旧饱满,冒着青筋的鬓角漂浮着比白玉凤更多的白发,他自愿和时间联手把自己雕刻成十足的爷爷风采,日渐剥离当年俘虏叶露珠的风流倜傥。
三月花对二位老人的小恩小惠,并无法收买白玉凤的心,婆婆不动声色,不为物喜,也少为己悲,她对三月花的意见仍旧多过满意。三月花在家里住了一宿,第二天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
“爹、妈、我呢!现在在外面做生意,在县城又开了一家食品店,以后会越来越忙。”
二老面面相觑,明白三月花的意思,要和这个家疏远了,他们全然不知眼前的儿媳妇已经腰缠万贯。
千禧年是苏卿雪辍学的第三个年头,丧失梦想以后,她一心效忠家庭,协助母亲的事业,什么都不去想。生命里的时间每天以孤独的形式伴随而来,她从未间断和食杂店里残疾人的友谊,只要她在他的店门口出现,他世界的太阳就在冉冉升起。
残疾男子要加快脚步带她进入天堂,但递给她的奶茶或饮料中又不能有异味,他很好地把握着这个度,娴熟地把一杯早已下了毒的保温热饮递到苏卿雪手里:
“今天这个味道不知可好?”
苏卿雪微微台起头,仰着那天生高贵细长脖子连续喝了好几口到嘴里
“和过去一样的美味!我早习惯了这个味,你就是在里头兑上一滴毒药,我可还是觉得好喝!你看,习惯是致命的。”说完轻松地笑了一下。
残疾男子大惊失色,一颗心不由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起来,但故作镇定地说;
“啊哈!怎么、怎么会滴毒药呢你只要有空到我辛哥哥的店里来,我兑的必定是你爱的,是啊!习惯多么的致命。”他在她面前以幸哥哥自诩。
”嗯!我可是时常分不清好习惯和坏习惯的差别,你怎么了?辛哥哥!瞧你的脸色好苍白啊,你是怕冷吗?”
苏卿雪伸出手去摸了摸残疾男子和脸色一样苍白的手背,手背刺骨的冰凉让她心里一阵惊讶:
“啊!你的手像冰块,你要多穿保暖衣服。”她想到的是他体质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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