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冷,也好寂寞。”那人趴在沈白身上,只是重复着这一句,似乎对于其他的,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沈白咬了咬牙齿,用力推了推,死活就是推不开。
“师娘,你寂寞就去找师尊啊,其实我骨子里面比你还冷,我其实是一个冷血无情拔屌无义的人!”
那人微微颤抖了一下睫毛,似乎神色有些受伤,仿佛又遇到了不理解的事情。
沈白深吸了一口气,所谓的绝色,就是他在你面前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也会觉得是你的过错。
偏偏还跟自家师尊长得一模一样,沈白觉得自个的心思有些龌蹉了。
那人垂下眼帘,睫毛很长,投下一片的阴影。
沈白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家师尊睫毛这么长,说起来,他还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自家师尊,原来自家师尊这张脸不仅远看好看,近看更是好看。
沈白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生怕自个就把持不住了。
“师娘,请您自重!”
那人抬头,突然望向窗外,有小雪花不断飘落进来,他身上的红色长袍完全遮盖住了沈白,自个身上却是稀稀疏疏落了不少的雪花。
那些白雪的,落在他如同鲜血的外袍上,看上去那么触目惊心。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回过神了,垂下头,静静的望着沈白,他头上的血色流苏落下,就散落在沈白的两侧,身后的长发也散落了下来,有几缕落在了沈白的身上。
这本是一幅极尽缠绵的画面,白色与红色交织,冷清与艳丽交缠,缠缠绵绵,有着情愫暗自浮动。
四周似乎变得格外安静起来,空中连灰尘都没有,窗外的雪花潇潇而落下,一片又一片,这本是一座冰山,也是一座雪山。
花草树木,全无生机。
也是阳光从来不会照耀到的地方。
突然,沈白睁大了眼睛,他就感觉眼前一花,有着东西朝着他靠过来。
他目光所能看见的一切,只有那一片的红,还有那张,放大了的绝色面孔。
那人的发丝尽数落在沈白的身上,沈白全身僵硬,甚至连双手放在哪儿都不知道,他愣在了原地,只有唇上冰冰冷冷的东西在提醒着他。
他被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他被一个剑魂轻薄了啊啊啊!
卧槽,真爽!
不对,真特么冷!!
啊啊啊啊,他会不会被自家师尊给直接削了啊啊啊啊!!
老子的初吻啊!
过了好一会儿,沈白刚想推开这个红衣美人,结果刚刚伸出手,自己的身上就猛的一轻。
刚才还轻薄着他的剑魂美人,却是突然就消失不见,仿佛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觉,刚才所有的一切
“……是梦?”
沈白伸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冰冰凉凉的感觉似乎还残余在上方。
不对,不是梦,他的确被人亲了一口!
系统系统,刚才我是不是被亲了??
你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卧槽,我特么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啊啊啊!!
呵。
怎么办怎么办,我哪还有脸去见师尊,这他妈算个什么事哦!!
你很吵。
啊啊啊啊啊!!
闭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系统忍无可忍的把联系给暂时切断了。
沈白抱着脑子在床上滚了好大一圈,穿上衣服就往外面跑。
跑到一半沈白想了想,师尊他简直没脸去见他,仙鹤小童肯定不乐意听他诉苦。
而整个云峰上面,就只剩丰天了。
沈白扭头就往丰天关禁闭的地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师弟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到你牵肠挂肚寝食难安你感到我的真心了吗!!”
“碰!”
原本在万剑宗阵内思过的丰天,猛的咳嗽一声,他伸出手,一掌挥去,四周的冰剑纷纷落下,插在四周的冰石上,四周皆是寒冰,但又全是冰剑。
丰天皱眉,捂住胸口,抿了抿嘴,外面那道声音却由远及近飘了过来。
“师弟师弟,你在里面吗,要不要我们一块谈谈人生说说理想啊!!”
丰天咽下喉咙处的甘甜,开口,“我在闭关。”
“可是救人如救火啊啊啊!!”
丰天看了看四周,然后起身从中心的大冰石上跳下来,这本是个冰洞,进出唯有洞口处的那块冰墙,只是那块冰墙,从丰天进来的那天就被封上了。
“何事。”丰天压下/体内的虚弱,靠在冰墙上,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坐下,靠在冰墙,似乎有些疲倦了。
沈白在冰墙外面走来走去,这冰洞内是个阵法,他进不去的,但除了丰天,沈白现在也没个可说话的人了。
“师弟,我刚刚被、”沈白刚想开口,然后立刻就没声了。
卧槽他能说什么,他能说被一只剑魂给轻薄了?
而且是被一只跟自家长得一模一样的剑魂给轻薄并且他被轻薄得挺高兴的?
卧槽,说出去跟变态一样好么。
于是,沈白自个又开始纠结了。
说吧,师尊名声不保,不说,他贞操难保。
就好比他现在前面是个坑,后面是条狼,要么跳下去摔死,要么不跳被狼咬死。
沈白觉得作为一个穿越创世者,他真的很不会为人处事,原来他还是如此一个天真懵懂又无辜的少年么,原谅我对自己的自我认知如此浅薄。
“师弟,我觉得我迫切的需要安慰!”
丰天:……
从一路拜师到现在,丰天就不觉得有什么事情能够惊吓到这位师兄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丰天靠在冰墙上,脊背传来一片的寒冷,这寒冷让他的神智稍微清醒了很多。
沈白在冰墙外面继续走走回回,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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