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之淹无奈的笑了笑:“不想惹事,管他真假呢。”然后打完开水回来,铺开纸开始写出差报告。
火车驶入城区,窗外的风吹进来,明显的比长沙凉爽了许多。范之淹心里涌起一种不可抑制的兴奋:终于要到首都了!
窗外蓝天白云,路旁高楼大厦随着火车的前进一片片一幢幢向后退去,前面一幢幢大楼接着又来。
范之淹惊讶的看着,心想:古城也曾经是帝王之都,但是楼房一般都是三四层高,市中心商场大楼最高7层,高不过钟楼。但是首都的外围,已经是楼房林立,高入云端,看样子都在20层以上。路旁的冬青郁郁葱葱,中间整齐的穿插着各种花木,争奇斗艳,在阳光照耀下绚丽夺目。
“琼楼玉宇穿云顶,云淡风轻暗香来。”范之淹自言自语道。
下了火车,范之淹按照通知上的地址查公交,坐车花了两个小时到达指定的旅馆。
旅馆门面不大,看着整洁干净。范之淹看见工作人员正在前台忙忙活活,他凑了过去,说了一声:“住宿。”
工作人员忙着手里的活,看也没看他,说:“没有房间了,去别处吧!”
范之淹马上注意到工作人员站在凳子上正在取下标着12元的木牌,换成了15元的木牌。他又问道:“标准宣贯培训是在这里吗?”
工作人员停了下来,转身从凳子上下来说道:“你哪的?不是明天才开始报名吗?怎么来这么早?”
范之淹兴奋的说:“终于找到了,我就是来培训的。”
看见工作人员错愕的表情,范之淹却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说道:“我是古城机械厂的,因为先去别的地方出差,所以来早了一天。”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着他,气急败坏的说:“你去别的地方出差,为什么要早来这里?”
范之淹笑了,说道:“事情办得很顺利,没事干就早来京城了。”
工作人员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而态度温和的说:“欢迎欢迎!我们正在忙着准备接待你们呢。”看到范之淹迷惑的盯着价格牌,工作人员眼珠子转了转,解释道:“这位同学,我们招待所是学校正规的招待所,每年七月中旬调价一次。这不,我正在把新价格换上去。”
正在这是,走过来一个穿着入时的中年妇女。工作人员马上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说:“刘老师好!”
中年妇女矜持的点点头,高贵而大方。她看了看前台,过道,地面和价格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最后目光落在了范之淹的身上:“小伙子,你是来培训的吧?从哪里来?”
范之淹从来没有见过衣着谈吐这么大方得体的阿姨,他慌忙抬头挺胸说道:“阿姨,我叫范之淹,来自古城机械厂。”
中年妇女高兴的笑了,说道:“啊,是冯总的手下吧!”
范之淹使劲点点头。
中年妇女热情的说:“我是这次培训的负责人,叫我刘老师就好。”然后转脸给旅馆工作人员嘱咐:“高经理,给他安排最好的位置。”
刘老师又对范之淹说:“你先住下休息,明天帮我布置教室。”说的简单明了,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然后踩着高跟鞋,嗒咚嗒咚嗒咚的走了。
高经理目送刘老师出去,马上热情的给范之淹办了入住手续。范之淹交了350元的培训费,又交了465元的住宿费,50元钥匙押金,买了60元的饭票,应该是够了,范之淹口袋里就剩了5,60元钱了。高经理高高兴兴地收了钱,把饭票和钥匙递给范之淹讨好的说道:“201房间,靠边不吵,和你一起住的是东北机械厂王科长,他是这次培训班年龄最大的。”
培训教室就在招待所旁边的首都工业机械大学教学楼里,由于是暑假,学校几乎看不到学生。
第二天早上,范之淹先去前台要了信封把出差报告发了,然后如约去了学校。一进学校大门门就看见培训班的路标指示牌,范之淹按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教室。原来是个大合堂,里面很宽敞,有十几排阶梯座椅,看样子容纳80到90人。
刘老师带了两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正在布置教室,看见范之淹进来马上高兴的说:“小范啊,你还真来了,好!开始摆放资料吧。”然后指着中间座位说道:“总共52名学员,资料尽量摆在中间靠前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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