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野中的农村。望不到边的青沙帐,玉米,高粱,谷子,高高的玉米地深处发出哗啦啦响声,陆鸣和白克几个逃课的学生从里边出来,坐在地头上,无望地看着眼前河边的杨柳。还是因为钱的事,他的兜儿里已经空空如也,但是左边的学生不相信,因为他爸爸是军官,比谁都有钱。急的陆鸣索性把衣兜翻到底:你们仨瞧瞧,他抖落出的灰尘在向地上散落,瞧见了吗?如果谁在说谎,白克和我一人打他十拳,踢他十脚!唉,白克你呢?把兜打开,裤兜,上衣兜都得翻个底儿吊。白克急了:我没有,真的没有,刚才你们都翻过,我爸我妈一分钱都不给,连买钢笔的钱…
但是陆鸣没让他说下去,他知道为什么?
这时的白克把原因推给陆鸣:都是你的,上次跟我爸要的钱全被你抄走了,我再不敢跟爸爸要了。我怕挨打。但是陆鸣却向他翻了臼眼儿,他不干,让他去偷去抢,钱就是我们的命!因为他们都在饿着肚子,从早晨到现在没吃东西,肚子都在咕噜嚕地叫。
急流的河水,那个学生在水中捞鱼,方法很独特。他在推积水草,水的面积大,他一个人做不到,站在水里的同学白克很有眼里见,下水同他一样堆叠水草,水中的那条鲤鱼没受到惊吓,仍在安然自得地摇着尾巴游动。但却有东张西望之意。这时的陆鸣走来,看到被围困的那条波澜不惊的鲤鱼,心里却有得寸进尺之意。立刻脱衣下水。但是却被那个学生拦住,他嘱咐陆鸣:听我的,不能惊动,我们是在用水里的草打围,一直围着向前推,直接推到岸上,我爸就这样干的,现在下水会把它吓跑的!蛮横的陆鸣不听,非得下水去捞,那个学生可急了眼,二人打起来…
那是一座村庄,是农民生活繁衍生息的聚集之地,一家家一户户,各自为政,那些叫大妈叫太太,还有叫老太爷的男男女女,是现在,也是他们走过几代人的历史。各家的房屋错落有置,最让陆鸣欣赏的是贴在墙上的那条红布长幅,上边写着:一人参军全家光荣。走在大街上的陆鸣、白克三人,饿的像没了魂的落汤鸡,狼狈地弯着腰慢行。是无心也是有意。但是落后的白克刚刚看到这条大字横幅,眼睛亮起来:陆鸣,你瞧,参军当兵的!咱们…
陆鸣无精达彩地问:咱们什么?这是农村,你我是城里人,能让你报名?想的美。白克是个有心人,也许是当兵心切,他说这是义务兵,咱们去试试看,万一呢。陆鸣问上那儿去试?这又不是我们的小区,是农村。可见陆鸣是无心插柳的人,根本就不把当兵挂在心上。
一家场院,那是乡政府,若大的院子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几个人,两张三屉桌前坐着两位招兵的军人,堵在大门口的陆鸣三人不敢进去,先是偷偷看,这三人的身后是出来进去的青年男人,那些人是去还是留在家里种地?像打秋千,心里都在一上一下地浮动中,也有父母领着儿子从门口经过。不一会从屋中出来一位带军官帽的男人。白克大惊:唉,出来一个当官的!你们快瞧快看。陆鸣挺着脖子向来的方向一看是他的爸爸陆功勋,吓的他扭头跋腿就跑,没想到跑了没两米远正好撞到一位妇女身上,吓的那女人捂着前胸,是惊怕更是疼的焦急,抬起头高声大吼:“是谁家的野种跑的这儿撒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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