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瓦砾遍地,蒿草萋萋,弥漫着败枝腐叶的霉味正殿和耳房门窗空洞洞的,里面的泥塑己粉身碎骨……整个庙宇一片满目疮痍。

泉水无声映残垣,树荫婆娑拢庙台。可悲仙人无归处,风铃摇曳诉其衰。

一路走来,大家稍加休息。顺子发号施令,砍树做梯子,登房顶查看情况,牛迈和莽子立即响应行动起来。

王菁和顺子丈量两扇大门的宽窄,又测各殿门、窗的大小,室内的长短。梯子钉好了,俩个人又爬上屋项查看漏点……

太阳已过午,几个人忙得满头大汗,累了,乏了,相邻泉水旁,坐在茵茵的草地上,开始吃午饭。每个人打开毛巾,一色的玉米饼子,还好,莽子带了两个咸鸭蛋顺子带的是山菜咸菜青年点早饭是菠菜汤,没法带的,牛迈跳到菜园子挑捡捋了几根黄瓜。

“你哥俩这菜好,煞口。”莽子拿过两根黄瓜,随手把咸鸭蛋扔过来一个:“一个换两。明天我也带这菜,不要忘了带瓶酱,再揪它几个辣椒,哇,美极了!”

大家吃着、笑着、推让着,哪个也没留意,突然,老队长和老蔫叔出现在面前。

“哈哈,来的好不如来得巧,赶着了,吃饭呢?”老队长走上前朝地上看了看:“有咸鸭蛋,伙食还可以。”

“您这时候来吃午饭了吗?”几个人站起身,有人问。

“是啊。老蔫叔,马车停哪儿了?”牛迈见老蔫叔手里攥着红缨马鞭问。

“我们是从盘山道过来的,马车放在黑龙洞。”老蔫叔接过王菁递过来的水碗,“咕咚咚”一口气喝个干干净净。

“呵……老队长,这龙泉水清馨香甜,爽口极了。”

“黑龙喝的能不甜吗?而且,春夏秋冬四季长流。方华说得好,房屋松柏掩映,恬静幽雅。学堂办在这儿,好风水。”

“老队长,我们把这儿都察清楚了,整个庙宇年久失修、破损不堪。”王菁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本:“从门窗到桌凳修修补补得需木材五、六平方米从房顶到地面、墙头得需水泥十袋余则铁钉两公斤玻璃若干,迫于无奈可用塑料布替代。不知小队是否有能力弄到。”

“小队木材还可将就,水泥修稻田用得干干净净,一斤也没有钉子和玻璃是世面缺货,没钱不说,就是有钱也难买到。唉,你愁能愁死,事情还得要做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上边和大队学校有义务给予财力和物力的支持,应该找找他们碰碰运气。”牛迈说。

“我昨天去了大队学校,刚才是从大队过来,他们一个个都带搭不理的。学校对谁到这里来上学,由谁来授课不感兴趣,承认是在校学生,提供年级课本,其它费用概不负责老师学校不出,由本小队指派,大队按义务工处理。”

“那也好,就我们小队两个年级十几名学生一切都好办。”

“也没那么简单。黑龙洞盘山道下边的小连云村,听说我们在这里办了课堂,队长今晨到了摩云岭找朱三槐苦苦哀求,朱三槐考虑小连云村连年吃返销粮,学费和教学的杂费一个子也拿不出,没答应。我和你老蔫叔闻听从摩云岭坐马车去了小连云村。学生家长见到我们有的感动地流了泪,打拱作揖恳求我们收留他们的孩子。我算了一下,如果,他们从村子到这儿来上学,能比去摩云岭省一多半的路程。对了,牛迈你记着,待这里上课前,你去趟小连云,通知他们的孩子来上学。”

“不会忘的。”牛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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