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青在学府半年之久,于匠术方面越发显出天赋。匠术方面的人才大多聚集在京城,尤其是京城的太学能人倍集,若是能在此学习,怕是对于姜菀青来说会精进很多。
姜策思考良久,终于还是跟姜菀青说了这事。
“盈盈,昨个儿你大伯还来信了,问你是否去京城?太学的左老先生别看如今一把年纪,却乃当今世上匠术泰斗。你若是去了太学,在匠术上定有长进。可不瞒你,京中如今不太平,虽不至于波及到你这小姑娘身上,可阿爹阿娘不在你身边总是会担心的。你自个儿好好想想,若是想去,阿爹便给你大伯去信。当然入太学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要让太学的先生弟子们心服口服才是。”
姜菀青听了阿爹的话,想了几天,终究还是点头应了。
她这半年潜心研究匠术,不仅是在水利工程上面,连带着机关军械都有涉猎。若说水利工程考虑的是对全局的度量和把握,机关军械则是精工细作、奇思妙想的体现。
她几乎每天都泡在书馆中,傍晚才至家。韩氏看在眼里有些心疼,却没有阻拦。她知道盈盈似是找到了新目标,又变成了原先那个开朗、坚韧的姜菀青。
同行的还有方清池与孟家兄妹。方清池与姜菀青同在匠术上有研究,只不过姜菀青光涉猎,而方清池专攻水利。
去岁冬,孟晔因着一篇前元论一举成名,连缠绵病榻的卫康帝都大加赞赏,破格允他无须考试即可入太学,连束脩都免了。听说姜菀青也想去太学,孟乔便决定跟着哥哥也去试上一试。
太学的考试与他处学府不同,考生可任选所擅长两门或更多,若有一门表现出彩,经先生们选评才可入学。因着考试过后尚有答问的环节,若是有人非自个儿真本事立马就能露馅。
姜菀青、方清池自是选了匠术与数术,孟乔则是选了骑射与兵法。
过了五月,姜菀青他们便动身北上了,等到了京城,姜菀青自是去了姜府。方家在京中有个不小的宅子,方清池邀请了孟氏兄妹两人同住。因而四人到了京中便分开了。
姜菀青带着清猗并几个小厮来了姜府,姜府的几个人接到信儿早早地派人接着了。姜尚生有两子,长子只比姜策小了六七岁,次子年龄小,如今同姜怀信差不多大。长子姜怀宇与次子姜怀真一个在京外任职,一个在太学,如今这府上只留下姜怀宇的长子姜玉垣和姜尚两夫妻相伴。
姜菀青甫一进门,一个圆滚滚的小人扑了过来。
“小…姑姑!”姜玉垣这会儿正是爱说话的时候,什么都爱说叠字。
姜菀青看着面前这团子,忙蹲下亲了口,“快一年不见小阿垣你长高了不少啊,竟然还记得小姑姑”。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脸,抱着进了里屋。
“大伯婶子!”姜菀青见了这两个人倍感亲切,笑着问候到。
“盈盈可算来了,想死我了,你大伯念叨了一早上了。快把这小子放下来吧,他可沉了不少,你个小姑娘可抱不住。”姜夫人揽过姜菀青,亲亲热热的问这话,一旁的姜尚也是异常激动。姜家自来阳盛阴衰,他们两房就得了这么一个娇娇女,可是宝贝得不得了。
“祖母乱说,阿垣才不沉呢,不过阿垣可以寄几走。”话还没吐清楚,便挣扎着要下去,姜菀青赶紧把他放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阿垣想不想吃糕点呀,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呢!”
“想想想!”姜玉垣一听这个,连这点头,眼睛瞪得可大了,趴在姜菀青腿上就不走了。
“你瞧这小子这出息,他要是有天被人拐了去,绝对是为了吃口好吃点的。”
姜菀青笑得开怀。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二哥跟小阿垣听见吃的反映那真是一模一样。
她连忙喊清猗把备好的糕点拿进来。
有小猪、小兔子形状的,也有定胜糕、龙井酥这种,小团子一手拿了一个,各咬一口。
“小嘟嘟,阿垣好洗碗你呀。”小阿垣满嘴吃的,满足的对着姜菀青说着。
“瞧瞧,你孙子被几块糕点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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