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个人,阿垣还不一定吃呢,是吧阿垣?”

“对!祖父给的就不吃。”阿垣好不容易把嘴里的吞下去,听到祖父问,大声用小奶音回到。

“小兔崽子,祖父白疼你了。”姜尚气的笑骂道。

“大伯婶子,这是阿爹阿娘托我给你们带来的,清明前下来的龙井,还有丝绸面,你们看看。”

“你来一趟还拿这些来作甚,跟你自个儿亲大伯还客气。”

“哪是客气,这不是觉得京中不常见,这才带过来让大伯婶子尝尝这茶叶,做几身新衣服嘛。”

“好好好,那我跟你婶子可就收起来了。对了盈盈,这太学的入门考试就在半月后,你可做好准备了?”

还没等姜菀青回姜尚的话,姜夫人啐了口,“你这老头子,盈盈大老远赶路来多累了,先让盈盈去梳洗一番,这些话啥时候问不行。”

“你婶子说得对,怪我怪我。等过会儿晚饭的时候咱们再说。”

姜菀青也觉得自个儿蓬头垢面的不太好,也连忙说了几句便去梳洗了。

太学的考试一转眼便到了。

准备了许久的姜菀青振奋不已,她似乎更能体会到爹娘对她的殷切期盼了。她家阿爹阿娘骨子里本就是不羁的人,最希望的大概就是他们的娇娇能从心所欲,不困于世俗之中。

她轻描黛眉,发丝别在耳后,穿了一身青色的长裙,走进了太学。

进了考匠术的门才发现有个小老头佝偻着背于上座,一双精明的眸子轻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姜菀青瞧了两眼便径直走去了自己的座位,深呼吸了一口,便开始研磨准备答题。

待门外考官高喊开考,殿内的人纷纷翻开了考卷,上面有两题可供考生选择,姜菀青思索了一番,决定去写第二个,只见卷上只写了一句话“论治水之共通之处。”

姜菀青想起去岁刚去学府时先生曾问过她的问题,又因为这半年参与过栗县水利的治理,阅读过大量治水的文集与地方志,对此有她自己的看法。

她想了一刻钟便开始动笔写。等她写完却发现还余下一炷香的时间,于是又添上解决之法。

时间一到,门外传来考官考试结束的声音,中考生皆放下笔,有人愁眉苦脸,有人颇有自信,上座的那个老头一眼望去,发现一个女娃娃仰头看向他这边的样子在里面格外显眼。他多看了几眼,才发现是个还未长开的小姑娘。

自韩慎回边关的这半年,那伙贼人见确实寻不到韩慎的踪影,姜家小姐也北上了,过不了多久连姜怀信也要离家,便回去了。张大富此人正在赶回边关的路上。

而韩慎已经在连云山内呆了小半年之久,因为了提防有人发现,便是信件也少了许多,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姜菀青已到京城。

仅有的联系也是同齐寅与姜怀瑾共商当时案情。线索不多,只从韩慎中箭的箭头和手法上片段,此人年纪不小,手法精准,而箭上的毒则较少见于关内。由于当年的那批人几乎都已惨死,雁门又无法入内,韩慎又有其他紧要的事,便不再管此事,全交由了姜怀瑾。

姜怀瑾此时已从天门关辗转至了雁门关。

黄老将军自是配合他,把原先的士兵翻来覆去审了个遍,可已然没能找到目击者。姜怀瑾也是很受打击。且要不是韩慎在军中有人暗中保护他,他怕是又被“意外身亡”了。

越是这样,姜怀瑾越笃定那伙势力必然没有从军中撤走。他这几日愁眉不展,眼看着来了边关这半年,他黑了不少,每日跟着军中的士兵强身健体,身子骨倒是健壮了不少。

这会儿有人来禀报他,说是黄老将军病了,正在府中修养。黄老将军不服老不行,精力体力早已赶不上早些年的时候了,他自个儿也知道该是让些年轻人上来的时候了。他这几日正上疏朝廷,想要解甲归田了,朝中还没有来信,他就已经病倒了。

姜怀瑾连忙去了将军府,这儿原先是韩慎住的地方,不过韩慎往往驻扎在军营里,很少在府中呆着,黄老将军来了之后也没做什么大改动,这府里看着冷冷清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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