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正!他竟然没死?!”张谦骇然眼色震惊地看着张行,“属下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就是林正,他没有死相爷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年我明明亲眼看着他喝下毒药倒在我面前,他把我们所有人都给骗了”他忽而大笑了起来又迅速面色阴沉“二十年前就应该死的人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上,这次我希望是真的死了,封尘几十年的事再被翻出来大做文章就没意思了”,他的意思张行了然,“是”。
韩廷业进宫翻阅着过去二十年的历记载朝中命案,他要找的是二十年前的林氏满门抄斩案件,林正是当时的威震四方的长胜将军,边疆各国听见他的名字都闻风丧胆避恐不及,方保十几年来边疆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一个人锋芒太过总会危及旁人,张谦当时初升丞相更因为他的女儿是当时皇上的妃子惠妃娘娘,丞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当时朝中百官全敬佩林正将军,形成一种二者平起平坐的局势。
林正对领兵打仗了如指掌但对朝中人心揣度一窍不通,此时张谦对他早已是眼中钉。边疆蚩云国发生谋反原国王被杀,新王登基第一件事便是举兵造反,而此时皇上派林正前去正压临行之前昭他进宫设宴饯行,酒过几巡皇上与众人都昏醉,林正昏醉时被人抬起帮到一个床上,房间没有灯什么也看不清他此时也醉的无力思考。半夜突然大门被人踢开林正酒醒额间疼痛不已,扶着额角忽然发现身边有女人衣服他震惊扭头看见身后躺着的是惠妃娘娘,惠妃看见皇上便趴到地上跪在皇上面前哭诉着,说林正醉酒闯到后宫将她侮辱,皇上闻言龙颜大怒,当时下令将他削去官职府中上下百余人口皆押入天牢。
张谦请缨带兵镇压蚩云国半月归来大胜,皇上龙颜大悦封惠妃娘娘为皇后,身为皇后便不可有任何污渍皇上下令将林正一家斩首。张谦亲自执行,进入天牢看见林正一身囚服正坐在地上却依然不卑不亢。
他不屑一笑,示意其他人全出去。“林正将军,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是囚犯”
林正头也不抬,道:”我知道这些都是你阴谋,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演这一出戏,你一定费力不少心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就是一个奸诈的卑鄙小人!”
“即使如此你又能怎么样?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事到如今你已阶下囚没有翻身之地”林正怒视着他“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还要这样做?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什么?”
张谦看着他眼里透着愤恨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道:“你不知道?你是皇上器重的大将军,所有人都对你鞍前马后,而我就是一个靠女儿上位的摆设丞相而已,我不甘心!我要所有挡在我面前的障碍都消失!怪就怪你锋芒太旺,我看着不顺眼!来人!”
门外进来人端着一碗药放在他面前,“皇上的旨意,让我送你上路”林正为皇上卖命多年,如今却轻信他人一面之词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的理想,信仰一文不值。
“哦,对了,在和你说一件事,你的家人都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还有你那未出生的孩子”闻言林正怒不可遏,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张谦!你个畜生!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过来四个人将他摁住一人拿起碗扼住他的嘴将药全灌下去,林正倒地剧烈痛楚越来越烈,他蜷缩起身子如鲠在喉“噗”口吐鲜血,渐渐身体没了动静,张谦蹲下检查着确认断气,道:“仍到乱葬岗味野狼”。
林叔回想着当时在狱中有一个人来看望他,韩毅他是兵的尚书与他是挚友发生这件事他就觉得蹊跷,知道是张谦做的为的就是治他死地,趁狱卒不注意给他一颗假死的药,他全家被抓毅偷偷从混乱中试图救出他的妻子,可是他的妻子收打击提前早产诞下一个男婴,最后只看了一眼孩子便走了,他将孩子抱走,将屋内放了把火让他们以为他妻子是自杀。
当他从乱葬岗醒来去到韩毅说的地方,看见他刚出生的孩子,他抱着孩子看着他天真的眼睛,孩子没有哭还对他咿咿呀呀的笑着,可是他娘已经不再了,“嫂子让我告诉你,要好好活着将你们的孩子抚养长大,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只希望你和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回想到韩毅的话,他万分痛心眼泪止不住流,一个男人哭的是难以撕心裂肺,那样无助绝望。
韩毅不愿与张谦派为伍,他之前与林正来往密切因此张谦将他设计私下与官员结党营私,诬其有领兵谋反之意,皇上除去其官职终身关入无门狱不得出。
韩廷业翻遍史书所有记载都停在这里,韩毅的罪行一笔潦草带过,小时候他知道父亲最钦佩的就是林正将军,那时他七岁曾经见过林正一面。父亲在无门狱去世后他娘日日寡欢,身体每况愈下没撑几日便撒手去了。
他办言证堂是要证明朝廷官府虚有其称却无其能,其中办了不少连官府都无法解决的大一时名声大振,皇上也听说他事迹颇看好他的办事能力,有招收之意但朝政充满虚假,勾心斗角他对职位无意几次婉拒。可当皇上决定要封他为誉王时他犹豫了,为父亲报仇这件事他从未忘记过,一个与张谦平起平坐的职位,一个他可以更加接近张谦的位置,他不能放过。
“离契,你和林叔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你们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吗?”然慕靠在他的肩膀上,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二人坐在后门阶梯上望着后山的夕阳,夕阳的色泽如鸭蛋黄油亮,渐渐的落于山峰之后,余光照的人脸泛红,眼中如同闪着火光。
“我从小就被林叔收养,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从小便把林叔当作我的父母,可能时间长了看着有些相似吧”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以前也听人说过一对情侣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会变得相似这么一回事。
“林叔是好人,我们以后要好好孝顺他”他扭头看她,“怎么了?”她问道,“我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我不仅有林叔现在还有了你”
“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和林叔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她明白他的不安,亲情爱情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她曾经拥有也曾经全部失去,现在的一切她又何曾不怕这一切是梦呢。她低头取下脖颈戴的项链置于手心,离契看着项链道:“一直看你带着这个链子,这个东西对你一定很重要吧”然慕看着他眼睛道:“这个是陈默送给我的,过去我一直带着从未拿下了”
“为什么今天你吧它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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