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辞宽慰一般笑笑,说道:“放心吧,没事的。”师父已经知道了。
燕西辞太过没心没肺,端木传苏看他离去后将千机教骂了个狗血喷头,别让他知道是哪一只狐媚子勾引了燕西辞,否则非扒了对方的皮。
谢流歌也应景的打了一个喷嚏,细眉一蹙,旋即不在意的舒展开来。有了教主亲子护送,他们一行人嚣张了不少,懒得再费尽心思遮掩行踪,一路上横冲直撞的,虽然暴露了行踪,但是速度快了不少。
端木长鹤之所以那么忍气吞声就是因为他收到消息说尹午熵出山了,他和苏畅臻联手大概能和尹午熵打个平手,再加上实力莫测的大护法,天平绝对很倾斜,只有拉上郑义山才有胜算。
端木长鹤将大徒弟传过来的书信焚烧成灰烬,出门便找了苏畅臻。
苏畅臻就在屋子里打坐休息,见他过来便问道:“端木老弟怕是有好事分享。”
端木长鹤就将新得到的消息说了:“徐掌门已经领着一众弟子赶往离坟山了,我看我们也不需要回去了,各自传信给宗门,让门下弟子率领众位弟子前来。莫盟主那边早先便已经说好,想必也不会出尔反尔。”
徐展来?苏畅臻有些迟疑的看着端木长鹤,犹豫着怎么说自己的担忧。端木长鹤性子暴躁,向来不喜欢拖拖踏踏,能和苏畅臻这种瞻前顾后的成好友就已经是奇迹了,现在看着苏畅臻又开始犹豫来犹豫去,便问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徐掌门向来不喜争斗,这次围剿离坟山,本来也没有联系他,只单单联系了武林盟,徐掌门主动参与还如此积极,有些反常。”苏畅臻叹了口气,徐展来那种人,生来都是满身的心眼,绝对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次主动前来帮忙,苏畅臻的心里总是毛毛的。
端木传苏浑不在意,淡淡道:“徐掌门就算是再怎么搞鬼,他不可能给我们背后捅刀子,只要他不临时反水站到魔教那一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苏畅臻还想再说些什么,端木传苏就摆摆手道:“现在徐展来都已经领着门徒前去离坟山了,连一些象征性的谢礼都没有收,我们总不能出出尔反尔,那样也太不地道了。”
苏畅臻心里头还是不踏实,但是也没有再多说,又提起来另外一件事情,“听说你门下弟子和青城派的弟子出冲突了,是怎么回事?”
端木长鹤提起来这件事情就气得五脏六腑皆冒烟,“那个郑义山简直太过分了,明目张胆的帮着他门下弟子欺压我弟子。”
苏畅臻劝解道:“你也消消气,你也知道,当年我们三大派逼迫燕归楼发毒誓让他记恨上了,这么多年没有和我们出现什么摩擦已经很不错了,这等小事情就不要再往心上去了。”
“燕归楼勾连魔教,我们做的有错吗?分明当年就应该让燕归楼自刎于山庄前,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对得起藏剑山庄几百年来积累下的名声吗?”端木长鹤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是个和稀泥的性子,但是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对着苏畅臻横眉竖目,拍桌子而起,指着苏畅臻质问道。
苏畅臻一见端木长鹤如此激动,连忙给他顺气,说道:“端木老弟,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别再扯着不放了,燕庄主这些年不是挺规矩的吗?也没有跟魔教有什么来往。”
端木长鹤冷笑一声,根本不信这套说辞,道:“燕归楼岂是那种规矩老实的人?他要是真的跟魔教相勾结,你觉得不到最后一刻他会让我们发现?当年不就是这样吗?一直到三教围剿谢散客那个魔头,燕归楼才露出来自己本来面目。”
苏畅臻想起来当年的事情也是一阵心悸,幸亏燕归楼暴露的早,否则三派围剿离坟山的计划被听了去,怕是三教就成了掉入陷阱的肥羊。苏畅臻后怕的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端木长鹤,到最后只好说了句:“燕庄主是燕庄主,郑掌门是郑掌门,你别将对燕庄主的不满嫁接到郑掌门身上,郑掌门的怕脾气你也是知道,就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你是想说我是个炸药桶吧,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个老好人,我会注意的,不给你添麻烦,有什么不满等救出来小侄女我在找他算账。”端木长鹤摆摆手,抬脚离开,到了门口又道,“其实我觉得当初就不该听徐展来的鬼话,让青城派参合进来,别忘了郑义山的大徒弟还是燕归楼的亲子呢。”
“别多想了,你怎么不说他还是莫盟主妻子的儿子?”苏畅臻笑骂道。
端木长鹤想起来那个女人就一阵恶寒,连忙说道:“得得得,你别再我面前提那个寡情薄意的女人,虽然我讨厌燕归楼,但是她当年做的那些事情更加招人嫌弃,也不知道莫盟主怎么想的。”
端木长鹤是真的想不明白,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喜欢风花雪月的人,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缠缠绵绵爱的死去活来天天花前月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讨厌贺兰惜以及对莫沉隐有所偏见。
女子再嫁这种事情,哪怕是在比较开明的江湖里,依旧是一件饱受争议轻视的事情,而贺兰惜当年的事情做的也十分的不光彩,在燕归楼众叛亲离的时候落井下石,嫁给莫沉隐的行为难免就多了几份势利的色彩。
苏畅臻也搞不懂,莫沉隐的妹妹莫霓裳虽然是嫁给了上一任千机教教主的儿子谢散客,但是并没有妨碍莫沉隐依旧是当之无愧的正道魁首,多年来一直勤勤恳恳的扶持正道,打压歪魔邪道,这些功绩他们都看在眼睛里,对他也是分外敬服,除了贺兰惜这件事情。
莫沉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偏偏看上这种下堂妇,连恩爱多年的丈夫说抛弃就抛弃,理由是大力凛然的——燕归楼勾结魔教,势不与其同流合污,乍一看也没有什么毛病,但放在贺兰惜那种身份上的人就衬的有几分薄情了,更别提后来还抛下了自己年幼的儿子。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家的家事,连燕归楼都不追究还大度的嘱咐莫沉隐和贺兰惜百年好合,他们这群外人也就仅限于感慨两三句而已。
端木长鹤好半天叹了一口气,不无可惜的说道:“如果不是燕归楼心术不正,就冲他这份心胸,我也要认下他这个朋友。”
苏畅臻想:谁说不是呢?燕归楼当真称得上是豪侠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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