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屋内,虔心便催促着刀疤脸的属下快些离开,以免打扰枫羽韵休息。
双方拖拖拉拉一段时间后,刀疤脸的下属一声叹气之下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房门。走出房门时,还不忘回过首再看枫羽韵一眼。
待确认了刀疤脸属下走后,虔心便露出满脸地鄙夷之色,心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好好看看自己什么姿色,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关紧门窗,为了以防万一她再一次确认了四周没有其他人,“小姐,您是否觉得这个刀疤脸有些怪怪的?”她的声音十分低小,也许是怕隔墙有耳。
“怪?怪倒是不怪,就是太过于献了殷勤,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不知此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枫羽韵惬意地伸了伸懒腰,似乎她对此事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那就更奇怪了,我们身上又没钱,有什么好盗的……”说到这,虔心顿时话语终止,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转首望向枫羽韵与其对视起来。
而枫羽韵却是似笑非笑地望向她,“懂了?”
虔心连连颔首,没错,非奸即盗!以小姐的容颜那在东洲大陆可是出了名的,即便是那些世家子弟想要一探小姐芳容的都能排成一条龙了,而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匪在打什么主意那便更是无需思考了。
“如此看来有个长得不错的脸皮也是个祸害呀。”枫羽韵感慨万千,记得自打儿时起,她便被东洲大陆的那些少爷们关注着,而她也知道那些世家子弟飞扬跋扈的模样,在他们眼里女人顶多只是个玩物。
倘若她不是枫家的小姐,倘若她背后没有灵圣堂、幻韵坊此等势力,自己会沦落于何种地步,这是枫羽韵自己都不敢想象的。
“小姐这是哪里话,小姐这副容颜其他女子羡慕都羡慕不过来呢。况且小姐本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出生便注定与他人不一样,背后的势力以及底蕴那都是天注定的。所以小姐无需想太多,要相信命运的安排。”
“虔心,你说倘若我的修为达到了至臻境,我能否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有何办法让这个世界少一些战争?可是逆天改命之人,无一幸免皆是受到了天道的惩罚。”枫羽韵苦笑着摇了摇首,
即于是时枫羽韵的目光忽然瞟向窗口,只见一道人影映在了窗口之上,“何人!”
在枫羽韵的一声喝令之下,这道人影微微一颤,很明显是被这道喝声吓了一跳。随后窗外怯声怯气之声传了进来,“小……小姐今晚没有用膳,于……于是大王令奴婢给小姐带……带一盘烧鸡过来……”
闻言,枫羽韵与虔心愣住片刻,此声听着为何有些稚嫩之感,莫非……
“进来吧。”
房门缓缓被推开,来者是一位女子,确切地说是一位少女,而她手中正端着一盘烧鸡。只是开着门,整个房间便被这股烧鸡的香气铺满,令人馋涎欲滴。
可枫羽韵的目光没有在烧鸡上,而是一直打量着这位少女。
尽管看着是个十来岁的瘦骨伶仃的小孩,可却长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弯弯的眉毛下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总是流露出怯懦、推拒的神色。她的衣衫褴褛,原本应该白净的瓜子脸上沾染了多多少少的灰尘,胳膊上也有着被人殴打过的痕迹,那些淤青被衣物遮得若隐若现,可依旧被几人的目光所捕捉。此番模样,即便是血魃这种心狠手辣地血狼,都不由得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多谢,放在这里便好。”枫羽韵指了指一旁的木桌。
“是……”少女对枫羽韵与虔心二人十分敬畏,她小心翼翼地走至木桌前,将烧鸡小心翼翼地端放至木桌上。
这主仆关系显得太过于清楚,这令虔心不免回忆起了早期在枫家当起丫鬟的事情。虽同为婢女可二人的处境却是天壤之别,枫家人善解人意,各个皆是懂得尊重任何一位下人,于是在枫家当仆人的待遇算是令其他人非常羡慕的。而在这里当仆人,以这名少女身上的淤青可想而知,这些土匪是如何对待下人的。
趁着少女放烧鸡的空挡,枫羽韵问道:“你是他们的仆人?”
女孩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颔了颔首。
“你叫什么名字?”枫羽韵再次问道。
“晓桃……”声若蚊蝇,很显然少女缺少与人谈话的勇气。
枫羽韵缓缓颔首若有所思地在嘴中念叨着,“晓桃……嗯……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这时一旁的虔心问道:“晓桃,这么小便来做这些苦事,挺辛苦的吧?”
“不……不辛苦……”晓桃依旧是声若蚊蝇。
“不辛苦?”虔心微微一愣,望向晓桃的目光有些凝重。
枫羽韵微微一笑,解释道:“那这些劫匪有时是否会给你施加了一些精神上的压力,亦或者是肉体上的压力呢?比如,殴打你又或者是其他的。”
闻言,晓桃面部略显慌乱,连忙用衣物遮住淤青处,连连摇首,“没……没有……他们对奴婢一向很好……”她躲避着枫羽韵的目光,眼眸之中流露出的怯懦与推拒的神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你那些伤疤是怎么来的!”虔心猛地拍案而起,愣是将晓桃吓了一跳,下意识畏畏缩缩地向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枫羽韵也是被虔心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身子一颤,气得她瞪向虔心,一掌拍在虔心的手臂之上,“给我坐下!”
“哦……”虔心满脸委屈,乖乖地坐了回去。
随后枫羽韵脸上再次竖起了严肃,道:“其实我们是这云山之上云逸书苑的弟子,专门下山惩恶扬善的。我想我们应该是有能力帮到你的,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向我们透露一些情报,不然我们拿不出证据来制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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