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把伞倚在右肩,缓步在众人面前踱了三圈,道:“这伞名唤汇星,伞骨伞柄由琼崖黄花梨精制而成,每日涂以花粉,蜂蜜,墨汁酿成的XX露,除了手握处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均匀涂抹,小虫每日伏于伞内吸食,通体发黑,能分泌出黑色湿润鳞粉,正如水墨,落在画纸上的,便可像毛笔落过,留下墨痕。而且这鳞粉气味独特,可以防虫,若是保存得当能存放数百年之久。您说,算不算能隽永流传?”
马定枢连连点头,像个如获至宝的小孩,道:“算算算!这画能不能送给老夫,对这虫子作的画喜欢得很啊!”
书生笑道:“不才小技艺能讨得马前辈的喜欢,是在下在荣幸之至。那这幅画就归您了。”他上前拾起画卷,轻轻卷成一卷,从背篓里取出一个绿竹画筒,轻轻装入,双手奉上。
马定枢大悦,道:“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嘿嘿。你我各有所求,这是你要的。”说着一手接过画筒,一手把药囊递给他。书生双手接过,又行了一礼,道:“多些马前辈的药囊,后会有期!”马定枢迫不及待又取出画作欣赏起来,无暇顾及,道:“好说好说,早点赶路免得天黑不好走。”
那书生提起竹篓负于肩上,正要前行。忽听一人从人群中冷笑,道:“好一个江湖骗子书生墨留白,让我找你找得好苦,原来真是跑到这里来,看来堂主说得没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群身穿褐袄兽皮,手执大刀的家伙,一行约摸三十人。明晃晃的大刀寒光闪闪,虎视眈眈对着那个被称作墨留白的书生。
墨留白缓缓回身,松了松胳膊,若无其事的扩了阔胸,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着领头的大汉道:“可辛苦了众位弟兄们,一路打听追赶,可费了不少时日吧!”
领头大汉大刀一横道:“天罚堡创立数十年来,还没人敢离经叛道,欺师灭祖,一入天罚堡,终身不得背叛,偏偏你就要做那个第一个人,墨留白,你我虽然性格不合,但是都是为天罚堡门下之人,都是替堡主做事,念在你我都是同门一场,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和堡主交代。否则,天罚令一出,可别怪我杜横刀不客气!”
“天罚堡”三字一出,邝凡飞心头一凛,天罚堡可是当年关中第一大势力,控制着关中最大私盐的生产销售运输,富可敌国。南宋末年,因为金人觊觎中原,派使者前往想和天罚堡勾结联手暗中对抗朝廷,谁知当时天罚堡堡主仲天齐是个暴脾气,宁做汉人奴,不做外族犬,把使者当场处死。金人知道后,不肯善罢甘休,多年后利用安插在天罚堡的内线勾结当时的二当家仲天全,成功毒死仲天齐,至此天罚堡随着堡主的死而没落。
如今的天罚堡实力已经大不如前,随着各大元老的出走,元气大伤。现任天罚堡堡主仲天全心狠手辣,现在的天罚堡不仅依旧生产制造私盐,还培养成一个杀手组织,四处挑起江湖纷争,为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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