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枫城城门口人山人海,大管家程立带着枫城一众上下早早等在了门口。五百卫兵,一个不少,分成两列,十步一岗,铁甲鲜明,一直排到了城主府,大小丫鬟奴仆皆穿戴整齐,手捧托盘,钟鼓齐鸣,城里乡绅豪士,一并有头有脸的人物皆身着礼服,呈方队排开,大管家程立居中,静静等待着他们最尊贵的城主到来。
程立五十上下,一身华服锦缎,脚踩棉绒靴,头戴貂皮帽,体型微胖,留着略显花白的山羊胡,面色红润和善,却有着久居高位的威严,久经沙场养成的人锐气使得他目光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这位当年可是跟随城主大人一起征战漠北的副将,一把厚重陌刀杀得辽人肝胆俱裂,无人敢缨其锋,后来枫一鸣辞去镇北大将军职位来这枫城做了闲散城主,这位无牵无挂的老人推掉了皇帝许下的御林军总管一职,跟随枫一鸣到这枫城做了城主府管家,三年多的时间里把枫城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枫一鸣待其如父,他也对枫一鸣视同己出。
太阳慢慢升高,就在众人望眼欲穿之际,一个前哨卫兵跑过来在程立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远处的平原上慢慢出现三个人影。
“耶!师父,我们到了!”少女菲儿蹦蹦跳跳,像一只小兔子。王剑如无奈摇了摇头,看着这座不大的城池,神情有些恍惚,眉间的喜悦不加掩饰。“三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三年?终于回来了!”
十几匹快马飞奔而来,其中三匹并无人乘骑,十几个卫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城主,少爷,小姐请上马!”
话未说完,菲儿已经一骑当先冲了出去。王剑如将行装交给卫兵。“师父,我们进城吧!”
“好!”枫一鸣点头。
“恭迎城主回归!”始一靠近,便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程叔,辛苦您了!”枫一鸣在簇拥下走近程立,鞠了一躬。
“使不得使不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程立连忙将枫一鸣扶起。“这三年城主不在,兄弟们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少了主心骨!”
“这三年,苦了兄弟们了,一鸣在这里给大家赔罪了!”枫一鸣抱拳环视,高声道。
“只要城主在,兄弟们就不苦,大家说对不对?”
“对!”
“对!”
“对!”
一番寒暄,回到城主府,已是中午,佣人们早就备好了酒席。菲儿跑进自己的闺房换了套干净衣服,再梳洗一番,丽质引得一片赞叹,走到哪都是焦点,不过也不见得哪个公子哥敢上去搭讪。王剑如则忙着应付城里一众公子哥。热闹酒席一直持续到傍晚客人们才全部散去。
“程叔,客人都走完了吧?”枫一鸣坐在城主府首位上,旁边是堆积如山的各种礼品,见程立进来,忙迎了上去。
“嗯,都走了,城主。”程立抹了抹额边的汗水,含笑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么点事就搞得满头大汗,让城主见笑了。”
“都说了在没外人时叫我一鸣好了。”枫一鸣怪道,一边把程立按到椅子上坐着。“菲儿,来给你程爷爷揉揉肩!”
“来咯!”活泼灵动的菲儿马上跑了进来。
“你师兄呢?”枫一鸣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问道。
“他呀!被那帮公子少爷一顿灌,喝多了,在休息呢!”菲儿一边给程立揉着肩一边俏皮道。“程爷爷,要不要加点劲?”
“你可别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散咯!”程立摸了摸菲儿的头。“三年啦,长成大姑娘啦,都会照顾爷爷啦,不过这古灵精怪的脾气一点没变!”
“程叔,这三年,枫城这边怎么样?近来京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枫一鸣喝了口茶,沉吟道。
“枫城倒是一切正常,回头我让人把账本给你送到书房去,你看看,只是京城那边近来比较动荡,几位皇子间明争暗斗,各大家族人心惶惶,如果继承人不早点敲定,怕是又要演变成一个乱世啊!”程立叹了口气。
“您办事我放心,账本我也没时间看,明天一早我打算带着剑如和菲儿上一趟凌绝峰。”
“量天尺?”程立皱了皱眉,“眼下这个节点,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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