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与量天尺的关系,世人皆知,真要有有心人拿这个做文章,我去不去都会留下话柄。”枫一鸣摆了摆手。

“这倒也是,不过你这刚回来就要走么?不多留几天?”

“眼下情况紧急,迟则生变,说不得以后还要劳烦兄弟们。”

“做出决定了?”

“嗯。。。”

“不用说,只要城主你开口,兄弟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当年漠北的尸山血海都爬过来了,还怕他个鸟!这几年,福也享了,大不了早点下去和兄弟们团聚。”程立一拍桌子,突然迸发的气势吓了菲儿一跳。

“菲儿啊,对不起!程爷爷不是故意的!”程立连忙起身安慰。

“好,那我就不矫情了,欠兄弟们的,我都会记着。我走后,枫城就继续麻烦您老了。”

第二天清晨,一行三骑从枫城飞奔而出,南下直奔黄州而去。。。

黄州地处中洲东部,境内多奇山秀水,归雁皇朝领域内最大的一条河流黄河便是从这里入海,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使得黄州雨水充沛,溪深鱼肥,稻谷更是一年三收。当下正值中秋时节,秋高气爽,农家人正在田里忙着收获,偶有孩童穿梭其间,追逐嬉戏,屋舍错落有致,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好一片田园景致。哪怕忙着赶路的师徒三人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勒马缓行。

“男儿当立报国志,功成隐于田园间。”王剑如一袭青衣,与这温馨和平的景象融为一体,缓缓道。

“你倒是看得深远,不过这人生嘛,哪能事事如意,不过你能有此目标,为师觉得欣慰!”枫一鸣哈哈一笑。

“师兄你喜欢这种生活啊,可我觉得有些无聊,前半句倒是合我胃口。”菲儿嘟嘟小嘴,有些不满,只是那样子,怎么看都有些撒娇的嫌疑,都得枫一鸣和王剑如哈哈大笑。

“剑如,你带着菲儿先上凌绝峰,为师去见一个人,随后一天便到。”行到一个岔路口,枫一鸣对王剑如道,说完也不等两人搭话,策马奔小路而去。

“师父这是要去见谁啊?这么神秘,都不告诉我们!”菲儿扯着马鬃,发泄着不满。

“师父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该让我们知道的,他自然会告诉我们,走吧!”王剑如摇摇头道,然后两人一扯缰绳,朝着黄山凌绝峰疾驰而去。

翌日黄昏时分,黄山脚下马蹄声由远及近,惊起一群飞鸟。

“吁!”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快速驰来,两人一勒马缰,翻身下马,迎向早已等在山脚下的年轻人。年轻人二十上下,黄衣白裤,相貌平凡,却有着出尘的气质,尤其是眉心有着凌依凡一样的菱形印记,显示出在量天尺的非凡身份——萧夔,量天尺掌教凌绝天的关门弟子,天资卓绝,十岁入师门,十五岁便将量天尺众多绝学融会贯通,十八岁习得量天尺最高秘籍摩罗心法,并在一年内练至小成,两年前接受江湖各大门派年轻俊杰挑战,连败十大高手,隐隐有年轻一辈第一人之势。

“剑如,菲儿,师父知道你们今日会到,让我来迎接你们。”萧夔先开口,神色温和,完全没有高手的作态,心性可见一斑。

“萧大哥,有劳了!一别三年,越发深不可测了。”王剑如行了一礼,按辈分,萧夔是他们的小师叔,不过年纪相差不大,萧夔说叫师叔听着别扭,大家平辈论交。

“哈哈,三年不见,你个臭小子不仅个头见长,还学得油腔滑调了,欠收拾是吧?”萧夔笑骂道。“菲儿这小妮子,越来越漂亮了啊!走,我们上山,边走边聊。”说完在菲儿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萧大哥你可恶,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这样!”菲儿像只炸毛的小老虎,去抓萧夔,却被一下躲开,气得直跺脚。

黄山山势陡峭,怪石嶙峋,自古便以奇秀险闻名天下,一条大理石铺就的石阶蜿蜒而上,直至没入云端。传承数个皇朝而不倒的天下第一宗门量天尺便坐落在黄山第一奇峰凌绝峰上。

三人一路打闹,不多时已来到凌绝峰下,从下往上看,凌绝峰呈擎天状,峰体椭圆,长径五百丈有余,上端直插云霄,就如一把量天尺,凌绝天下,中段以上云遮雾绕,亭台楼榭星星点点,宛如仙境。

尽管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见到这凌绝峰,王剑如和菲儿都难免心潮澎湃。待得走近,一座大门映入眼帘,四根门柱用参天古木制成,高约三十丈,宽约二十丈,横樑上书“量天尺”三个大字,苍劲雄浑,气势磅礴大门前两边放有一对石刻貔貅,高三丈,栩栩如生。

就在菲儿左蹦右跳,东看看西瞅瞅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爱哭鼻子的小妮子,看够没有?”菲儿循声望去,只见凌依凡倚在一根门柱上笑盈盈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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