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俭盯着刺客,问道:“我一直视你为兄长,从未亏欠于你,你为何如此恨我?”

刺客神色微变,目光从王俭脸上移开,说道:“我不恨你,但你必须得死!”

大红马疾驰而来,鬲倩儿跌跌撞撞地从马背上下来,将王俭护在身后。

“为什么?”鬲倩儿哭喊道:“大师兄,你为什么非杀他不可?”

“为了大王,也为了华夏社稷安稳!”刺客卸去伪装,原来他背上被胡狼争食的皮肉,并非是他自己的。刺客冷声说道:“倩儿,你让开,别让我为难。”

“为了大王?大王的宝座是谁为他挣来的?”鬲倩儿声泪俱下地说道:“为了华夏社稷?没有少相哥哥,何来华夏社稷?华夏的万里河山都是谁打下来的?”

鬲倩儿哭的像泪人儿一样,她将站立不稳的王俭搂在怀里,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滴在王俭的脸上。

“姒少相为华夏复国九死一生,

对大王,对华夏,姒少相披肝沥胆,何时做过有损华夏社稷安稳的事?”鬲倩儿质问道:“大师兄,你说呀!”

刺客将目光从王俭和鬲倩儿身上移开,看着远处说道:“他以前对华夏、对大王有功无过,现在也不会威胁到华夏的安稳和大王的地位,但这不代表以后不会。”

“这是什么道理?天下之人何止百万,你就能知道所有人明天会干什么吗?”鬲倩儿越说越气,大声质问:“这些毫无根据污蔑少相哥哥的歪理,都是伯靡对你说的吧?”

“没错,是师傅说的。”刺客说道:“不过师傅说的,并非毫无根据,擎国之材,必不会甘愿久居人下。”

“况且姒少相曾立下不世之功,曾掌管天下兵马,并受万民拥戴,同为先王子嗣,谁能保证姒少相甘愿终生为人臣子?”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鬲倩儿冷声说道:“你以为少相哥哥和尔等宵小之辈一般?”

“师傅说的没错!我华夏自太康失国之后,经历近百年浩劫,炎黄子孙饱受涂炭!如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再经不起一点变数!”

“大王仁慈,且念兄弟之情;但做臣子的,应当为陛下扫除障碍,防患于未然,你明白吗?”刺客已失去了耐心,对鬲倩儿厉声说道。

“哼哼,师傅说!”鬲倩儿气急反笑,指着刺客的鼻子高声说道:“辛超,你自己没有脑子吗?什么都是师傅说,你难道不知道,伯靡已不是当年的师傅,他变了,早就变了!”

“你竟然为了他,说师傅坏话?”辛超厉声喝道:“你可知当年吕梁风氏收留寒浞,酿成怎样的祸端?”

说话间,王俭猛然将鬲倩儿推开,同时数点寒星从后面射中王俭后背。

王俭身体一颤,喷出一口鲜血。

“少相哥哥!”鬲倩儿一声尖叫,扑到王俭身边,抱住他,然后回过头,怒目圆睁。

那个猎户女人不知何时悄然移动到王俭背后,突然发难。

鬲倩儿愤怒地盯着她,说道:“师姐,你……”

“小师妹,你别怪我们,师傅说,这一次若不带他人头回去,我和你大师兄便人头不保,你不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和师兄师姐翻脸吧?”这女人已卸去猎户伪装,是个十足的胖女人,她笑眯眯地对鬲倩儿说道。

“不!少相哥哥不会死的!”鬲倩儿一边不停用手拭擦王俭嘴里溢出的鲜血,一边哭喊道:“我带你治伤,你会好起来的!”

“他的丹田已经被你师兄的寒玉匕首刺穿,那匕首是北冥寒玉融入冰魄炼制而成,专破火德之体。”

胖女人说道:“这一匕首,姒少相便断无不死之理,况且他又被我的冰魄银针射中五处大穴,他,怎能不死!”

鬲倩儿将王俭放在地上,站起身,抽出宝剑,指着这胖女人洗脚盆一样大的圆脸,怒不可遏。

胖女人摆弄着手指头,头也不抬说道:“师傅说,若你阻止,便一块儿杀了!说实话,小师妹,我不想杀你。”

鬲倩儿回头,看了一眼气息渐弱、吐血不止的王俭,一剑向胖女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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