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道光芒出现,一个拖着尾巴的星星在地平线上慢慢升起,经久不衰,似乎还在慢慢变亮。[1]

王益柔凝视着那颗奇怪的星星,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上辈子没见过的彗星这次倒是见过了。”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长兄王益恭从楼上下来:“胜之!”

王益恭刚刚是感觉心口突然收紧,喘不过来气。缓了一会,就下来寻找自己的弟弟。刚走进院子就看见了挂在天边的大星。

“灾星。”王益恭嘴唇蠕动着:“我们可能需要快些回到汴京了。”

王益柔闻言,脸上尽可能的表现出封建迷信的样子,脑海里却全是一声锣响然后“稳定1”

跟着王益恭走回房内,王益柔摇摇头,把1444.11.11啊之类的东西甩出脑子,还是安心生活吧,想什么涂色。

第二天早上,彗星还隐隐挂在天边,蓝色的天空飘着些云彩。

王益恭把手中寇氏的书信甩给王益柔,一把将对面这人提了过来:“这封书信本该前天就到,为何今日才交到我手中?”

送信的小厮整个人被提着领子,头都快缩进领子里了。

“衙内,不是小的误了时辰,昨日小的到了博州才知道您已经带着二少爷离开,今日才追上。”声音虽然颤抖但速度是异常的快。

王益恭听了之后,将小厮丢在地上。招来亲随福乐。

“你带着李十四还有钱氏他们走着前往汴京。”又扭头对着护卫头子说道:“你带上一个人,和我兄弟二人一起走,一人双马,先赶赴澶州买匹好马。”

王益柔闻言愣了一下。

从书信上看,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但是并不能改变王益柔不会骑马的客观因素啊。难道之前这副身体是会骑马的?

王益恭这时候也看了过来:“胜之委屈你了。”

王益柔被自己哥哥凌冽的目光盯着,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还是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长兄!你放我下来!!!!!”

“不行,父亲病危,为兄只好出此下策了。”

王益柔感受着盆骨的剧烈撞击,他被王益恭带着护卫将双腿牢牢的绑在了马背上。王益恭自己一只手控着缰绳,一只手拉着王益柔的缰绳。在官道上飞驰。

汴京

政事堂

当值的宰相:监修国史、同平章事王曾站在阶前,看着夜空,注视着天边的星孛,又有人要走了。王曾不禁思绪万千。[2]

天圣五年,官家亲政,驱逐丁谓的那天自己也是这样站在开封府府衙看着夜空。

没人知道太后会不会降下手诏,也没人知道丁谓会不会狗急跳墙,犯上作乱。

那一夜很多人都没睡,王曙守着政事堂陪着陛下,寇准也被人抬着进了禁军营房,翰林学士范仲淹也被官家请来,让他去稳住太后。

现在啊,都不行了,那一夜一起坚守的人中自己这样的老家伙要走了。

寇平仲身子在被贬的那几年损耗的厉害,第二年就去了。现在王晦叔也不行了。当年的二府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

王曾看见远处回廊有人打着灯笼往这边走来。虽然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但凭借经验,王曾觉得应该是内省的人。[3]

“王相,是枢密副使夏执政的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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