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又见众人都低头,望着饭菜不动筷子,又吼问道:“怎么这菜不好吃,酒不好喝是不是?”说着往饭桌上一看,更是生气,饭桌上的美味佳肴都落了许多鸟巢上的干草,还有鸟粪,李贺看见这一切就气不打一处来,抬头看着早已经不成巢的鸟巢,指着骂道:“你就是罪魁祸首,来人呢,拿弓箭来。”

家奴取来弓箭。李贺发疯的射向鸟巢,不知射了多少支箭,直到把鸟巢射的连根草都没有了,但也不小心把树上无辜的马蜂窝给射下来了。正好落在李贺手上,他见了忙扔出去了,别人也是继续往外扔,不知道有多少人接到过那个马蜂窝,大家全都像接了炸弹一样,马蜂在朝里收到干扰,便全都出动四处乱飞蜇人,它们像保卫自己疆土的士兵一样,即使知道一旦蛰了人,自己也就命不久矣!都还是那样像不怕死的士兵,抵抗着别人的浸扰。

李府做客的人,见了马蜂四处逃避,因都为了避免被蛰,院内全都乱了套,饭桌不知被碰翻了多少张,随着盘碗噼里啪啦的声,又混杂着人们被蜂蛰得痛的大叫声,李贺命人制止,可是又有谁不怕蜂蛰,不知道院内的人们和马蜂对抗了多久。

李府院内终于平静下来了。府内一片狼藉和混乱,死了不计其数的马蜂,虽然人蜂大战,马蜂全军覆没,但是死的光荣,因为它们给每个人都留下了它们不怕死,勇敢作战的成绩,每个人身上都被它们蛰的大大小小的包,让大家痛不欲生。

躲着树上的瑾儿和俊聪见李贺当众出丑,院内还被弄得一片狼藉,兄妹两个更是幸灾乐祸的笑着。在幸灾乐祸的同时,他们也在为院内的两个人担心,那就是自己的大哥和父亲,二人见院内平静了,便巡视着院内找两人,望了一圈看看见恩聪和唐广明就站在离李贺不远的位置,看表情也免不了受到了马蜂的蛰咬。

李贺命人去拿早已空无一蜂的马蜂窝,属下人心有余悸,不敢去拿,但是又不敢不去,便小心翼翼的去拿,两手哆嗦提心吊胆的把马蜂窝拖起来,见已经没有马蜂在舒了口气,来到李贺面前呈上。李贺也是怕,但见家奴敢提来,已经没有了马蜂,为了解气,让人去拿火把把马峰窝给烧了。这时人们都才舒了口气,走过去拍手叫好,李贺也像忘了刚才的丑,便大笑起来,道:“敢和本官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说完又指着众人道:“不止是他们这些小东西,你们如若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就是在有本事的人,若与本官作对,我也绝不会放过他,如若说了,我让你们比这蜂窝都惨!”说完见大家都害怕的样子,知道大家怕他,便猖狂的大笑起来。

俊聪和瑾儿知道李贺发脾气了,在树上听不清李贺在说什么。但就看着他指着恩聪和唐广明说着,根本不知道李贺在对众人说话,以为为难两个人了,气的瑾儿道:“俊聪,你看他怎么老指着爹和大哥,是不是为难了他们?”

俊聪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光看着李贺指着两个人,见二人表情不悦,有听瑾儿道:“俊聪,别让他在说爹爹和大哥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么猖狂的教训人,爹爹和大哥以后怎么立足啊,你快让他住口。”

俊聪也见李贺表情发怒,真信以为真在为难爹和大哥,便对瑾儿道:“给我东西?我堵住那老东西的嘴。”

瑾儿手里啥也没有,正在巡视着周围有没有合适的东西,就见一片树皮觉得合适,刚掰下来就被火急的俊聪给拿走了,他也没看是什么东西,以为是瑾儿准备好的,便拿来就射出去了,瑾儿正要阻拦,但是俊聪速度太快,她还没说出来俊聪就把树皮射向李贺。

此时,李贺见大家都畏惧他,正在张开狂笑的大嘴,就觉得有个东西落进了嘴里,堵住了嗓子,本想往外咔,把东西咔出来,可是咔了好几下也没咔出来,因堵得喘不过气来,便想咽下去,可是刚咽到一半,就晕倒了。

众人正在低头听着李贺的狂笑和警告,突然止住了声,便把目光就抖集中道他身上,刚把目光聚过去。看到他刚才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的痛苦表情,都在纳闷着,就见李贺莫名其妙的晕倒了,虽然都挺纳闷他怎么晕的,但是都不敢多想,全部拥了过去,顿时李府里又一片混乱。

俊聪和瑾儿见院内有一片混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兄妹两人瞧了半天也不明白,只知道出事了,俊聪想了一会又问瑾儿:“你刚才给我的什么东西?不会是发簪或匕首吧?”

瑾儿道:“不是,一片树皮。”

俊聪不解,自语道:“树皮?”

俊聪苦想不解道:“一片树皮,至于那么严重吗?”此时院内一片混乱,知道是出事了,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俊聪和瑾儿便借乱出了李府。

李贺突然晕倒,这可让府里乱成了一锅粥,叫来了御医帮忙诊断,御医也知道李贺嗓子里有东西堵着,但是都无能为力把东区取出来,都素手无策。只是开了个让李贺苏醒的方子,李贺虽然醒了,不仅说不出话来,连喘气都成问题,嗓子的剧痛和喘不过气来让他难受万分。他不敢说话和发脾气,有话就写在纸上吩咐家人,李凯传令让把京城所以的大夫全部招来,一个也不能漏掉,又按照李贺的吩咐,把今天所以来的客人先不让出府,是怕今天的糗事传出去让人笑话。

俊聪和瑾儿从李府出来,两人在大街上窃窃私语,纳闷讨论李贺的事情,是否与两个人的恶作剧有关,两个人在大街上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到了杨琦的赌坊门口,正巧被赌坊的伙计看到了兄妹二人,便过来热情跑出来打招呼,道:“二少爷,唐小姐,好久不来赌坊玩了,是找我们老爷吗?昨天还说你们好久不来玩了呢。”

俊聪见躲不开了,便道:“我们这不是来了吗,干爹在那?”

那伙计道:“在后院。”

俊聪道:“哦,我们自己去找他就可以,你忙你的吧。”

俊聪兄妹两个来到后院,在走廊里碰到一个人,因那人走的急,撞了俊聪一下,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俊聪见他从杨琦屋内出来,以为是杨琦的赌坊的人,也没注意,边道:“没关系。”这时杨琦听门口有人说话便走出看看,见是俊聪和瑾儿两人,高兴叫道:“聪儿,瑾儿,是你们,快进屋来。”在杨琦和兄妹两人说话时,刚才那个撞俊聪的人,赶忙离开了。

俊聪兄妹随杨琦进屋,就听杨琦情不自禁笑说着:“今天可是个好日子,那个恶贯满盈的李贺终于有报应了。老天爷真的帮我出了口恶气,惩罚了他,让我多年盼着看到的,实现了。”二人不明白杨琦的话,又听杨琦把今天李府的遭遇讲给兄妹两个听,俊聪和瑾儿听后大惊,每个人都在郁闷着心道:“这不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吗?干爹怎么知道的这么快,那道他是顺风耳,还是千里眼。”

杨琦见兄妹两人惊讶的表情,又问道:“孩子,你们不是也嫉恶如仇吗,怎么听到这么好的消息,怎么这个表情?”

俊聪回过神来佯装不知,又问:“干爹,这消息可靠吗?那李贺年纪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也不至于为了笑,笑死了吧。”

杨琦蛮有信心道:“这消息觉对没错,那李贺随还没有断气,但也差不几日了,御医都素手无策了,还让家人准备后事呢,哈哈,哪还有救?明摆着无药可救了。”

俊聪心虚了,但还是依着杨琦的话道:“这叫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

杨琦又道:“这么好的消息,我得回去告诉你干娘去,叫她也开心开心。”说着让瑾儿和俊聪一块回去告诉素娴,兄妹两个答应了。

路上俊聪兄妹两个开始切切私语,瑾儿胆怯道:“俊聪,你说李贺不是真死吧?如果真死了,我们岂不是杀人了?”

俊聪见她害怕的样子,安慰道:“没事的,一片树皮能要他命吗,在说了,李贺那么坏就是真死了,我们也是为民除害。”

瑾儿又纳闷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干爹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而且像亲眼目睹一样,那么了如指掌。咱们这亲眼看到的还不如他说的详细呢。还有,干爹为什么那么高兴李贺出事,还说让他多年盼着看到的,实现了,什么意思?”

俊聪想了一会推断道:“可能是干爹嫉恶如仇,才让他如此的痛恨李贺,至于干爹为什么那么快知道李府的事嘛…”俊聪想一会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纸包不住火,尤其是像李贺这样的人,更抱不住了。要么就是李府里有人出来说话,巧被干爹的人听见了。告诉干爹的也说不定。”说完又叮嘱瑾儿道:“还有今天我们去李府的事情,千万别告诉别人。”

瑾儿点头答应道:“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唐府里,因唐广明和恩聪被李府的扣押没有回来,俊聪和瑾儿去杨琦哪里也没有回来,这可急坏了李香环和芸娘等人,吩咐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说:凡是去李府赴宴的人都被扣留在李府内了。具体为什么扣留也不清楚,但是李府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御医都去了好多,还有把城里所有的大夫都抓去了。李香环和芸娘听着奇怪,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李贺今天一天的遭遇。她们只是为了唐广明父子担心。不一会出去找俊聪和瑾儿的人也回来了,告知李香环没有找到俊聪和瑾儿,李香环好一吃惊问:“亲戚朋友家都找了吗?”

那家丁也是怕杨琦脾气不好,居然没敢去他们府上。都知道杨琦火爆脾气,香环没有责怪他们,又让他们去杨府看看。那家丁虽然不是很愿意去,但是为了俊聪和瑾儿的安全,还是去了杨府。

杨琦夫妇和俊聪兄妹正谈的开心,就有人来报说找兄妹二人,几个人才觉得谈的太久忘了时间,杨琦道:“都那么大个孩子了,还那么担心。”他还不知道唐广明父子去李贺府上赴宴,就不会知道唐广明和恩聪被李府的人扣留的事情,俊聪和瑾儿怕家人担心,便告辞了杨琦夫妇,和瑾儿回家去了。

俊聪和瑾儿在路上早听家丁说父亲和哥哥也没有回来,到了家,便忙去见香环和芸娘,安慰了母亲和芸娘。便商量着第二天去李府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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