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能不能别跟个娘们儿似的,直接踹他啊!”任芮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他再不醒,老常就该请家长了。”

王戈听到这,难得正经地思索了一秒,就迅雷般地越过桌腿,猛踹了脚位垚那修长吸睛的大长腿。

效果显著,位垚在经历了两次不明所以的“伤害”后,终于吃痛地从梦中苏醒。不过,好像有点异常:

他的眉宇间带着想毁灭一切的烦躁和闷恼。立时,位垚乱抓了本桌面上的书,借着某种负面情绪的邪风,不问缘由地直奔王戈脑门甩去。

任芮:“······”

尽管王戈早做了准备,但还是不幸中招,鼻子和眼睛被书扑红了。他表情哀怨,心里吐槽:“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额,这人原来有起床气。

任芮虽然有一丢丢的愧疚,但请原谅,她不厚道地笑了,包括周边看热闹的人。

“笑?笑什么笑?!”老常发飙了:“才开始上课,你们就打瞌睡,这是一个精英班该有的样子吗?嗯?”

接收到老常的一记眼刀,任芮讪讪地将椅子挪了个角度。

整个教室,所有人又垂头不语,大气也不敢出。

“快期末考试了,你们都学好了?都复习好了??”

看老常那架势,如果有人说“是”,那她一定会提前给你出份儿命题试卷,令你在自我折磨和千斤重压下吐血而亡。

“我丑话说在前头,”她双手环胸,环顾全班,“如果你们这次期末考试没考好,给我丢脸了,那我们这师生缘分也就断了。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些同学吐了吐舌头。

“刚才点瞌睡的那三个,”她特意睨了眼位垚,“每人写份一千字的检讨,晚自习的时候交到我的办公室。”

当事人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

······

“丁零零——”

“位垚,我家小咛呢?”

位垚替换掉上节课的教材书,拿出了英语1,一道像是被水洗得脱了色的白痕挂在封面上,很是具有标志性。

“喂,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该回我一下?”任芮皱了眉头,盯看那个破天荒打开英语书,研究单词的人,心里暗骂了声。

“不知道。”也是这三个字。

任芮:“你们不是住一个小区吗?你今早有看见她吗?”

位垚放下书,平淡地对上任芮移过来的视线,清冷道:“没有。”

王戈搭腔:“可能学霸家里有事儿,吃午饭时你打个公用电话问问。”

之前,有家长反映,担心自家孩子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怕他们有事儿找不到人。于是,校方颇为开明地,在后门的门卫室里设了个公用电话。学生如果想打电话,就可以去那儿。

当然,王戈的潜台词是:等没人时,用你的诺基亚打电话问问学霸。

虽说这两人平常互怼,喜欢口舌争霸,但很神奇,任芮好像听懂了王戈的潜台词。

遂她眼眸亮晶晶地瞅着他,“和尚,看来老天对你还是挺仁慈的,真应了那句话‘上天既给你关了扇门,那他必定会给你留扇窗’!”

说完,任芮就跑出了教室。

王戈挠了挠头,疑惑地问自家老大:“她那是在夸我吗?!”

位垚:“她说你丑,但脑子还挺好使的。”

王戈内伤了,他抽了抽自己欠打的嘴巴,郁闷道:“我需要一颗后悔药啊!”

位垚没理他,起身去了后面的储存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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