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山腰遮住半张脸的太阳,挥散着鹅蛋黄一般的光洒在江边的沙滩上,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沙滩,还有些银色的晶莹,吃过晚饭的两人,慢悠悠的走在江边上,踩着松软的沙子,肩膀时不时因为身体的摇晃而碰撞,随即又分开。
“这沙子好漂亮啊,金灿灿的,像不像金沙。”顾野蔓抓起一把沙子,让它从指缝中溜走,然后被风吹向远方。
“你别说,这砂里还真有金子。”
顾野蔓有些轻蔑的看了一眼沈长歌,都没理他,继续蹲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玩着沙子,一会画个圈,一会堆个小沙堆,玩得不亦乐乎。
“我骗你干嘛?以前我们这真来了一艘淘金船,那机器声音大得啊,而且他们还专挑晚上两三点来,听说一艘淘金船一百多万,他们一个月就回本了,然后挖了两个月以后,那老板就被抓进牢里了。”
“那要怎么淘金呢?”顾野蔓也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口干舌燥的说单口相声,很及时的提问道。
“金子是最重的,然后沙子会被河水冲刷走,剩下的就是最重的金了。”
顾野蔓听完,两手捧起一捧沙就往河边跑,肩上还披着一条极具名族风情的大披肩,那是沈长歌母亲听到他两要去江边玩,强制给顾野蔓披上的。
没一会,顾野蔓手里就剩着三两颗亮晶晶的沙石卡在手心的掌纹里,兴奋的跑到沈长歌身边,大嚷着自己淘到金了,第一次感受这种环境的姑娘,不管看什么都新奇,干什么都开心,刚才临出门前还在猪圈旁看到两头才出生的小猪,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母喂猪食。
“你要不要买金子啊?”女孩见他没反应,有点不开心的提醒道。
“噢噢噢,买。”说着沈长歌却把她摊开的右手攥在手里,然后开始用两只手搓揉,姑娘白皙细嫩的手被冰凉的江水浸泡,变得红彤彤的。
顾野蔓一下子红了脸,心想,这个烂木头,该他胆子大的时候装乌龟,随后抬腿一脚踢在沈长歌屁股上,拉着披肩两角就开始往前奔跑,沈长歌见她开心,就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
“跑,跑不动了,休息会。”顾野蔓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瘫坐在大树下,根本动都不想动,然后又可怜巴巴的看着神色如常的沈长歌,“我想喝水。”
本以为他会找个小卖部给自己买点,哪知这人就蹲在旁边的小溪那,双手舀起一捧来,就送到她面前。
“这喝了,我中毒怎么办?”
沈长歌也没跟她解释,自己把那一捧美滋滋的喝下去,然后惬意的靠在大树树干上,白天那两个拥抱,让两人相处时莫名的自在了一些。
“好喝吗?”
“甜,这水从山上导下来的,井水都没这水干净。”沈长歌不知道说这话时多像个打广告的。
“那我也要喝。”
旁边的木头又没反应了,气恼得拿脚背蹭了他一下,反应慢半拍的人这才起身,又给顾野蔓舀了一捧。
太阳早就下班睡觉去了,银色的月初升,像个小弯刀似的挂在天上,顾野蔓好奇的打量着自己靠着的这棵似乎有几十个她才能环抱过来的树,估摸着它的年岁,不远处的人家光从屋檐中透出,安静得毫无声息的村子里,似乎就剩下了自己和身边的木头。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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