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辉问:“元兵哥,什么急事啊,这么晚了上这里来找我?”陈元兵与陈昭辉都是陈家湾正公的后代,同属于一个房族。陈元兵与陈昭辉是同辈,平时见面都以兄弟相称。陈元兵说:“到我家说,这里不方便。“
陈昭辉想,好久没去看望父亲了,正想回家看看父亲,便朝大厅喊:“首老板,我回趟家。“
首文化出来说:“我开车送你。”陈昭辉说:”不必了,我坐陈老板的车回去。”
到了陈家湾,陈昭辉先到家里与父亲打了招呼,然后再来到陈元兵家里。陈元兵的家是一幢中式别墅。结构类似于我国四合院的布局。进大门一个雕花细格的大屏风,中间有一方天井,正面是大厅,两边各三间厢房。后面有一个花园。二楼的布局与一楼略同。只是在围着天井的上方多了一个用橡木做的围栏。陈元兵是兄弟中的老大。几个兄弟都是他领着走向致富之路的,在兄弟中的威望很高。
客厅茶几上摆了些干果,烧了一壶浓茶。陈元兵的两个弟弟陈华兵与陈胜兵也在坐,当陈昭辉进来时都站起客气地打过招呼。陈昭辉自从进了市资源管理局之后就享受这种礼遇。
“六弟,有两件事要与你讲讲,请你给我拿个主意。”陈元兵亲热地称呼陈昭辉六弟,在陈家湾正公后代的昭字辈陈昭辉排行第六。
“什么事?”陈昭辉看着他问。
“唉,说起来是一个老问题了,是一块心病啊,我们家与广秋家算是结仇了。上个月家里出了两件大事,胜兵在路上被人砍了,前几天才出院。这个月矿上的变压器给人炸了。我怀疑是陈广秋指使干的。”陈元兵说。
“妈那个x,六弟你看,这里缝了十三针”陈胜兵骂了句粗话,脱下裤子,露出大腿上的伤疤。
陈昭辉听他们一说,也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如果是广秋指使的,那就太狠了,乡里乡亲的不会吧。”
“六弟啊,你比我小,对广秋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他是怎么发起来的你知道吗?他开始买了辆旧中巴车搞运输,独霸了芙蓉镇到石榴湾这条线,谁抢他的生意砸谁的车,他养了几个地痞人家都怕他。后来开矿还是这样霸道。在他眼里只有钱没有乡亲。”陈元兵说。
“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他为什么要砸你的变压器?这样做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啊。”陈昭辉说。
“说起来就更长了,冬翠原来的老公蒯大宽你是知道的,他有个弟弟叫蒯大鹏不知道你认识不?”
“以前不认识,上次在冬翠办的酒店里见过面。”陈昭辉说道。
“唉,他两兄弟没一个成器的,蒯大宽爱赌把家产输光了,蒯大鹏装神弄鬼,骗吃骗喝,也没几个信,偏偏陈广秋信。如今蒯大鹏傍上了陈广秋,成天跟着他,拿着个罗盘对他家的别墅、矿井口测了又测。说我家的变压器架子,正对着他家的矿井口坏了他家的风水。”
陈昭辉听到这里,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问道:“你怎么知道蒯大鹏对陈广秋说过这种话?”
“是啊,我原来不知道,有一次广秋与我吵架,他无意中说我故意把变压器的架子正对着他的井口,还故意装得天高,就是为了坏他的风水。”
“唉,”陈昭辉无奈地叹了声说:“你要我给你出主意,我也无能为力。这两件事情都不是小事,你赶紧向公安局报案吧。”
“报了,县公安局王海涛副局长亲破这个案子,可是半途而废了”
“为什么呀。”
“王海涛经过侦查取证,一个外号叫黑皮的人有作案嫌疑,把这人抓了,第二天,上面有人要求放人。王局长只好把人给放了。”
“这是谁呀?有这么大的权力?”陈昭辉问道。
“唉,”陈元兵叹了声:“你我都认识,我就只能说到这里,今天,我对你说这些,其实不为别的。今后万一出什么大事,你给我作个见证。”
从陈元兵家里出来,陈昭辉回到家里向父亲说起陈元兵和陈广秋之间的事,八爷完全站在陈元兵这边,说“陈广秋不是人,尽做些损人利己的事,你明天去西北河边看看,他倒废矿石把那段河快堵死了,万一那天发大水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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