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聂石城从美丽的梦境中醒来,嘴角还流着哈喇子,脑海里依旧是陆芊芊的音容相貌。他抱着枕头拼命的想再感受一下躺在陆芊芊怀里的感觉,但梦终究是醒的,只好恋恋不舍得起了床。在厨房里,聂石城熟练的将早饭做好,将饭摆在饭桌上,去聂霸天的房中叫他起床。
聂霸天睡的极其安稳,聂石城走到他床边的时候他都没有醒来。本来聂石城是想粗暴的叫他想来,但一想到昨日他给自己熬到那碗莲子粥,聂石城心道:“看在昨日莲子粥的面子上,今日我破次例对你温柔点。”想着,将手轻轻的搭在聂霸天的后肩上,柔声道:“起床了。”
谁知,聂霸天一把抓住聂石城的手突然,大喊一声道:“灵儿。”随即睁开了眼睛,一看见是聂石城这个臭小子,聂霸天立马将脸沉了下来,道:“怎么是你个臭小子。”说完,立马将聂石城的手甩到了一边。聂石城摸了摸有些吃痛的手腕,嘟囔道:“老家伙,自己做春梦抓我的手,我还没生气你倒是不乐意了。”
“灵儿”这个名字聂石城在聂霸天的睡梦中已经听过无数次了,小时候的时候聂石城总爱问灵儿是谁?都被聂霸天以其他的理由搪塞过去了,等聂石城长大懂事后聂霸天依旧不肯说出灵儿是谁,不过戏楼里的曲听多了,聂石城就明白了这灵儿肯定就是聂霸天年轻时候的老相好。想到这,聂石城露出一抹坏笑,贱贱的道:“老家伙,你倒是挺痴情,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这个灵儿。”
聂霸天从床上坐起来,一只腿猛得踢向聂石城,聂石城灵巧的将其躲开,欢喜道:“踢不到。”聂石城轻笑一声,一个反手结结实实的拍在聂石城的肩膀上,聂石城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呲牙咧嘴道:“老家伙,下手可真重。”聂霸天站在聂石城身旁,得意道:“好好给老子学学,老子不仅专一,武功也好。”说完,给聂石城递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洋洋得意的大口吃着早饭。
聂石城呸了一声,不服道:“说的好像我是个花花公子一样,我不知道有那么长情呢,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级,我的武功肯定比你强。”聂霸天看了一眼此刻聂石城脸上的神情,嘴角浮现一抹微笑,道:“臭小子,快过来吃饭。”表面虽是有些责备的语气,但其实满满的都是欢喜。
聂石城吃过早饭,便快步往镇东的戏楼奔去。果不其然,二楼正中的位置陆芊芊与贴身丫鬟巧燕听戏正听的入迷。每隔一个双数,陆芊芊便会来这家戏楼听戏,聂石城和陆芊芊第一次相遇便是在这个地方。
聂石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上二楼,坐在陆芊芊的顶的位置上。陆芊芊见到聂石城,笑道:“石城哥哥,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聂石城喝了一盏茶道:“想到你今日也会来,便想着与你多说几句话,所以来的早些。”听到聂石城这样说,陆芊芊浅笑了一声,她明白聂石城的心意,也并不讨厌聂石城,只是她明白她以后是要做掌门夫人,而不是一个商贩的妻子。
陆芊芊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指着前面的唱戏的的戏子道:“今天的戏甚是有趣,这戏里的女主喜欢一个穷苦的男子,谁知这男子竟是个薄情的主,到头来不仅没有恩爱白头,倒落个惨死的下场。”听到陆芊芊这样说,聂石城安慰道:“这戏里的话本都是假的,与现实不同。”
陆芊芊听到这句话,低头浅笑道:“石城哥哥说的对,现实中我们女子哪有选择良人的权利,都是听从父母的意愿。石城哥哥,九天后地罗门就要推选新掌门了,你知道吗?”聂石城点了点头道:“这个消息佑安城都已传遍了,地罗门比武得擂者可得掌门之位。”陆芊芊点了一下头道:“我爹也是长老之一,爹爹说众弟子中,大弟子聂云岚最有可能夺得掌门之位。此人不仅武艺超凡,且有谋略,我爹爹说若我嫁与他,日后对我们陆家也是极好的。”
听到陆芊芊这样说,聂石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连忙问:“那你喜欢他吗?”听到这陆芊芊脸上露出一抹伤情的模样,柔声道:“女子成婚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身上的背负的是陆家的希望,为了陆家的未来,我只能嫁给地罗门的未来掌门人。石城哥哥,你能明白吗?”
听到这,聂石城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俊俏的脸上没了往日的自信不羁。他缓缓的低下头,眼睛有些微微发红,握住茶杯的力道也越来越重。陆芊芊见他不再言语,满意的喝了一口茶水,继续听着曲儿。
这时,琉璃穿着一身白衣,一头青丝垂与脑后,梳着竖发,颇为英气。她前后左右的来回打量,寻找着聂石城的身影。正在伤情的聂石城自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影,不过,却被陆芊芊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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