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芊芊看了一眼她身旁的聂石城,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给身边的贴身丫鬟巧燕一个眼神,巧燕立马会意,转身下楼走到琉璃身旁道:“这位姑娘,我家小姐邀您上去说话。”琉璃看了一眼有些眼熟的丫鬟,道:“你家小姐是?”巧燕回道:“我家小姐芳名陆芊芊,与姑娘您在醉风楼有过一面之缘。此刻正在二楼听曲儿,聂公子也在。”
琉璃听到聂石城也在上面,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回道:“好,我随你一块上去。”刚走上二楼,未等聂石城反应过来,陆芊芊便起身道:“琉璃姑娘,想到你与石城哥哥是好友,便冒然请你过来,唐突了,请不要见怪。”琉璃连忙摇头道:“哪里,哪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听到琉璃的声音,聂石城才从刚才的事情中缓了过来,他回头冲着琉璃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道:“你来了。”便不再言语。
琉璃处在这里,忽觉得有些尴尬,更多的是心中的失落。她以为聂石城见到她会很开心,就算没有很开心,至少不会像这样冷漠。陆芊芊看了一眼琉璃便知晓了琉璃的少女心事,心想着她既然喜欢聂石城,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想到这陆芊芊,道:“琉璃姑娘,石城哥哥,我出来的时候不早了,要赶紧回家去,不然爹爹会责备我的。”
“你自己回去小心一些。”聂石城看着陆芊芊道。陆芊芊轻点了一下,柔声道:“放心吧,石城哥哥。”说完又对琉璃说了一声告辞,琉璃点头,这才带着巧燕下了楼,走了出去。看着聂石城有些失神的样子,琉璃关心道:“石城,你没事吧。”
聂石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好的很。你今日是来寻我玩耍的?如果是,我今日可能没有这个雅兴陪你了。”说完,两眼无神的看着戏台上的戏子唱戏。看着聂石城的模样,琉璃忍不住心疼起来,她走上前轻声道:“如果不开心,就找些开心的事情做。”聂石城突然抬起头道:“您会喝酒吗?”
不等琉璃回答,一把抓住琉璃的胳膊道:“走,陪我喝酒去。”说完,拉着琉璃来到了醉风楼,叫了几个小菜和五大坛酒,准备来个不醉不归。平日里聂石城时常喝酒,酒量自是不错,可琉璃出生到现在从未喝过酒。刚喝了两口,这脑袋就开始晕晕乎乎,连夹菜的筷子都开始控制不好,到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说起了胡话,道:“聂……聂石城,我…..我告诉你个秘密。算了,不说了….都….你……都忘记了。”
聂石城看着喝醉的琉璃,无奈的笑了一下道:“本来拉你来,是想让你陪我喝酒,是让我醉的,现在倒好,你倒先喝醉了。我这满心的伤心事该怎么发泄。”这时,正趴在桌子上的琉璃突然抬起头,小脸如同熟透的苹果,两只眼睛忽闪忽闪,露着洁白的小虎牙,迷迷糊糊道:“跟我说……说呀,我保证不…嗝…不往外…..说。”说完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聂石城看着此时痴傻模样的琉璃,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接着往嘴里灌着酒水,柔声道:“你可知我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很久,可她今日说她此生只能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未来的掌门人。其实,我觉得她应该是喜欢我的,只是有些事情我做不到,第一次感受失败的感觉,真他妈难受。”
听到这,琉璃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指着聂石城道:“说起这事,我也很生气,我喜欢人不记得我了,而且….。”话还没说完,琉璃突然抽吧抽吧的掉起了泪珠子,惹得聂石城赶快来她身边用手帕给她擦泪,不知所措道:“你怎么哭了,我最怕女人哭了,你别哭了。”
琉璃抓着聂石城的袖子拼命的往上面蹭着鼻涕和眼泪,哭道:“你为什么都……嗝……忘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呜……不重要吗?”
聂石城看着右手胳膊的衣袖满是秽物,心里直泛恶心,对于此刻发着酒疯的琉璃,一脸的悔不当初,急道:“真不应该带你来喝酒,酒量酒品那么差。”但是,没有办法,只好结了账,背着琉璃往客栈走。
两人出酒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琉璃趴在聂石城的背上呼呼大睡,微风轻轻吹过,睡梦中琉璃打了个酒嗝。看着琉璃这幅可爱模样,聂石城微微上扬了嘴角,这时,琉璃轻轻呓语道:“小…..小……花……花猫。”但由于琉璃醉的太厉害,吐字不清,聂石城一个字也没听出来。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刚巧,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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