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象一场戏,真戏假戏都是戏。

喜怒哀乐皆都有,莫把现实真当戏。

上回说到,郝金龙开车在哈尔滨大街上闯红灯,那红灯一个劲的刺棱,刺棱。同样的事情,经郝金龙一说,就是另番风味,壮态也就变了,他就是屎壳螂掉粪坑里,吉祥如意。

就是落个树叶,经他一说也是龙飞鳯舞,他说的话有没有真话,不好说。有的人逗他,金龙你这话怕不怕风?他裂嘴一笑。

多年没听郝金龙摆惑了,他走过南闯过北。我跟他不同,没岀过远门,没去过哈尔滨。他所讲的,是否真实?无法考证,我和其他人一样,愿听就听,不愿听就不听,番正不当会事。

郝金龙的演讲才能,是由生惧来,颇有天赋,要是说溜了嘴,外国都能去溜达,溜达。什么,斯大林,嘟噜门,肯尼迪,波靳日捏夫,他们开的什么会,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他都说的有鼻子有眼。

无论真假,听的人都会与他互动,会使他的演讲达到热烈。给他捧场,就是为的逗乐。谁会与一个说话没底线,干事无原则,不修边幅的人照劲理论,反驳他呢?

只好,当个忠实的听众,有时还会为他叫好助阵(取乐),使他的演讲兴致大发。我是知道他,我们一起长大,一块辍学,他跟我一样,识字不多。

郝金龙从小说起话来,一套套的,很难听岀,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小时候淘气,他父亲揍他。

他会哭着说:我知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看XXX的面子,你们能狠下心去,好意思打我?再打,我就去找我的亲生父亲XXX,要不是我亲娘死的早,我才不会到你们家来,受你们欺负。他父亲听了,在心里又气又笑,他知道是捣蛋鬼逗他儿子说地。

事后,有人故意问他,你说XXX是你亲生父亲?他干脆地一一是啊!又问:这事是真的吗?他理直气壮的,那还有假?

郝金龙说:你还不知道吧?我亲娘死的时候,我还在吃奶,我父亲怕我养不活,把我送给了他们,你还看不岀来?对我和对他亲生的不一样,我能理解我父亲为什么把我送人,他是怕我养不活,是没办法的办法。

每次挨了揍,我父亲都会偷偷的嘱咐我:孩子,好好听话吧,把你送人,是立了文书的,立了字据不准反毀,不准认亲。我没办法再把你要回来。

他又解释说:我偷偷的找了好几次没找着文书,他们藏的很严,就是怕我找到撕了。接着,他会讲一段他幼年的故事,讲的悲悲切切,问的人,哭笑不得。

再问他,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我父亲偷偷告诉我的,我父亲说:不是不亲我,是为了我活命。

那人又问:你能肯定你不是这个娘生的?他激昂的:肯定不是,他们结婚时,我父亲还抱着我看媳妇呢。

那人再问:那时候就有你哥啦?他不说话了,和问的人对眼看着,一同笑啦。笑过后,他肯定的说:反正这事是真的。

他幼年的故事,是因为他挑皮捣蛋,别人拿他寻开心编的,年少的他深信不疑。兄弟中,就他判逆,惹事招非,经常挨揍,成了锤垫子。每逢挨揍,都会勾起他那不幸的往事,伤心落泪。

赦金龙说:在深圳,遇上却匪,转弯急了,车尾巴甩到山上去了,幸亏路熟。没听明白,咋又跑到深圳去了呢?熊辉与马俊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提些问题。

这时又问:郝科长经常去深圳?郝金龙拉着长音,没有,那一趟就够了,再没去过。长言说的好,话多有失,这不,忘茬了。

郝金龙的谈盛竟浓,温文娟在厨房滋滋啦啦。闷热的空气,瞬间,嘎然而至,变的凉爽。我心不安起来,坏了,来雨了。

郝金龙冲着我,你就老实待着吧,我那老同学。刚才热的够呛,刚凉快,你就盼着来雨,别疑神疑鬼,那样活多累?

不是我盼雨,天要下雨谁也改变不了。不是我愿意活的这么累,这是怎么也躲不开的然然现象。

生活中的经验教给我的经验,竟如现实赋予我的苦与累,我也不想这么累,又不得不面对,有什么办法呢?

突然,一个炸雷,震惊四座,紧接着,电闪雷鸣,飓风,催着乌云,哗啦啦,掠过上空,屋里顿时暗了,真的凉爽了,随着雷声,洒下几棵铜钱大的雨点,发出啪啦啦的声响。

郝金龙喜岀望外的喊:没雨了,打了拦头雷,雨就没了。话音刚落,哗哗的雨声,顿时,取代了一切糟杂。在闷热中煎熬的人们,尽情的呼吸着凉爽的舒畅,同时嗅着,暴雨倾泻,浅起的土醒味。

此刻的我后悔了,后悔不该留下吃饭,后悔不该有的复杂心情,那时走,现在,也该到家了。

如今,不是揭不开锅的日子,自己内心明白,不是为吃饭而吃饭。此时,心中最掛牵的,是我的家,打这么响的雷,下这么大的雨,谁能为老婆孩子壮胆;房子会不会漏雨;院中会不会济水;老婆是否着急;孩子是否害怕?竟如,古书里说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到了这时,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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