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陈颦儿早早醒来。看看身边,意外地发现杜枕河还睡在身旁。她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回忆起昨晚。

昨日晚上,杜枕河醉酒,有些失去控制,陈颦儿再三挣扎未果后,用簪子刺向了压在身上的杜枕河。但好在簪子并不锋利,陈颦儿挣扎后也没什么力气,只是浅浅地扎进了杜枕河后背,但仍然沁出了血晕,染了白色的里衣。杜枕河后背一痛,突然松了劲儿,迷迷糊糊往旁边翻去,没了声音。陈颦儿吓得一动不敢动,手中还握着簪子。完蛋,该不是晕过去了。陈颦儿定神后,匆忙爬起来,用力将杜枕河翻了过来,看到了白色里衣上的血污,后怕极了。我这算...谋害皇上吗?

去殿里寻了金创药和包扎物品后,陈颦儿折回床边,犹豫地看着趴着睡的死死的杜枕河。眼看着衣服上的血迹都要干了,陈颦儿终于狠下心,心中默默跟杜枕河道着歉。冒犯了冒犯了皇上,我不是故意看的,明早起来要杀要剐随你便。轻轻脱下杜枕河的贴身里衣,本以为杜枕河的身材跟看起来一样,只是个瘦弱的书生,却未想到暴露出来的胳膊及后背线条竟然如此惊人。陈颦儿稍稍震撼了一下,在心中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将金创药敷在了杜枕河的伤口上,笨拙地包扎了一番,又去寻了一件杜枕河留在栖凤殿的换洗里衣,帮他穿上。看着凸起来的后背包扎痕迹,陈颦儿默默锤了自己两拳。太冲动了。太冲动了。这下完了,小命不保了。

从回忆里回过神的陈颦儿活动了一下脖颈,准备下床去洗漱。越过杜枕河时,未看到杜枕河的埋在被子里的小腿。“啊!!”杜枕河吃痛,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陈颦儿,“你在干什么?”“皇上...我...”陈颦儿懊恼地收回了刚伸出去的腿。“现在是几时了?”“回皇上,天色刚亮。”杜枕河猛地坐了起来,“啊,寡人后背是怎么了,好痛。”

看吧,该来的还是来了。陈颦儿心中默念老天保佑,小心地开口,“皇上,您不记得昨晚了吗?”杜枕河皱起眉头,“寡人受伤了?”陈颦儿点点头,“我...不小心拿簪子划到您了...”杜枕河努力回忆着,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里衣,“这是你包扎的?”陈颦儿心虚地点点头,“衣服也是你帮寡人换的?”陈颦儿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睛狠狠点了一下头。“谢谢。”杜枕河说罢便起身开始穿鞋。

我出现幻听了吗?他没生气?还跟我说谢谢?有没有搞错啊...

陈颦儿犹豫地开口,“皇上您去哪儿?”杜枕河头都未抬,“上朝。”“皇上,言公公昨晚跟阿春说,您今日免了早朝...”杜枕河停下了动作,“嗯,是,寡人忘记了。”陈颦儿扶额,看着面色苍白的杜枕河,“皇上,要不您还是再睡一会儿吧。”杜枕河摇摇头,继续穿好了鞋,“不必,帮寡人更衣,寡人还有事情。”陈颦儿点点头,跳下了床拖着鞋子帮杜枕河穿好了外刨。

杜枕河走到栖凤殿门口,言公公已在门口候着,他回过头,看着陈颦儿。陈颦儿立刻挥手,“皇上再见,哦不,恭送皇上。”杜枕河顿了一下,向着陈颦儿道,“昨晚没伤到你吧?”陈颦儿手还停留在空中,赶紧摆了摆,“没有没有没有...”杜枕河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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