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用晚膳了。”言公公对着埋在奏折堆里的杜枕河道。“知道了,等会儿罢。”“是,皇上,”言公公顿了顿,“您是在观龙殿用膳还是去...”
杜枕河从奏折中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去栖凤殿吧。”“是。那奴才要去栖凤殿通传一声吗?”杜枕河闭上了眼睛,“不必了。”
赵雪池自收到陈颦儿传来的话以后,就开始寻找李郎中。然而李郎中曾在将军府的东西都已然无影踪,人更是不知去向。问将军府中的管家,管家说李郎中走时,只说去云游,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回来。
赵雪池苦恼地坐在院中。外面小厮来报,李侍郎来了。“告诉他,不见,不要再来了。”赵雪池脸色都未变一分。话音刚落,李少惟已经在两个小厮的阻拦下硬闯了进来。
“赵雪池,你就要这样躲我吗?”赵雪池看着怒气中的李少惟,摆了摆手,自己走入了房中,关上了门。李少惟甩开小厮,快步走到门前,敲了一敲,“雪池,我有事情和你说。”赵雪池坐在房中,紧紧攥着拳头,“就这样说吧。”“你让我进来,我真的有正事。”“我不会让你进来的。”“那你出来,你出来我给你说好不好。”赵雪池没有说话。
李少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门开了。赵雪池从里面走了出来,没有看李少惟,自己走到了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李少惟舒了口气,也跟过去,坐在赵雪池的对面,“雪池。”赵雪池冷着脸,“有什么事快说。”李少惟别过了头,“你们将军府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连杯茶水都不给。”赵雪池瞪着眼睛看着李少惟,“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李少惟假装无辜道,“雪池,我可是从宫里回来就直接赶来你这里了,是真的有事,你看,我还绕道去买了你喜欢的烧鸡。”李少惟提起手中的荷叶包放在石桌上。赵雪池看到烧鸡,脸色缓了缓,“来人,给李侍郎看茶。”“是。”
茶水过一会儿便端了上来。“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赵雪池看着拿起茶碗猛饮的李少惟,怒气减了不少。看来他真是累坏了。
“嗯,现在好多了。”李少惟放下茶碗,抹了抹嘴,从腰间拿出来折扇,打开扇了扇,“还是在雪池身边快活。”赵雪池刚减的怒火一下子又窜了上来,“你不说就给我滚。”
“我说,我说,雪池,你怎么还是这么暴躁。”李少惟合上折扇,坐直了身子,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雪池,你知道梁国又来犯了吗?”赵雪池点点头,“不是已经派兵去应战了吗?怎么,有消息了?”李少惟点点头,“败了。”赵雪池也坐直了身体,“怎么会败?派谁去的,张部将吗?”李少惟摇摇头,“卜将军,卜来克,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黑脸将军。”“什么?为什么会派他去?”“军机专臣中有人举荐他。”“卜部将倒是勇猛,只是与我向来不和,他看不惯我女儿身,我看不惯他有勇无谋。他带兵,只会横冲直撞,毫无策略,必输无疑。皇上怎么都不过问一下就派他去了?”“我也不知。听说余年举荐了你。”“余年举荐我?”“是,当时只有你和卜来克两个人选,皇上就选了卜来克。”“为什么不选我?”“我也不知,许是知道你是纯妃娘娘的好友,怕纯妃娘娘担心。”
“颦儿?她知道派卜来克去战的事情吗?”“应该还不知,纯妃娘娘在后宫,朝政上的事情很少传过去。”“要是派颦儿与我一起,定不可能有败仗,打得小梁军哭爹喊娘。”赵雪池一拳砸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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