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柳月怒瞪着李弘景,也不上前去看他的伤口,更没有悉心关慰。

李弘景眉头微皱,收起笑意,微微挪动了一下肩膀,伤处的血在玄色的衣衫下涌得更凶了些。

见此柳月担忧地上前,皱着眉头,“很疼?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别碰,小心弄脏了你的衣裙。”李弘景微微侧身躲开柳月伸过来的手。

“这时候还有心关心我的衣裙会不会弄脏?若不是你这还在噗噗流血,我真怀疑你在演戏给我看。”柳月气急而笑,染血的玉指轻抬指着李弘景的伤处忍不住嘲讽道。

“卿卿,你生我气了?”李弘景目光受伤的看着柳月,而后又故作伤处疼痛难忍的模样轻声咳了咳。

见他这般难受,柳月心下一忍不住心疼起来,有些懊恼的上前,手轻轻抚上他的肩膀,半晌,叹了口气道:“我没生气。”

生气吗?并不是,她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感觉,看着受伤的李弘景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郁闷,怒得不行,实在不知如何宣泄心中的怒意。

大夫来的很快,一看就是很熟练处理这种伤口,熟练地剪开李弘景的衣襟,露出了伤处。

看着伤处血流不止深可见骨,柳月深深皱起眉头,不由得看向李弘景,“大夫,怎么样?”

“看着血流的挺凶,伤口也很深,不过都不碍事。”大夫起身挽起袖子,冲着身后的铁衣说道:“去拿根稍微粗点的针,再找点棉线。”

铁衣微愣,眼神疑惑的看着大夫,犹疑道:“要这些东西干嘛?”

“当然是缝合伤口,这样好的快。”大夫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转身开始净手准备等会帮李弘景缝合。

铁衣一时拿不准主意看向李弘景,谁知这时柳月突然开口,“去准备吧,大夫说如何便如何。”然后又拉起李弘景的大手,安抚道:“你忍着点,等下可能会很疼。”

“好。”李弘景淡笑道,继而吩咐铁衣将大夫要的东西准备好,见李弘景都同意了,铁衣只好去准备。

铁衣回来的很快,把东西一一摆在桌上,大夫虽说年纪有些大,但是眼睛不花,将针线穿好,用纱布把伤口处的血污擦拭干净,接过铁衣递过来的烈酒为伤口冲洗消毒,前面都还好李弘景面色依旧,只是烈酒刚一碰到李弘景的伤口处时,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着烈酒的冲洗,身体忍不住的颤抖,柳月紧紧握着李弘景的手,感受着掌心这个男人传来的颤意。

好在大夫也是熟手,动作极快,烈酒冲洗后便为伤处撒上止血的药粉,然后用针线将伤口缝合,最后将伤口包扎好,才起身去净手,“伤口不要沾水,禁辛辣生冷的食物,药每日一换,注意修养就行。”

柳月拿起铁衣递过来的湿毛巾,细心的为李弘景擦去身上的烈酒痕迹和药粉,看着地上染血的纱布,那惊人的纱布量,忍不住担心道:“大夫是不是应该再开些养身补血的药物?”

大夫擦着手,眼神在柳月和李弘景之间扫了扫,略有深意的看向柳月,“世子爷身体很好,只要注意休息好好将养一阵子即可痊愈,如果姑娘实在担心,不如贴身照料,炖一些补气血的汤给世子爷,相信世子爷会痊愈的更快。”

然后大夫放下擦手的毛巾便背起药箱离开了。

铁衣将大夫一直送到门口,终于忍不住撇嘴道:“温大叔,你这也太狠了吧?虽然世子爷也是活该找罪受,但是你看刚才给世子爷疼得,我看了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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