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个地方,姚晓渔心里一紧,她的口音的确是原主留下的记忆。二人这么问,让她有些诧异。

此时元槐也上车了。那两人的兴趣就从她转移到了元槐身上,这个年代男人一起说话,都没有女人插嘴的地方,他们二人也就是对元槐刚才的动作有点感兴趣。就顺口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起来。

她用衣服盖着肩膀,假装睡去,然后迷迷糊糊的真就一路睡到下车。

下车以后。她还看到那两人不知道跟元槐说了什么。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把母亲和媳妇扶下车后,就沿着大路往进村的土路走。四个人累的说不出话。连吃干粮的力气也没有了。此时天黑的很早。树影是黑色的剪影。后面罩着深蓝的幕布,随着远处一点霞光消散。整个天际里。就剩下一片萧索的田野。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踩着。像是踩在棉花上。相反其余三人都因为回乡的缘故,而提起精神。

“妈,我去睡了。”她迷迷糊糊打了声招呼,就蹬鞋上床睡觉。实在是又难受又困。连晚饭都没吃。躺在稻草铺着的床上。身下是新换的自己带来的铺盖。有些陌生的柔软。她蹭了一下当枕头的大衣,就被倒刺挂着满脸的碎屑。元槐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半躺着像雏鸟一样的窝在床上。她半边的侧脸显得无比稚拙,带着股朴素的纯洁。

他还想问问姚晓渔吃不吃饭,脚步顿住,床上的呼吸的声音绵长而缓慢。

他叹了口气,然后把碗筷放下。然后去外面的水缸里打了一桶水。放到后院冲了澡。月光如水,凉凉的浇在人的头上。此时原本因为缺乏运动而萎缩的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而格外的酸痛。他把拐杖扔到墙角。手碰到的那片皮肤的时候,钝痛像刀子一样。他的腿抵御这种外力的压迫。他做了之前习武的基础招式以后。感觉到肌肉拉伸的痛苦。他面不改色的继续活动。

这一觉,二人都难得的睡得不错。

?

王孟兰看到儿子跟儿媳起的晚了,就自己去上工了。她还特地叮嘱,今天就不去上工了。

姚晓渔早上起来就饿的厉害,门口看到孙琪,孙琪见她穿这个土布褂子,无精打采,忍不住哼了声,然后扛着锄头就走了。现在是播种晚稻的时候,最晚十二月收上。所以村里到处都是人。她起床以后就没有看到人了。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都去上工去了。她起床清洁了一下。然后在厨房里烧了点热水洗澡。

偶然碰到经过的小孩子。还要往窗户里看两眼,她就拿报纸把窗户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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