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道,“我站在门外守夜就行。”
斐月还没说什么,小蝶却叫起来,“你没听懂娘子说的话吗,不准碰冷水,不准着凉,娘子让你下去,你还啰嗦这么多作甚。”
小刀一头雾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斐月道,“从门走,明早起来去跟阿婆打声招呼,说是我弟弟便可。”
等小刀出去了,小蝶犹自在嘴里念叨着,“怪不得他娘死了他都不怎么伤心,我看平日里她待他估计也不怎么样。哪儿有这么大的人儿了,连受伤了怎么医治,一概不懂的。”
斐月这才笑道,“怎么了,你心疼他?”
小蝶稍愣片刻,转过身来嗔怪道,“娘子!你还说呢,我以为你这一路是备药给自己的身子用的,没想到竟都是便宜了那小子去。要说心疼,我看也是娘子心疼他。”
斐月不由得伸出食指,往小蝶脑门上点了点,“你呀,就是嘴硬。好了,不说了,我乏了,准备睡吧。”
小蝶笑嘻嘻地应了,像是想起来什么,她又问道,“娘子,那药草呢?”
“你既说了,那明早你起来按照今天的比例,一样的熬上罢。”
小蝶懊恼地“啊”一声,可心里却寻思着,要是明早起来熬药,今晚上就得把该碾碎的碾好了才行。
次日,小刀刚醒,便被小蝶拉过去,一顿换药,又眼看着他把药丸子吃了,她们才动身。
斐月带着小刀,一路快马加鞭,赶车的人成了他,马车这下走得又快又稳,三人的赶路速度一下子快了不止一半。
小刀虽沉默寡言,但力气大,干活勤快,三个人的衣食住行他都管得井井有条,不过几日,斐月跟小蝶便都愈发喜欢他。
这一日,接近晌午,斐月三人终于看见了京城入城门口。
“娘子,我们进城吗?”
斐月掀起窗帘一角,风吹起她两边鬓角墨发,更衬得她风姿婉约,皮肤白皙水嫩,眉不点而黛,眸中如一点寒潭。
一路上,她都用药调理,这身子先前亏损太多,虽然五官绝美,却总欠一些气色。
经过这两个月的进补,她虽一路舟车劳顿,但面色红润,白里透红,比先前还要美上几分。
“不急,先叫小刀找个农户,在附近住下。”斐月答道。
在原身的记忆里,她从几年前离开京城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关于斐府的记忆,也停留在几年前。
她被送走的时候,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她的去留,不管是她的生父,还是祖母,都没有替她说过一句话。
说白了,所有人都巴不得送走她这个从一出生就被视为不详的斐家女儿。
“是,小姐。”小刀在车外听见斐月说话,便把这当做是最新的指令。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小刀便找到一家客栈,虽说是客栈,可也是由农户自己家改造的,房间干净整洁,生活必需品一应俱全。
“这里不错,我们住下吧。”斐月现在对小刀的办事效率越发满意,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心思缜密,善于察言观色,办事总能让她满意。
三人休整一晚,次日,斐月便把小蝶跟小刀全派出去,让他们俩想办法打探斐家的“军情”。搜搜su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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