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迟白芷比往常醒来略微早了一点,按理说这么些年的作息已是雷打不动,但却因为外界的吵闹不得不提前了一些。
有些迷糊的少年伸手拍了拍脸颊,努力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起床穿好衣物推开门,清晨的温柔阳光自门外涌入,庙内顿时光明大作。
眯了眯眼朝外瞧了瞧,门外山顶此时已是聚集大片人群,杂闹无比,这让本就迷糊的少年更加恼怒起来,为平白无故的少睡片刻心烦不已,但转头一摸胸前鼓鼓当当的一团,心情便顿时又是好了起来。
哼着小曲,少年转身关好门,拿起扫把开始了每日的必修课,片刻后回到泥床边揭开被褥,只见被褥下方有块大小约莫手掌般大小的木板,拿起木板,木板下方竟是一处储藏室,内里上百枚铜钱以及些许碎银堆放其中,迟白芷小心翼翼伸手入鼓鼓当当的怀中一阵摸索。
就好像当初在小镇归家之时,正好瞧见小镇街道石桥上有着一男一女嬉闹不已,闹到最后两人竟是以嘴巴互相撕咬对方,而男子一手则是伸进女子怀中上下鼓动,好似还想偷些钱财。迟白芷看的是目瞪口呆,实在是想不清楚到底上一刻还好端端的二人,下一刻是为了什么事二人竟是闹成这般。好在迟白芷也是闲暇无聊,瞧到最后见二人好像是和解了一般手牵着手在桥头,迟白芷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原来还想着如若二人继续这般,那他迟白芷说什么也要上去劝一劝架,但好在结尾尚好。
迟白芷自怀中摸索片刻,掏出一粒雪白纹银,在手中颠了颠后轻手轻脚放入其中,随后定眼看了看自己的宝藏咧嘴一笑,任他人如何有钱也不及自己万分之一,我可是天天睡在钱上!
盖上木板,盖上被褥,整理完毕后的少年提起木桶掏了一把粗盐胡乱擦于齿上朝门外走去。
锁好庙门后,少年提着水桶在人流中穿梭,门外依旧人头攒动,有武夫在山顶边缘走起了桩,有穿着朴素头插木簪的道人在一旁舞剑,更有华贵衣裳的公子哥与小姐坐于名贵的绸缎上依偎看日出。
迟白芷如今对这些丝毫不感到奇怪,按照往常可能会驻足停留一会儿打量打量这些,毕竟就以往来说,虽说得益于小镇与小庙而聚拢来的人气导致山顶经常也会有些不知路数的人出现,但是与现在一比明显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的人流若是一人丢些铜钱碎银恐怕不出三日便要把小小的庙门砸满,一想到这儿少年顿时有些苦恼,早知就该买座铜炉放在庙门外,最好是最大的!
提着木桶的少年一阵晃悠,不多时便已经步行至泉眼,迟白芷也是不顾周围的三五人群,自顾自的开始打水、刷牙、洗脸,一气呵成。
正当少年为泉水的冰冷激爽一阵颤抖时,耳旁响起了话语声。
“小哥儿,这便是山顶泉眼吗?还有无其余泉眼?”
迟白芷转身回头,瞧见三人站立在其身后,均是身着朴素长袍,为首一人一脸憨厚淳朴,身后二人一人貌似少年,面如冠玉,腰间配有一块翠玉,只是眼神乱飞,不断流连在不远处姑娘们身上,好像要看出点什么来,另一人则是额头系有布带,眼神始终盯着泉眼。
迟白芷回过头继续伸手捧水拍脸,嘴中嘟囔:“是啊,山顶就这一个泉眼,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了!”话语刚落,身子打了个激灵好似醍醐灌顶,随后长呼一口气接着道:“还有一个泉眼在小镇后山,只是比起这个小了不止一圈。”期间还不忘给三人比了个大概。
憨厚男子闻言轻轻点头,微微一笑,“善。”
而后转身面朝身后二人。
“师兄,我瞧这泉眼好似并无任何奇特之处,只是相比别处可能也就这水稍微有些不同,冰凉了点,按理说这灵物也不可能藏在这泉眼内吧?”望向泉眼背朝诸人的布带男子并无回头也无张嘴说话,眼神始终盯着泉眼目不转睛,只是以神念传话。
“这趟下山,你忘记师傅是怎么说的了?宁可错过不能放过,真相往往藏在不可理喻的地方,虽说灵物不到破土诞生之时不会流露出任何气机波动,但是万一它就藏在这泉眼内呢?”憨厚男子微微转头,视线移至泉眼处,与先前那位一齐观望。
听得师兄此言,布带男子眼神越发凝练,头微微向下沉了沉更加靠近泉眼。
而另一边,腰间挂有翠玉的少年眼神仍是流连不止,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寻着目标,每当有貌美姑娘从眼前或远处路过,少年总是嘴中发出一阵奇怪哨声,惹得小娘子们羞红了脸颊。
“二位师兄,不是我说,师傅教导此言无非是想让我们在灵物出现后小心翼翼寻找,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不是让你们在此处大眼瞪小眼来看泉眼的!”少年转头,望着二人笑嘻嘻道。随后眼神再度飘向人群中,正巧撞见一小娘子朝自个看来,少年原本就笑嘻嘻的神情不由得笑的更加灿烂,最后竟是对着抛了个媚眼,伸出手朝空中抓了抓。
小娘子原本就正值怀梦之龄害羞不已,瞧见这少年明目张胆的挑逗更是心跳加快,脸颊通红,只得捂紧胸口朝远处跑去,跑远后偷偷回头发现少年还是注视着自己笑眯眯,当下跑的更快了。金庸jye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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