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邬禾茗眼底染上一层迷惑,昨夜容凡明明是离开了的,但是这个婆子的话里却好像说容凡是今早才离开的?

她又怎会知道,容凡昨日并没有离开,而是去了偏殿独自生闷气去了。她又怎会知道,昨夜容凡烦躁无比,强行把欲望压了下去。

她怎会知道容凡本是想要离开的,但舍不得让她翌日承受风言风语,便没有离开。她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为了她屈身偏殿。

邬禾茗洗漱打扮后,换上了喜庆的水红色衣裳,由婆子引路到了延寿宫。

延寿宫的朱色宫门上,牌匾雕刻着延寿宫三个大字,院里种满了各类花草,摆着许多别致昂贵的雕刻,三两个宫女或埋头打理着草木,或专心擦拭着塑像。院中一片宁静,只有院里偶有几声谈笑传出。

阿碧跟在邬禾茗身后,忍不住惊叹道,“这也太华贵太美了吧。”

邬禾茗但笑不语,心中却无声摇头叹息。此院虽美但太过庄严冷清,让人心生压迫感,常久居住易使心情烦躁磨损身心。

她前世来过这里三次,第一次是大婚第二日入宫谢恩,第二次是大婚第三年太妃病重,第三次便是太妃驾崩。

前世三次都是容琛陪伴她来的,她独自来还是第一次。邬禾茗压下不安,让延寿宫的姑姑进去通报后,与阿碧一同进入。

邬禾茗双膝着地,便是行了参拜大礼,“儿臣拜见母妃。”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一声轻柔的声音传入邬禾茗耳中,邬禾茗心中已经大约猜测到了此人是谁。

兰太妃一手托着青花瓷茶盏,身子慵懒的靠在靠背上,一张保养极好的脸蛋看不出来已是近六十岁的女人,反而在美丽动人上添了时间沉淀出来的成熟韵味。

兰太妃饮了一小口茶,一双媚眼冷淡的扫了邬禾茗一眼,“赵嬷嬷,现在是何时了?”

站在兰太妃身边的赵嬷嬷亦是不屑的看了跪拜着的邬禾茗一眼,随即将眼中异样的神色掩盖住了,“回太妃,辰时一刻了。”

邬禾茗的眉角跳动,她垂下眼帘按耐住心底的不安,前世兰太妃对她便是敌意满满,以至于她从未只身前来。

“云婕妤,你从卯时便来了,想必也累了便先下去吧。”兰太妃说话时,眼睛似有若无的瞥了邬禾茗一眼。

“是,嫔妾告退。”林云垂下脑袋,在众人瞧不见的地方看了邬禾茗一眼,便是退下了。

邬禾茗知晓这句话即是让林云退下,更是说给自己听的,这话里不满的意味明显,是在责怪她起晚?眉毛轻拧,膝盖隐隐作痛。

“儿臣给母妃请安。”一声熟悉至极的声音传入耳中,邬禾茗便是一愣:这个时间点容凡应当在早朝的。

兰太妃闻声,抬眼望去。

“朕的皇后怎么跪着?”还未待到她反应过来,她柔软的小手却被一股温暖包围住了,动作轻柔的将她拉了起来。

兰太妃扫了一眼二人紧握的手,旋即将茶盏搁在桌上,陶瓷碰撞到了红木桌子,发出沉闷的响。云海yunhai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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