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刻不在上朝,怎么过来了?”兰太妃出口便是见血的责问。
容凡嘴角挑起一抹浅笑,淡定自若的迎上兰太妃凌厉的目光,“回母妃,今日朝堂没有什么要事,朕闲来无事就过来了。”
兰太妃冷笑了一声,“你可真是怜香惜玉,你可知你的好皇后现在才过来?堂堂皇后睡到日上三竿,成何体统?”
邬禾茗暗暗咂舌,她自打重生回来就不曾睡一个安稳的觉,昨夜难得安稳,她也不知道为何心安,竟沉沉睡死过去了。
邬禾茗感觉手上的温暖一空,腰上多了一股力量。
容凡目光温柔浅淡的注视着邬禾茗,大手揽住了她娇柔细软的腰肢,含笑着言语道,“母妃莫怪皇后,是朕昨夜把皇后折腾累了。”
邬禾茗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折腾是何意,雪白柔嫩的脸蛋便是浮上两朵红云,看着娇羞至极,惹人遐想连篇。
“皇后初经人事,身子想必多多少少有些不适,既已请过安了,便回去歇着吧。”容凡瞄了一眼邬禾茗身后的阿碧,阿碧便识趣的上前搀扶她。
兰太妃看着邬禾茗行礼后离去,眯了眯眼睛斥退下人。待到宫女们退下,她这才冷声问容凡,“你当真就那么喜欢她?竟然如此护着一个为了不入宫而寻死的女子。”
容凡依然浅笑如初,想起她手腕处刺眼的伤疤,微微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黯然,“母妃,她是朕的皇后。”
兰太妃眼中满是嘲讽,“你可别忘了她之前芳心暗许给了谁,哀家劝你最好细细思索一下,她为何忽然改口,甘愿入宫。”
“儿臣先告退了。”
兰太妃看着容凡眼中那抹疏远,只觉得心下隐隐作痛,她不明白为什么容凡永远对她彬彬有礼却疏远至极,明明他是她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的啊!
“你们可曾听说了,皇后娘娘还在邬家的时候,便去找摄政王求娶了?”
“可不是,没想到摄政王拒绝了,割了手腕走在雪地里,晕死了过去。我听他们说,血染了一大片雪地呢。”
“那皇上怎么还册封邬氏为后,难道不知情?摄政王不要的女儿家,邬丞相竟也好意思将她送入宫。”
“别嚼舌根子了,方才皇上还急匆匆去延寿宫了呢。这宫里的事情谁说得清楚,管好自己的小命才是。”
邬禾茗看着不远处一众宫女议论,眉毛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她的鼻尖有点酸酸的。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上辈子做的事情不但愚蠢,还是如此可笑。
“小姐,别理她们就是了。”阿碧担忧的看着邬禾茗,她自幼跟着小姐,清楚她的脾性。
小姐一身傲骨且真心深情,她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忽然愿意入宫了,可她知道小姐是个长情之人,绝不可能轻易对摄政王容琛变心。
此时她的伤疤,却在众人面前被赤裸裸的掀开,撒上了盐巴。这叫她,如何不难过?
邬禾茗淡淡的勾起唇角,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心,竟然还会痛。她以为容琛前世对她的所作所为足以叫她死心,可她万万没想到忘掉一个深爱的人是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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