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花圃里百花招摇,贝拉和贝利觉得新奇极了。这片花圃在庄院的西北角,走过来要花三四十分钟,她们两个从来没有来过,屋子里摆放的鲜花都是仆人们修剪好的。

慕瑾带她们来了自己辟的那块地,也就十来垄,一垄十米左右。昨天已经种完了一垄,每一粒种子旁边都放了一块木牌,标记了编号。

贝利觉得神奇极了:“维比娅,你种的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等长出来就知道了。”

“木牌上标记的什么?”

“阿拉伯数字!”

“天啊,你连阿拉伯文都懂吗?教我教我。”贝利简直太崇拜慕瑾了。

贝拉眼神十分复杂,这位有着东方血统的大姐与她们都不同,虽然她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但是觉得这样的维比娅十分迷人,让人忍不住地想亲近。

“行,下午教你们,其实不难的。”慕瑾被贝利摇得脑袋发晕,递给她一个铁铲:“行了,还有好些地没有翻呢,你们先把地翻了。”

贝拉和贝利拿着铁铲不知道如何下手。

“行了,你们看安娜怎么做吧。”慕瑾在清理今天的种子。

翻土的确是一个体力活,但是贝拉和贝利跟在安娜身后学得很认真,果然人多力量大,一个小时而已,所有的地都翻完了。

接下来就开始播种,慕瑾准备趁着今天人多,把种子全部种完。

贝拉性子比较安静,慕瑾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贝利却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围着慕瑾跑前跑后,呱噪不已。

忙了一上午,虽然都戴了帽子,但是脸上身上还是晒红了,贝拉和贝利却丝毫不觉得疲倦,回去的路上拉着慕瑾说个不停。

回到庄园,三人先回屋洗澡更衣,然后一起去了餐厅,一路上都是有说有笑。

贝拉和贝利出生时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一直忙碌,她们是仆人养大的,心永远缺了一块,现在,慕瑾似乎填补了那块空缺。

奥拉也来了餐厅,双方在廊庭下相遇了。

贝拉和贝利本来满脸的笑意,但是在看到奥拉的时,两人快速地松开了慕瑾的胳膊,曲膝行礼:“奥卢斯大人。”

慕瑾自然也是从善如流:“奥卢斯大人。”

虽然名义上是兄妹,但奥拉现在是族长,这层关系凌驾于血缘之上。

奥拉脚步没有停,只微微颔首就率先进了餐厅。

因为忙了一上午,三位小姐似乎很有食欲,只是不能说话,但是也不妨碍她们的眼神接触,因为下午慕瑾要教她们阿拉伯数字,贝拉和贝利吃得有些急,可是等她们已经吃完了,奥拉还没有放下勺子,她们在椅子上坐如针毡,不停地对慕瑾使眼色。

慕瑾努力用眼神安抚,也加快了速度,吃完之后站起身冲奥拉行礼:“奥卢斯大人,我吃完了。”

贝拉和贝利一脸倾佩地看着慕瑾,虽然惧怕他们的这位大哥,但还是有样学样:“奥卢斯大人,我们也吃完了。”

奥拉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放下了勺子。

三个人立刻离开了桌子,一起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回身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老维克多见奥拉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大人,还要再用一些吗?”

奥拉摇头,拿帕子擦了手和嘴也起身出了餐厅。

劳作了一上午,慕瑾本来想睡个午觉,可是贝拉和贝利直接跟着她回了房,她也不好赶她们回去,三个人就一起躺在床上。

“维比娅,你去过阿拉伯吗?你会高卢语是因为去过高卢吗?这些年,你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贝利撑着胳膊肘看着慕瑾。

“嗯,是的。”慕瑾含糊其辞,实在解释不了知识爆炸的后世,就算没有去过法国,她的法语也学得不错。

贝利一脸羡慕:“我和贝拉很少离开庄园,就是君士坦丁堡也去的少。”

因为没有母亲,她们少有机会出门,除非有父亲带着,但是父亲那么忙根本无暇顾及她们,所以两人的婚事都耽误到了现在。

“维比娅,你为什么还没有成亲?”贝利问道,完全是好奇:“我和贝拉都没有结婚,族中已经有不少闲话了。”

慕瑾看着她们提到婚事双眼就变得黯然无光,就有些怜惜:“结婚?在东方,女人到了三十岁才会结婚。”

“三十岁?”贝拉一向沉稳,此刻直接从躺变成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是啊。”为了增加可信度,慕瑾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简直打开了贝拉和贝利新世界的大门,两个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慕瑾:“在拜占庭,三十岁都要当祖母了。”

“难道一直等到三十岁才结婚吗?为什么不早早结婚?我现在呆在家里都觉得无聊极了,还不如早些成亲,反正迟早都要结婚生子的。”贝利实在理解不了。

“怎么可能无聊。在东方,女人和男人一起入学,六岁上学,等毕业时已经二十二了,我今年刚刚二十二岁,如果不是来了罗马,我还要继续升学或者出去工作。”慕瑾不想让贝拉和贝利因为婚事而自卑。

“什么?和男人一起上学?”

“是的。”

“女人出去工作,这怎么可能,你,你说你如果不来这里,你就出去工作,你做什么工作?”

按照慕瑾的专业,如果不是身体状况不好,她应该会成为一名外交官。

“外交官是什么?”

“外交官是为一个国家从事外交事务的官员。外交官的任务是代表本国与其他国家进行双边或多边谈判。”

“天啊,原来这就是外交官啊,难怪你会好几种语言。”贝利崇拜地看向慕瑾。

对于慕瑾说的东方,贝拉一脸神往:“东方真的是一方乐土。”

慕瑾心中汗颜,她说的东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绝对不是公元五世纪的中国。

“维比娅,你刚刚说男人女人都可以不结婚?”贝利拉着昏昏欲睡的慕瑾问个不停。

慕瑾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了:“嗯,想结婚就结,不想结可以不结。”

“但是在拜占庭女人不结婚是要被审判的。”

慕瑾实在受不了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先安静,让我睡一会,否则待会教不了你们阿拉伯数字。”

这下,贝拉和贝利都不敢作声了,两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一双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她们好羡慕维比娅的生活。

屋里安静下来后,慕瑾一下子就睡着了,还有微微的鼾声传出来。

等慕瑾再睁开眼睛时,就见一左一右两个人如石化般看着自己,睡意瞬间荡然无存:“你们没有睡?”

贝拉坐起来:“现在可以教我们阿拉伯数字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安娜,帮我倒一杯水。”慕瑾冲门外喊道。

贝利却跳下了床:“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水,我给你倒。”九九99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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