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不是看他们。”坠茵想辩解也不知道怎么辩解,索性纵身一跃,“你怎么下雨天洗石像啊?看你,都衣服都淋透了。”

“省水啊,还省去了打水的力气。怎么,心疼我?”归藏笑嘻嘻的看着坠茵。

“滚。”坠茵朝他翻了个白眼,将身上蓑衣解下披在他身上,“我怕你淋死了没人给我弄解药。”

“进屋说。”归藏如获至宝般的裹了裹蓑衣,随便将帕子丢在石像上,将手在上衣抹了两下就拉着坠茵到屋檐底下。

“啧,你手脏的,别把我衣服弄脏了。”坠茵一脸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被冷水浸得通红还冰凉。

“你要不要解药了?”

“你到底能不能弄到?”坠茵反问他,“你们天竺和鹰族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归藏瞟了她一眼:“我们天竺和鹰族是没关系,但我们思岚国最不缺的便是药师了啊。”

看她一脸茫然,归藏便拉着她坐在台阶上详细的讲起来:“你给我的那个有毒的箭镞,我让人连夜送回思岚国,不出两天就找到了相配的解药。只是呢......”

坠茵听的正仔细,看他卖关子,踹了他一脚:“说啊!”

“诶哟!你好歹是位女子,”归藏搓了搓被踢的小腿,“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呢!”

“赶紧说,再不说我把你耳朵拧下来。”

“疼疼疼!我说我说!”

坠茵松开他被揪的通红的耳朵,“一天贱兮兮的。”

“只是那个解药的原料稀少,对应的解药也稀少。我父王都将那些稀药放在藏药阁里了,一般人进不去。”他用手捂着通红的耳朵,想要降降温。

“所以呢?”

“所以我需要回去给你偷药!”归藏都急得跳起来了。

坠茵仰着头看他焦急的样子:“那你回啊,你在这跟我急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了?”面对归藏的质问,坠茵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说的是那个两年的约定。

他怎么还记得,我根本没放心上啊。

“我,我没有啊。”坠茵有些心虚。

“那这样,我们做个交易。”

“诶呦喂,你个小屁孩才多大,就跟姐姐谈交易。”坠茵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没他高。她心虚的咽了口口水,理直气壮地往上站了一个台阶才与他平视。

“你就说你做不做吧。”

坠茵嘴角抽搐一下:“说吧,姐姐答应你。”

“我去给你偷药,完事之后你跟我回天竺。我娶你。”

归藏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坚定的盯着坠茵的眼睛。最后三个字一字一句的从他口中说出,坠茵竟然感到自己有片刻的心悸。

她愣了一会儿神,躲开了归藏的眼神:“好,好啊。那你快去快回。”

“你可不能反悔。”

“不会不会。”坠茵说完就又跳上房檐消失在雨雾里。

归藏追出去,看着她逐渐模糊的身影,感觉沾了雨滴的睫毛有些重。

雨下了一天都没有停,雀鸣吃过晚膳就说困了想睡觉。

“今天有没有不舒服?”沈谧给她换药,看见伤口处依旧是空洞的紫黑,不禁皱了眉。

“早晨起来吐了一回,其他时间都还好。”

“明儿我去给你把阿墨接回来吧。阿墨才走几天,看把你闷的。”沈谧轻轻撒了些药粉,雀鸣没忍住吸了口凉气。

“疼吗?”

雀鸣咬咬牙,“没事。母亲若是和阿墨相处的好,就让阿墨多待几日。我正好看看书,安稳几天。”

“也好。”

沈谧学着雀鸣的样子轻轻吹了吹伤口,给她裹了新的纱布。

熄了灯之后雀鸣躺在沈谧的怀里,任由沈谧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雀鸣没忍住笑,说:“你干嘛呀。”

“我在跟我闺女进行情感交流。”

“哈哈哈,万一是儿子呢。你跟他说什么?”

“我说,宝贝,你要乖乖的,娘亲怀你很辛苦,要学会体谅你娘亲,”沈谧开过了玩笑,又将雀鸣搂的紧了些,“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足够独当一面,我也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凑合凑合都能过去。但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扛起所有,我也不想让你凑合。你明白吗?”

雀鸣小声嗯了一下,将头埋进他温暖的胸膛。

沉默了一会儿,雀鸣突然问了一句:“若是我有一天变了,变得你不认识了,你还会爱我吗?”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不影响你是我心尖上最最宝贵的人。”

沈谧没有犹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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