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方的高云樱听到这话,心下一滞,不由在想,兆惠为何不解释,反倒她大哥叫板,难不成,他真的对蓝瑾有意?
兆惠一句话问的高恒哑口无言,不甘落下风,高恒逞强道:“你心知肚明,何须装傻?”
兆惠的确很清楚,然而有些人却揣着明白装糊涂,“身为旁观者,我看得通透,奈何你总是自欺欺人,实在可悲!”
“这是我跟蓝瑾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指点!”余光瞥见蓝瑾手中那张折叠起来的信纸,高恒醋意上涌,愤声质问,
“这是什么?给我看看。”
他这强势的语气令蓝瑾很不舒坦,不愿服从的她将信捏紧,断然拒绝,“兆岩给我的东西,没必要让你过目。”
真的是兆岩给的吗?高恒心下生疑,坚持要看。
蓝瑾立马将画纸背于身后,烦不胜烦,“高恒,请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客人,这是我家,你没资格管我!”
她越是不肯给,高恒越是怀疑她在撒谎,不顾她的反对,伸手便去抢夺,争执之下,“撕拉”一声,画纸瞬时被撕成两半!
怔怔的望着手中只剩一半的画纸,蓝瑾心疼又愤怒,粉拳紧攥,紧咬贝齿,悲声控诉,
“高恒你太过分了!”
抢到一半信纸的高恒展开一看,这才发现不是信,而是一幅画,上头画着一个小姑娘,边上写着一行字,恭请小蓝姐姐指正,仔细一看那印章,的确是兆岩的名字。
所以真的是他误会了?这不是兆惠所赠之物?
意识到自己闹了误会,高恒又窘又悔,气焰顿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可是兆岩诚心诚意为她所做的画,她才拿到手,居然就被他给毁了,糟践了旁人的心意,再抛出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有何用?
蓝瑾气得直发抖,红着眼恨恨的瞪着他,“我讨厌你,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难为她大哥如此痴情,蓝瑾非但不感动,居然还怨怪于他?看不过眼的高云樱悠悠开口,
“大哥只是太在乎你才会吃醋,瑾姑娘若是早让他看一眼,也就不会闹成这样。”
看似是调解矛盾,实则蓝瑾又岂会听不出来,高云樱这话分明就是在为她大哥抱不平。
冷眼旁观的兆惠听不下去,出言反讽,
“所以高姑娘认为这是瑾姑娘的错?你在指责旁人之前,先得弄清楚,首先,瑾姑娘跟高公子没有任何关系,他没资格吃醋,瑾姑娘也没有义务向他澄清汇报。
再者说,方才瑾姑娘已经跟他说过,这是舍弟兆岩所赠之物,高公子不信,出手抢夺,撕毁画纸,是他无礼在先,你凭什么怪罪瑾姑娘?”
“我……”她只说了一句而已,兆惠居然说那么多维护蓝瑾,她实在不明白,这个蓝瑾到底有什么好,竟值得两位世家公子为她而起争执?
自知理亏,高恒没再辩解,歉疚低眉,“抱歉,是我太冲动,我会帮你把这幅画粘好。”
“不必了,你离我远一些就好!”说着蓝瑾冷着脸自他手中拿走另一半画纸,小心翼翼的将两半叠在一起,打算等回去之后再想办法将其粘连在一起。
未料一幅画竟会惹出这些事来,兆惠越发觉得情字太复杂,竟能令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变得如此偏执,倒不如无心无情,自在洒脱。
不愿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兆惠就此告辞,高云樱则主动与琇欣搭话。
先前琇欣差点儿摔碎她的手串,而她并未计较,是以琇欣对她十分感念,高云樱挽着她的胳膊到旁处说话,她也不便拒绝,随之而去。
假山这边就只剩高恒和蓝瑾,眼瞅着蓝瑾不悦转身,高恒即刻把握住机会,上前解释道:
“蓝瑾,方才的事我很抱歉,其实我并无恶意,只是太在乎你才会胡思乱想。今日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把绵月打发出去了,往后我不会再有纳妾的打算,只对你一心一意。”
至此,蓝瑾才确定,高云樱所说的都是真的,她忽然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坑害了一个姑娘,
“高恒,我从未说过让你将人赶走,你既然要了她,那就该对她负责,你这么做,就好像是我害了她一般。”
“我没有要过她,那件事我跟你解释过,她依旧是清白身,我没必要对她负责。”为何蓝瑾会这么认为呢?高恒总觉得这当中有误会,
“云樱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别信她的话,她想让绵月留下来,所以才会胡说八道。”
现在纠结于这个问题似乎于事无补,蓝瑾不愿东拉西扯,直接表态,“问题不在绵月身上,就算你把她赶走,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他都已经为她退让到这个地步,难道还不能打动她吗?“你说你想要一心一意,我愿意为你改变,如今我说到做到,并非空口许诺,为何你不愿给我一个机会?”
倘若他一定要一个答案,那她只能撂狠话,“因为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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