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茴不禁怀疑 “我的粉丝居然这么有钱了?”

她本人连车都还没买,不对,是驾驶证都没有拿上 粉丝已经提前超过正主,开上豪车。

司透过镜子仔细辨认了车标,“嚯 是六百多万的宾利。”

陆茴不懂车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绿灯一亮司悠悠起步,边说:“我虽然买不起 但是我对好车如数家珍 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车了。”

下班高峰时间点,路上逐渐开始堵车。司琢磨了下时间,当即决定换走小路 他又问:“陆老师 是要我把你送回家,还是送你回公司?”

陆茴第一次遭遇如此疯狂的私生粉 心有余悸,“那你把我送回公司吧。”

她可不能暴露自己的家庭住址。如果让人发现她现在住在盛家 和盛朝明同住一个屋檐下 届时她就不是脚踏两只船,而是条四条无数条 又要被人炮轰辱骂 划不来啊划不来。

司一口应下 在下一个路口掉了个头,改道驶向公司。

不到十分钟,车子停在办公楼外的停车场,司瞄了眼后视镜 东北大老爷们看着跟到公司的这辆车火冒丈,他特别讲义气,“陆老师,你先上楼,我过去好好说说她们。”

陆茴点点头:“告诉她们这种行为很危险,你别太生气和她们动。”

司拍胸脯和她保证,“这你放心,我们东北大男人绝不打女人。”

陆茴:“也不要太凶,好好说。”

“我心里有数。”

“那我先上去了。”

司把车停好,锁好车门,把钥匙挂在腰间的皮带上,然后板着脸汹汹朝后面的车子走过去。暴脾气在脸上展露无疑,他用力敲了敲对方的车窗玻璃。

驾驶的车窗缓缓降落,对方蹙着眉看向他。

东北司见着是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瞬间呆逼,迟疑秒,回神还魂,开启教育模式,“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还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跟车多危险你心里没点数吗?他妈的一路从体育馆跟到这儿,还给你脸了是吧?”

对方沉默。

东北司觉着自己是骂对了,把人都骂的没话讲。

“我知道现在的粉丝都挺疯狂的,但你追星就追星,去正经的场合,见上一面总体跟车好吧?像你这样的粉丝,不会有明星会喜欢的。”

对方张嘴又闭嘴。他想解释他并不是追星的粉丝,但无从开口,跟车这事不仅是真还被人给发现了。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敢打搅后座的男人。

东北司见他被说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感觉这人态度还不错。他用劝人从良的口气说:“回去做点正经事。”

“呃。”他无奈回:“好的。”

坐在后面的男人,低沉出声命令,“开车,走吧。”

下不敢违抗先生的命令,重新关好车窗,将车子从停车场开了出去。

男人声音似是不悦,“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再有下次你就不用来了。”

他心发紧,“是属下没用。”

男人闭目养神,他不是不着急,就是太着急才会在根基不稳时就冒着风险来找她。

他记不清楚自己距离失去她已经过去了多少年。

当年他让她当了一次替罪羔羊,利用伪造的证据将她送入监牢。

年,他那时不觉得有什么。

只不过是。

年而已。

很快就能,过去。

他会给她丰厚的酬劳,施舍一毫一厘她梦寐以求的爱意。

牢狱生活的第年,眼看着就要走到头。她出狱了还不到一周,就死在他眼前。

得到的时候永远不会珍惜,这是男人的通病。

起初,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只感叹了两声可惜了,再叹几声她没有福气。好日子马上就来了,人偏偏就死了。

男人自认冷静,帮她体面收拾好后事。联系殡仪馆替她收敛,特意和工作人员嘱咐过:“她生前爱美,给她化个妆吧。”

后面的葬礼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生前朋友确实不少,但在她有过案底这事之后,走的走散的散,没人再与之往来。

火化,入葬,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她墓碑上的字是他帮忙刻上的,刻刀锋利,还伤到了他的,从掌心里流出的血落在墓碑上,他也没有擦掉,静静看了秒,然后让人搬了过去。

他这一生,见过太多生死。来来去去,已经麻木。

从他十几岁出来闯社会,到他十岁这年上就沾了很多条人命,他的狠不是在嘴上,而是最无情的行为。

若说爱他感觉自己也是爱过陆茴的,这种感觉伴随着她卧室里的旧物日久弥坚。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会因为她生前的一封信去赴一场鸿门宴。在那场有备而来的宴会他留下了一条命却失去了一双腿。

他总以为自己能很快就忘掉一个人。事实狠狠打了他的脸,十岁、四十岁、五十岁再到六十岁,老的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他还是会想起她,望着她十八岁时候照的照片,对着照片回忆过去。

他的一生作恶多端,但是命却出奇的长,活到八十岁才死。没有爱人,无儿无女,毫无牵挂离开人世,醒来却被老天爷开了个玩笑似的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但是陆茴消失了。她不见了,甚至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男人也是用尽所有代价,到现在才找到她。

下轻声提醒,“先生,到家了。”

男人其实没有睡着,他睁开眼,“嗯。”

他下车,坐在轮椅上,“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另一边,东北大哥把自己劝粉从良的故事说给陆茴听,唾沫星子往外飞,“我告诉你,那个男的被我骂的一个屁都不敢放,估计以后就变乖了。”

陆茴比较震惊自己还有男粉丝这件事。

东北大哥特别义气拍了她的肩膀,“想啥呢?你男粉不是挺多,之前那个长发美男不就是你的头号粉丝吗?”

“可拉倒吧。”陆茴和他道了谢,安全从公司撤离回家。

盛家今晚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夜。徐琴忙完自己的事情空下来就又开始管她,陆茴这个她和前夫所生的女儿现在成了她稳固地位的工具。

“谢先生对你似乎很满意。”

“您说的谁?”

“谢燃。”

陆茴听见这个名字都倒胃口,饭都懒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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