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兰昭也看到了这边的状况,他看到文重被三个黑衣人围住,正当他试图打倒身边的人过去救文重时,身边的两个黑衣人却突然放弃他,先后跑向了另一边,而那一边,是慕容惊澜。

慕容惊澜看到文重遭遇危险,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救她”,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剑扔出去,那把软剑脱手而去,狠狠的插在了一个对文重举起武器的黑衣人身上。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一看同伴倒下了,再看剑飞来的方向,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已经飞快的窜向慕容惊澜。

刘兰昭看到慕容惊澜有危险,来不及考虑就跑慕容惊澜身边,替他挡住了迎面袭来的利剑,正松口气,只听对面一声痛呼,目光所及之处,却是文重胸口插着一把剑,软软的倒了下去。文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慕容惊澜和刘兰昭焦急望向她的眼神,和奋不顾身向她奔来的身影。

文重这一倒,整整十日里都没能醒过来。她伤的不算重,那一剑,险险的避过了要害,可从来没受过伤的文重,却也娇弱的陷入了昏迷。

对文重来说,这十日的昏迷,算是极好的事了,因为在这短短的十天,发生了令她今生都不愿意再回忆的事。

那日文重被一剑刺中昏倒后,刘兰昭和慕容惊澜也陷入了困境,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黑衣人却开始退散,领头的那个望着倒下的文重,却转头一剑捅进了对文重下手的人的胸膛里,然后带领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离去。

这一番转折,令慕容惊澜和刘兰昭目瞪口呆。只是他们也没空细想,只是立刻想办法为文重止血。

随后福公公带人姗姗来迟,一边护送慕容惊澜安然无恙的回宫,一边追查黑衣人的来路。

从城外回到刘府已经巳时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刘兰昭一路将文重抱回了兰院,穗儿等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请了大夫为文重看伤,当大夫看到胸口大片血迹还插着剑的文重,险些给跪了,走到床边查看情况,手刚搭到腕子上,一旁虎视眈眈的刘兰昭就问“怎么样!”

大夫手一个哆嗦,“回大人,幸好止血及时,命保住了,只是这剑,拔起来可能……可能会……”

“可能会什么!”

“可能会有危险。”大夫想着这刘家三郎平时看着挺平和的一个人,怎么今天这么吓人。

“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我只要你治好她。”

“是,是,在下定竭尽全力。”

慕容惊澜回到宫里,派人随时回报文重的情况。坐在书房里的慕容惊澜冷静了下来,问站在下方的福严:“事情办的怎么样?”

福严道:“没成,回来的人说,他也有所准备。”

慕容惊澜冷冷的哼了一声:“朕就知道,狼子野心之人,又怎么会甘为人臣。他能忍这么多年,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一举功成吧。”

“陛下,那郡主……”

“今日派人杀朕不成反伤了阿重,想必他也是追悔莫及,阿重那边,让太医院顶事的太医都去刘府,务必治好阿重,好了,先下去吧。”

“是,陛下。”福严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刘府仍旧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不只是丫鬟,还有太医。

刘御史坐在梅院的大堂上,一派镇定,但细看就会看到,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刘赵氏叨念了无数遍“怎么伤得这么重呢”“老天保佑”,在刘御史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刘御史将刘赵氏一把拉住,按到了椅子上:“坐下消停会吧,有那么多太医在,不会有事的。”

刘兰昭守在文重的床边,看着双目紧闭的文重,他猛然觉得有些心疼,他有些后悔,后悔带她去还来寺。可是他又不得不带她去,圣命难违。

门口的太医聚了一堆,商议着怎么把那把离命脉那么近的剑拔出来,才不会伤及文重的性命。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太医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始终也没达成共识,眼看文重的气息越来越弱,刘兰昭当机立断,与其听你们商量,还不如赶紧拔了来得痛快。

他抚了抚文重的脸颊:“阿重,坚持一下,我不会让你死的。”

叫过温香软玉准备好热水和帕子,一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拔,只听“噗嗤”一声,剑随着血水离开了文重的身体,被随手扔在了地上。

太医们听到声音纷纷进来,看到地上的剑和血,顿时瞠目结舌,一个反应还比较快的太医道:“你怎么……怎么就这么拔了!”

刘兰昭头也不回,一边给文重擦血,一边说:“难道要躺在这里等死吗?”

“我们不也是为了找一个最不伤害郡主的法子吗。”

“废话少说,赶紧开个止血的方子。”

太医们手忙脚乱的开方子去了。

文重的伤在众太医的治疗下,总算有惊无险,情况也稳住了。穗儿送走了太医们,看刘兰昭也没有离开的准备,就从厨房端了些吃的过来,“姑爷,先用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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