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直接发问,仍是与江誉歧周旋,不让他进殿,“秦府方才遣人来,执意说要带侧妃回自己府上办丧,说是不想麻烦静王府。”
江誉歧静静听着她说完,便突然没了耐心,走到门前用力一推,却没想到房门轻易便被推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他没让许灼继续跟着,自己蹑手蹑脚地入了殿,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见到戚棠的身影。
他关上殿门后,坐到了桌前,心想着事情发生的突然,估计还未传开,这时候与戚棠坦白,或许还有的将功补过。
“阿歧,你看这画好看吗。”
戚棠突然出现在江誉歧的视线中,手里举着张纸,笑得很开心,但却惊得他险些将桌布整块扯破。
他慌乱中,假装整理桌上倒了的杯盏,不抬头看她的眼,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戚棠见江誉歧心事重重的模样,便有意挪来凳子,坐到了他的面前,将手中的纸摆到了他的面前。
“阿歧,你怎么了,纸上半点墨迹都没有,你半眼未看便点头说好。”
“棠,昨夜有人来府上报信说是母妃突然病倒,要我入宫一趟。后来我发现母妃根本没事时,本打算即刻回府的,宝常叫住我说是皇兄为我纳妾感到高兴,百般好话之后我便去了东宫,与皇兄饮酒作乐。夜深时宝常送我出宫,却想加害于我,将我又带回到东宫去,还去了……”
戚棠打断了江誉歧,但始终笑得甜,她从衣袖中摸出一封书信,拆摊开后递给江誉歧。
“这是傅学士今早送来的书信,信中已将此事与我说清楚了。”
他见戚棠又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并没有去接书信,而是顿时急了,“我绝无色心,我真心喜你的!”
戚棠捏着书信的一个角落,扶到江誉歧的面前,“阿歧,无论是否真心,我都会陪你一起。眼下要面对的是众人的芸芸之口,而不是只在乎我的感受。”
见戚棠静如止水,再看了看屋内正焚着的香,他点了点头,选择听她的。
他仔细查看书信中的内容,眉头逐渐皱起,“先生要我去府上寻他。”
戚棠拽着江誉歧站起身来,还踢了凳子将他往门的方向推,就好像是迫不及待要他走一般,“嗯好,立刻就走吧。”
“……秦府来的那些人,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戚棠松开江誉歧的衣袖,开了房门,“侧妃是自尽,他们倒是没多说什么。”
许灼见是戚棠开的门,便立马走上前去,“王妃恕罪,是奴才没好好保护殿下……”
“大胆许灼,偷听我与殿下说话。”
许灼见戚棠反应异常,即刻跪倒在地上,“王妃……”
江誉歧上前将许灼扶起来,“带些锅碗瓷器,随我去一趟傅府。”
“殿下,听闻傅学士今日称病,我们就这样去会不会不好。”
“好啊你,偷听别人说话都听不彻底的,是先生让我去寻他的。”
“我……奴才这就去准备,这就去……”
许灼没别的办法,只好应声答应,转身离开。
江誉歧牵起戚棠的双手,淡淡一笑,“等我回来。”
戚棠信任地点了点送,又送他的背影离开。
她回头望着桌上的书信,很难想象到,他竟真的毫不关心盛华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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