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界把疼痛分成了十个等级,分别是:第一级,不经意间的痛、比如蚊虫叮咬。

第二极,非常微弱的痛、比如被笔尖扎了一下。

……

第九级,剧烈的疼痛,胆结石、肾结石之类的,可以痛的人引发呕吐!

第十级,难以忍受的剧痛,就是女人生孩子,痛的死去活来。

可事实证明,世界上还是第十一级痛,那就是蛋碎之痛,比之上刀山、下油锅还要猛烈十倍,不仅痛身、更加痛心!

“吼!吼!”

黄鼠狼原地蹦起来四尺多高,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身体像虾米似的紧紧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要害部位,痛的是满地打滚……

可是下巴被摘掉了,他根本喊叫不出来,只能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眼泪、鼻涕、口水全都喷了出来,剧烈的疼痛感告诉他,两颗宝贝全都碎了,老黄家算是断子绝孙了。

虽然说不出话来,可是来回翻滚之间,黄鼠狼愤怒的瞪着李昭,只要他缓过这口气来,非十倍、百倍的报复不可,那怕是豁出去性命。

……

怎么办,真等着他缓过劲来,疯狂的报复吗?

又或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人灭口?

大唐律法森严,杀人者是要偿命的,宗室子弟也不例外,可是不杀的话,又如何对应这个局面呢?

放心吧,李昭不是有勇无谋之人,既然敢踢出那一脚,自然有办法应对。

“咔嚓……咔嚓……嘿!”

李昭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个粉碎,又连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两边脸颊立刻红肿了起来,就像两块红枣糕!

最后握紧小拳头、狠狠砸在自己鼻子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胡乱涂抹几下之后,李昭坐在地上玩命哭喊起来:“救命啊……打人了,黄管家打人啦……呜呜!”

“打人啦……黄管家打人啦……快来人啊。”

厢房外面,响起了白馍的喊叫声,并直奔大堂而去,顿时惊动了正在吃喝的宾客们。

苦肉计、贼喊捉贼、倒打一耙……这就是李昭的对策了。

黄鼠狼又不是傻子,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次是有理讲不清了……又痛又气之下,白眼一番,竟然昏迷过去了。

这下更好,没有对证了。

“该死的,今天是老夫的寿宴,是谁在这里闹事啊,还敢打人,体统何在?”随着一阵愤怒的斥责声,李德、郑氏夫妇来到了厢房,紧接着,宾客也都跟过来了,都想要看看热闹,八卦之心这个时代的人也有。

而眼前的情景,让众人大吃一惊,只见李昭小脸红肿、鼻血流的满脸都是,眼泪更是流个不停,看样子就知道是挨揍了。

黄管家则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却完好无损,只是嘴边有点白沫,从情况上来看,他应该是打人的,可是打人者,怎么昏迷不醒了呢?

“玉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父、伯母,你们要为侄儿做主啊,呜呜……事情是这个样子滴,当初你们代管家业的时候,曾经有过约定,每个月给小侄精米十斛、丝绸十匹、铜钱二十贯做为日常开销之用可是黄管家主事之后,不断克扣这些东西,已经很久没有送钱粮到小祠堂了,小侄知道家中开销大、日子不太好过,也就没计较什么,一直咬牙过着穷苦日子。

可今天是伯父四十二岁大寿,亲朋好友们全来祝寿了,侄儿也想买点礼物孝敬伯父,可是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没有办法,小侄只好找到黄管家、想支取一些月例钱那知道,黄管家非但不给钱,还对小侄大打出手,把小侄的脸都打肿了、鼻子也打破了,我跟他说,你敢打我,我就去告诉伯父。

可是黄管家说,伯父也得听伯母的,因为伯母的功夫好、枕头风硬,他可是亲自体验过的……这些话,小侄一句也不信的,伯母又不会武艺,那来的功夫呢,什么又是枕头风啊?”

……

李昭声泪俱下的诉说着,配合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刻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同情。

多乖巧的孩子啊,家业被霸占了、月例钱被扣了,连口饱饭都快吃不上了,还一门心思的想着给伯父买寿礼,为此还挨了一顿揍!

相对之下,李德夫妇就太不够意思了,占了人家的家业、还虐待这孩子,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吧,又脏又破的、简直连街上的小乞丐都不如。

在场众人,无不对李德夫妇鄙视至极,对李昭则是万分同情,一些眼窝浅的妇人还落下了泪水呢。

“呼!呼!”

再看李德、郑氏夫妇,前者气的脸色发绿,后者臊的粉面通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像两只大气蛤蟆,如果地上有条缝隙,夫妇二人非一头钻进去不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虽然二人气的半死,却并没有怀疑李昭说谎,这是一个又胆小、又老实的孩子,从小就不会说谎话。

再说了,功夫好、枕头风硬这样的话,一个孩子也说不出来,这肯定是黄管家说的,这个混账东西,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呢?

“咳咳,玉郎,你说黄管家打人,那他怎么昏迷了呢?”

“回伯父的话,黄管家正在大发淫威,不想突然怪叫几声,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身体还一个劲的抽搐,好像是羊羔疯发作了。”

“哦!”

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口吐白沫的黄管家,的确像是得了羊羔疯,而且老人们说,有这种病的人平时和正常人一样,可情绪激动之时就会发病,估计是他大打出手的时候,没有控制好情绪,结果导致隐疾发作了吧?

事情弄清楚了,可是如何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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