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人做过什么,口舌可以遮掩,但心不会说谎。俞卿锦,你已邪性缠身,不可救也。”肆海禅师手一挥,那画卷就如尘土般消散。
俞卿锦睥睨着肆海禅师,那画卷上的东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难不成这素来不与尘世有瓜葛的老和尚也是被花夕宴收买了的?
“这不可能,卿锦是怎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哪里轮得到你这死秃驴胡诌?”宫羽凌拍案而起,怒目而视,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惧怕的戾气。
“凌儿!不得对肆海禅师无礼!”花夕宴似是没想到宫羽凌会站出来替俞卿锦说情,也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肆海禅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阁下如此偏袒这魔物,也无非是觊觎她的那些东西。别怪老僧没提醒你,日后小心被那东西反噬。”
宫羽凌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嘴上不知反驳什么是好,暗地里手中回旋着飞刀,却蓦得被俞卿锦扯住了袖子。他看着她轻轻地摇头,只得将飞刀收回去,分外仇视着肆海禅师。
“傅寻归,你与俞卿锦相处时数最长,你来说说她是个怎样的人。”夜皇大人无视场上的混乱,将目光投向一旁看好戏的二儿子。
俞卿锦像是被当头一棒陷入昏暗又重见了光明,她将期待着的目光也投向傅寻归。倒不是盼着他会帮着自己说什么好话,只是想听听他口中的自己会是怎样的。
“如画卷所见,不合礼数,水性杨花,离间我们兄弟间情谊。”傅寻归恭敬地拜向夜皇大人,神色淡漠疏离,眉头染却上厌恶。
俞卿锦听完沉默了好一阵,无力地松软了筋骨,良久后她淡淡道:“傅寻归,我们之间彻底完了。”
原本,她还想着有朝一日他完成大业,她再去寻他。到那时哪怕让她与其他妻室共侍他,哪怕是做他身边的下人,她都毫无怨言都心甘情愿。前提是,那时她还活着。
但是现在,他们真的完了。
原来,他们几年的被天朝人所传颂的感情连一丝丝考验都经受不起。
傅寻归的眼眸中划过片刻的落寞,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夜皇大人,证据确凿,您看该如何处置。”花夕宴已是胜券在握,满意地看向满脸冰冷的傅寻归。
夜皇打人在面具下的脸不知是什么表情,他沉吟良久,问着肆海禅师:“禅师,你觉该当如何。”
“尽早除之。”
俞卿锦看了看夜皇大人,心中却不再惧怕,她站稳身子,一双娇艳的眼眸轻扫过场上的每一个人,泛着杀意又慢慢归于平静,“我俞卿锦,从没亏欠过任何人,从未做过一星半点的伤天害理之事。”
“但偏偏就是有人想方设法地除掉你。”傅迟暮发出感慨唏嘘的声音,像是看完一场好戏后捧场似地拍了拍手。
俞卿锦兀自笑了,如若不是她不是俞夫人的子嗣,这些尘事纷杂也不会和她有关。倒不如,寻个人来替她受苦。
后来宴席散了,夜皇大人说三日后在场的所有人再都重聚于此,他会对今天的事情有个交代。
俞卿锦被软禁在苏府的某一房间中,有人轮流严加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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