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还有些湿,亮晶晶的汗珠攀在侧脸耳边,衬衣的领子也被汗洇湿了一圈。

林缘脸蛋红扑扑的,抬起头眼神软绵绵的,“对不起,我今天有事,就没过去,你等了多久啊?”

他倒不是在意自己等了多久,就怕她在找他的路上出什么事,那样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虽然现在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没多久。”他下巴朝那边示意了一下,“你跟你爹在忙啥?”

“屋子湿,我娘说把淤泥掏一下。”她声音仍然慢慢的,鼻翼上都是小小的汗珠,衣领敞得有点大,肤如皓雪。

何远回忆刚才在树上看她的时候,林缘弯着腰,衣裳不贴身,露出里面的风景,像水一样柔软。

何远有些僵,后悔今天将衬衫下摆扎进衣裳,这会儿连掩饰都难。

他微微拱下身子,往一边树荫里躲了躲,好在天色晚了,看得不是很清楚,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你家怎么老是有那么多活要干,你弟弟都在村口玩儿。”

林飞就比林缘小三岁,跟她差不多高,怎么也该分担家务吧。何远皱了皱眉头,没有深想这种抱不平的情绪是怎么回事,甚至不知道此刻他是心疼了。

见她累得汗水涔涔的样子,有点想捏捏她的脸。

这不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她了,之前教她读诗的时候,奖励似的拍拍头,还能为这种逾越的亲近找个借口。

此刻在幽昧的林子里,被他捧着脸认真看着,林缘的脸更红了,刚刚歇了一会儿平复的心跳此刻又更加迅猛地跳起来。

她忍不住结巴:“我、我还要干活儿,你先回、回去吧。”

何远目光闪了闪,压低声音:“刚刚找你一圈,跑得我都饿了,没力气了。”

她的掌心紧张得贴在裤子上,轻轻擦掉渗出的汗,“那、那怎么办?”

她娘把家里的吃食看得可严了,她也不敢进灶房偷拿东西,不过地窖里有洋芋和红苕,院子里不知有没有人,她或许可以偷偷去拿一点。

林缘蹙眉想着,丝毫没发现何远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

在她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他突然扎下头,亲在她嘴上。

林缘手撑在何远胸前,摸到硬邦邦的肌肉,心里不免害羞地想,看着何进斯斯文文的,身子倒是健壮。

林缘微微推了一下,何远这才放开她,小声在她耳边说:“饱了。”

不用想,林缘也知道自己脸烫得不行,两人互相依偎,只觉得无比美好。

“缘子!”是林兰的声音,就在不远处,林缘吓了一跳,忙一把推开何远,匆匆跑了。

林兰孤疑地看了看林缘下来的方向,黑漆漆的小树林,里面还有那么多坟,林缘胆子小的跟蚂蚁差不多,天都黑了怎么敢进去?

“你没事跑树林去干吗?”林兰怀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林缘不知道自己嘴上能不能看出痕迹,头埋得低低的,小声道:“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林兰这才点点头,“娘叫你赶紧的,她猪草还没剁完,这会儿有事出去了。”说完,她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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