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送走客人刚想回房休息,忽然看门前来了一个骑马人。黄巢一看是姜主薄,慌忙迎出门去。姜主薄下了马,黄巢接过缰绳,把马拴在花园边的树,和姜主薄回到正堂,让丫鬟奉茶点,问道:“姜主薄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吩咐在下,在下一定照办。”

姜主薄笑了一笑说:“黄兄弟快人快口,那我就直说了。县令大人近日病情加重,咳血不止,我怕不是什么好征候,想让你把方士请去诊治一下,尽了我做下人的一份责任。”

黄巢惊愕地说:“早些时间碰到柴县令在轿子,还和我说了话,气色还不错嘛,就这几个月又反复了?”

姜主薄说:“这种病越冷越严重,加之柴县令事无巨细,心系百姓,整日操劳,难免劳心费神。”

黄巢说:“也是,现在好官不多了,像柴县令这样的好官,从到下也没有几个。他身体好了也是我冤句百姓之福。我让管家去找方士,看近日方士去了何处。”

黄巢吩咐黄皓把管家找来,让他出去打听方士的下落。管家按照黄巢吩咐出门去了,黄巢和姜主薄边喝茶边谈些家国闲话。

姜主薄说:“现今贪官众多,像杨收身为丞相,不思报国,贪腐成性,结交宦官,营私舞弊。七年罢为宣歙观察使,八年事发贬为端州司马。去年又贬欢州被朝廷赐自尽。像这样的官朝中十有八九,都是不顾国家、百姓,尽饱私囊。如今边患不断,南诏攻陷安南,朝廷军队死伤十几万。去岁边关紧张,朝廷命徐州观察使募兵两千赴援,分八百人屯守桂林,约定三年替换,九月七日戍卒屯防已达六年,屡次要求替换,但观察吏曾以军需空虚为名,发兵费用需要很多为由,让戍卒再坚持一年,戍卒听了非常愤怒。都虞候许佶乘桂林观察使移镇湖南,新观察使未到之时,率戍卒杀都将王仲甫,推运粮官庞勋为主帅,率徐州戍卒在桂林发生兵变,擅自北还。八月朝廷派遣宦官张敬思,宣布朝廷赦免戍卒擅归之罪,押还徐州。九月,庞勋、许佶率戍卒过湖南,察觉是朝廷的缓兵之计。若回徐州必被屠杀,就一不做二不休,打造兵器、旗帜,召集亡命之徒千人。因沿途藩镇由于无朝廷出兵命令,都闭关自守,庞勋、许佶顺利到达泗州。到了泗州知道了朝廷秘杀令,回去也是死,决定对抗朝廷。先攻陷宿州,以后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到今年十月才平定庞勋贼乱。唐朝天下到今天已经千疮百孔,回天无力了。”

黄巢听姜主薄叙说,心中也是不满朝廷,为何把政令、军令视为儿戏。对姜主薄说:“说到国家,唐朝已到穷途末日。自宣宗勤政爱民以来·,到懿宗奢靡成风,挥霍无度,大好江山已成民怨沸腾,看来这唐朝气数将尽,也支撑不了几天了。”

姜主薄赞成黄巢的见解,说道:“咱黎明百姓混一天算一天,大唐虽然满目疮痍,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要跳腾些时间,我等能不能看到,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黄巢笑了一笑说道:“说的也是,咱只是妄论,枉操心而已。”

说着话,黄巢管家破门而入说道:“追方士线索到城东,把情况说了,答应明天辰时就到。”

姜主薄听说后,要告辞黄巢回家,黄巢哪里让走。吩咐黄皓去叫李谠、葛从周和张子树。姜主薄看黄巢诚心相留,也就坐了下来。不多时李谠、葛从周、和张子树相继到来,和姜主薄道了安坐下,丫鬟奉茶。黄巢命管家安排菜肴,几个人都想问姜主薄一些政要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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