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临谷峪入门遴选圆满结束,和小说剧情有关联的那几个人物全部顺利入选,也就只有内外门的区别。

殷施琅和楚历捧着手中外门玉碟的表现完全是两个极端,前者自怨自艾直冒酸气,后者倒是知足常乐心满意足。

要从外门进入内门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有志者事竟成罢了。

等宣布完遴选结果,还没等宴落帆去询问血玉转手的具体缘由,金舒荣迎上去是毫不掩饰地一脸痛心,说话更是显而易见地言不由衷:

“是我自愿赠予他,没经落落的同意,希望你不要恼我。”

宴落帆扫了一眼殷辞月的神情,照例面若冷霜不食人间烟火,他只得含糊应声:“啊,嗯嗯,没关系的,本来也是要送给他。”

“是她硬要塞给我,并非我想要。”

许是注意到了小未婚妻的视线,殷辞月颇为欲盖弥彰地补充。

要回来是绝不可能的事,宴落帆也只能装作不在意,但禁不住好奇:“她为什么硬塞给你?”

金舒荣收到时明明十分爱不释手的模样,总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因为他有我母亲需要的雾森木。”金舒荣将咬牙切齿这四个字发挥到极致,言语和神情相反地割裂,“我没什么好报答他的,为了感谢相助,所以!心甘情愿地,把血玉送给他了。”

恨不得一字一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确实完全不想要呢。”

金舒荣气恼的是这些没有半句谎话,从始至终殷辞月都没表示过自己想要那块血玉,只是在她不断加筹码时不为所动,仅此而已。

明明从一开始目标就是血玉!

眼瞅着金舒荣阴阳怪气完就快要被气昏,宴落帆将事情因果搞清后,立刻将话题岔开,“反正找到了也是好事,你是不是这就要离开了?”

言罢,他见金舒荣长叹一声,然后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什么一把塞过来,将手摊开后看到一块墨青瑾瑜佩。

许是看出他的茫然,金舒荣解释道:“那块血玉不好看,瞧着就凶神恶煞,你戴着这块通灵佩,我照样可以和你随时聊天。”

“……好。”

宴落帆答应下来,毕竟看金舒荣那不服气的表情,要是拒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索性将瑾瑜佩戴在血玉边上。

殷辞月并没对此发表什么见解。

一众来参加遴选的修士即将离去,诸位尊者也不例外,只是星希尊者临了瞧了一眼,以芊芊十指遮嘴,佯装吃惊:“落落,那成对儿的忞血玉我忘记告诉你怎么用了。”

等宴落帆看过去,她才继续说道:“要在那灵兽眼睛上滴上一滴血才行,你和你那小未婚夫分别滴就行。”

“好,谢谢师父。”

宴落帆嘴角轻勾,瞧着腼腆又讨喜。

这可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只要他不滴血,谁还能管得到。

金舒荣听着是后悔无及,就知道是特殊东西,她盯着挂在殷辞月腰间的血玉都快烧出一个洞了,最后愤愤扭头,“我走了!”

她才不想继续听。

最后也就只剩下殷辞月和宴落帆两人,面面相觑——

“你怎么知道金舒荣缺的那味药材是雾森木?”

殷辞月的视线在宴落帆腰间的瑾瑜佩上稍一停顿,眉眼冷淡了些。

宴落帆注意到了,茫然追问:“怎么了?”

“挂一块就够了。”说完生怕这小骗子搞不明白,殷辞月补充道,“被尊者破例收徒,本就有人因此不满,可能会有人以此攻讦你对尊者不敬。”

这话放在以前宴落帆不会在意,可他是看过小说的,剧情中那些嫉妒殷辞月的人找起事来无所不用其极,更别提他还没那份实力呢。

于是他将金舒荣送的那块瑾瑜佩收起,还拍拍胸口,“摘下来就好了。”

殷辞月觉得眼前傻乎乎的小骗子顺眼不少,也有心情回答问题了,“她母亲在附子洞受伤,多是伤口上染了怄毒,治疗怄毒所需要的材料唯一珍惜难寻的便是雾森木。”

“而雾森木为秘境特产。”

宴落帆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正巧殷辞月前不久继承了秘境,这东西还不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疑惑解开,一行人回到宴城城主府报喜,宴城主神气地说要大摆筵席,让饭菜流水般供上七天七夜。

至于殷家那几个人,殷家主有一个争气的儿子便够了,对他的大儿子其实没什么要求,殷夫人一听她亲生儿子连一个草包美人都没比过,脸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骂了殷施琅两句后把嫌弃摆在脸上,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

小春高兴之余,难免有几分伤感,她家小郡主进入临谷峪也就代表二人的分别,没听说哪个弟子还能带小厮丫环过去,“郡主,以后谁给你梳头发?”

宴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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