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与修恩的奇异之旅
第十九章修恩与塔塔都在想什么?塔塔的户外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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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塔塔慌慌张张说她父母一定得打电话和修恩聊一聊。修恩说,你父母毕竟还是担心。但除此之外,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啊,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塔塔依旧很慌,和修恩说她是瞒着家里去的,被发现了。
修恩说,哎呀,只是笔友会嘛,看我的吧。那时修恩正在自家小院子里喝茶,电话响了。塔塔的父亲打来电话,修恩接起来,问了好,大致说了一下塔塔在夷谷的情况,也很是夸奖了一下塔塔的听话勤快。塔塔的父亲又高兴又半信半疑地说:
“是不是,她真有这么好?”
修恩一边清理着茶壶,一边又猛烈地夸奖了她一番。
“以后叔叔你应该多让她出来走走,她很棒的。”修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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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第一次修恩护着她了。
拉拉还没走的时候,塔塔就闹过一次。塔塔爱喝酒是全家闻名的,大概是因为太痛苦了吧。塔塔第一次喝醉是和拉拉视频时,拉拉看着看着觉得她有点不太对,叫修恩过来,修恩说,她喝醉了,你去吧,我来。塔塔那天就着修恩教她的泡菜,喝完了自己做的一瓶梨子酒,和一瓶白酒。醉了就睡,醒了就缠着要打电话,一会哭一会笑,说你什么意思还挂我电话,还说要跑走,跳楼,出家之类的话。修恩一直陪着直到她安安全全睡着,顺便还改了个稿。
醒来时塔塔才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拿起手机一看,上面还有一条修恩发的短信:
“酒后多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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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棒,”塔塔总是顶认真的和修恩说,“处理事情太灵光了,你处理的事情,好像可以顾及所有人,最后大家都很满意,很高兴。”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可能我脑子比较奇怪吧。”修恩说。
“奇怪吗?不奇怪呀,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呀,”塔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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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恩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修恩小时候脑子里就在计算效率,哪条路走会更近,作业要怎么写更快。现在也是,以进工作室为例:
骑车到楼下,按电梯,放进自行车,先按关门键再按楼层键可以节省一秒钟;
上楼的途中将钥匙先取出找到开门的那一片,调整自行车位置以便更快出门,节省五秒钟;
出电梯,停自行车,拿出手机,打开手机wii开关,来门的同时脱鞋,这样开门的同时wii就连上了,节省三秒钟;
进门,放门挡,换鞋,经过香炉时点香,经过电脑时开机,经过书桌,放钥匙,开窗户透气,返回时开始烧水泡茶,节省好几分钟。
烧水泡茶对于许多人是两件事,对于修恩是一件事。
修恩的左右手都会用,一只手倒水烧水,一只手同时打开茶叶罐子放茶叶,之后右手泡茶,左手还能腾出来写写字。拉拉曾说看修恩干活仿佛左右手都是来自分裂的两个人,一手画圈一手画圆,一边分工一边配合同时能做两三件事情。
“我干活仿佛左右手也像分裂的两个人,互相打架。”塔塔弱弱地说。
然后修恩到电脑面前打开音箱,调出一些歌曲,以及马上要办的事,这个当儿水就烧好了,烧水的同时干燥的茶叶在潮湿的紫砂茶壶里吸足了潮气,一边往茶壶倒水一边走到电脑桌前坐下来。
可是,在其中如果有一些突发事件打断了这个节奏,修恩就会很不高兴。
就像一台高速运转正在用尽所有算力的电脑,突然再进来一些未知的参数,它就会宕机。
修恩曾经想,这就是他做事又快又好,然而又导致脾气古怪的一部分原因。
塔塔曾经想……好吧,塔塔从来不想这些事。
那塔塔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今天去上课哎有个花好漂亮这个房子旧的好有感觉啊风有点凉昨天不应该喝酒有违背我学习佛法的意愿我好像忘记带书了要不要检查一下还是检查一下吧哎呀帽子也忘记了我还是回去拿一趟吧修**消息了哎嘿嘿嘿他今天好像不太高兴这块泥巴不错应该可以种大树吧哎呀已经到食堂了呀没有关系从这里调头吧呜去吧皮卡丘。
所以修恩才得以在有限的生命里做非常多的事,并且还能留下来空闲时间。
所以塔塔才得以慢悠悠地生活,留不下什么空闲时间,但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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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塔塔惊喜地说自己的抑郁不太犯了,塔塔问修恩,这是户外的魔力吗?
“户外?”修恩说,“你什么时候户外了。”
夷谷呀,塔塔说。
“这不算户外,这只能算小小的一次旅游,”修恩说,“户外流浪是很危险的。”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真正的户外?”塔塔问。
“你?我怕你会死的哦。”修恩淡淡地说。
修恩这么一说,塔塔反而对户外充满了兴趣,之后塔塔更频繁地谈起了家庭的伤害,自己有多想离开家,想去流浪。
关于塔塔的离家情结,修恩说他懂,他的梦想一样是流浪,隐居。他曾经因为相同的缘故离家十年,也是那时遇到了作家林霖,逼着自己什么都学会,那时候什么都学会自己解决了,以为流浪而已有什么关系,但到了真正的户外险境,依旧觉得自己在大自然面前无力。
“会吃苦的,”修恩说,“你真的有那个毅力吗?”
“你提个要求,我试试啊,”塔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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